“我去,这老男人是干嘛?跟我家BOSS抢女人啊?呸,老不修啊!”阿德终于醒悟过来,气得差点儿没从副驾座上弹跳起来。
“激动个什么。”乔治一贯的坐如钟,不动声色,“你脑子能纯洁点吗,叶导演跟嘉意小姐是认识的,旧相识了。嘉意小姐当年为了寻亲,还拍过叶导的戏。”
“那又怎么样?你没看那个叶永宁看见楚小姐的那副笑脸吗,旧相识又怎么样,楚小姐第一天见工,他堂堂一个国际大导演,撇开片场不理,居然亲自送楚小姐回家,说对楚小姐没点儿企图,我才不相信。”阿德撇撇嘴。
乔治本来没觉得什么,听阿德这么一说,心意也有些动摇了,四年前,BOSS还因为叶永宁跟嘉意小姐太过亲近吃过醋呢。
“快快快,跟上!还愣着干嘛。BOSS的头上都快放绿光了,你还傻愣着!”阿德看那辆路虎越来越远,快要消失在视线里,催道。
乔治这才赶紧发动引擎,跟了上去。
SUV跟着前面的路虎,绕过了城市的主干道,从市郊到了市中心,然后回到了绿岛花园。
一路上,乔治忙着跟车,阿德负责火眼金睛观察车子里的动静。
幸亏,路虎一直稳稳开着,没中途停下来,也没什么异常。
这就表示那老不修的应该没机会对嘉意小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阿德总算替自家BOSS吁了口长气儿——
终于,路虎在绿岛花园的门口停下来。
后面十来米远的SUV也嘎吱一声,斜斜停在一个弧度上,刚好能看清路虎里的动静。
虽然到家了,但楚小姐没有马上下车,两人坐在车里说着什么。
两人正正经经地说话,这本来也没什么。
可不到几分钟,阿德隐约看见车窗里叶永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楚小姐居然望向旁边的男人,凝视了半天。
阿德看不到楚小姐的神情,但光看楚小姐这举动,就又替BOSS捏了把汗!
终于,楚小姐下了车!
阿德一身的汗还没干,又瞪大了眼睛!
楚小姐跟叶永宁打了声招呼,正要进绿岛花园的大门,叶永宁突然喊住她,从路虎里探出头去,很是亲昵地伏在楚小姐的耳边——
这是在说悄悄话还是goodbyekiss?
不管怎么样,要不要这么亲密啊。
别说阿德,就连乔治也觉得不对劲了。
两人对视一眼,感觉背都是凉飕飕的,见嘉意进去,转头开车离开了。
——
两天后,又是仔仔去帝盛的日子。
这种两边走动的日子,仔仔也习惯了,甚至一大早还提醒嘉意:“妈咪,给我记得把动感超人的内裤拿上。”
嘉意哭笑不得,却还是给他清理好,放在了手提袋里。
到了傍晚,嘉意将仔仔牵出了家门口。
不远处,街道的拐弯处,一辆全身漆黑的卡宴正安静地泊着,车下左右站着两名黑色西装男人。
“妈咪,你今天真的不陪我去帝盛吗?”仔仔瞥了一眼爹地派人来接自己的车。
嘉意点点头,前几天陪仔仔去帝盛过夜,纯粹是头一次,不放心,怎么可能次次都去。
她揉揉仔仔的脑瓜子:“妈咪这次不去了,这两天你自己在帝盛那边,记得,乖一点,不要得罪……你爹地。他要是发脾气,我可保不住你的哦。”
算了,认命吧,既然仔仔都叫他爹地了,也叫习惯了,她还能说什么,硬掰也掰不回来了。
仔仔眨巴了一下浓长的睫毛,还是拽着嘉意的手:“妈咪陪我去嘛。”
正在这时,卡宴边的霍氏保镖看到了母子两人,大步走过来:“楚小姐,小少爷。”
嘉意将手提袋交给保镖:“这是仔仔这两天换洗的衣服。”又松了手:“仔仔,上车吧。”
妈咪现在明明就很放心他去帝盛了,而且还准许他叫爹地了,干嘛就是不陪他去。仔仔不大高兴。
“楚小姐也请一起过去。”保镖接过手提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句。
嘉意一诧:“我不过去了,上次已经跟霍少那边说好了,这次仔仔一个人去就行了。”
“霍少有事找您。”仍旧是刚硬无情的声音。
她深吸口气,仔仔却已经兴奋了,猛摇她手。
嘉意只能跟仔仔先上了卡宴。
——
到帝盛后,仔仔拉了嘉意朝二楼跑去。
上次娘儿两住过的次卧,短短几天,已经装潢一新。
大理石地板上铺了软软的卡通地毯垫,适合儿童,每个桌角和椅脚也包上了防磕碰的软胶。
还专门开辟了一个角落,堆着大大小小的进口玩具。
更重要的是,一张大床,变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张母子床。
这分明就是拿定好注意她会经常过来。嘉意倒吸口气,却见仔仔已经迫不及待地奔向玩具王国了。
嘉意望了一眼连接主次卧的那道门:“仔仔,你先玩玩,妈咪去那边。”
那男人说是找她有事,她还等着完了能回去呢。
仔仔这会儿满眼里只有玩具:“我知道了。”
嘉意走到主卧门前,叩了一叩,里面传出男人的声音:“进来吧。”
声音一如既往的沉,比起平时,又似乎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凉薄。
她并没多心,走进去,轻轻掩上门,转过身:“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过来。”
他声音清冷,秋风卷落叶一样,能让人簌簌发抖。
沙发上的男人,眸色阴暗,俊美的容颜上罩着一层薄霜,长臂打开,搭在两边的扶手上,坐姿随性,却像一头长腿窄腰的猎豹,浑身隐隐散发着扑食的气场。
她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并没走过去:“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是我要我亲自过去吗?那你别忘后悔。”他目光冷幽幽地望过去
她打了个激灵,就像是个作弊被发现了的小学生,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却保持了几步之遥。
多靠近一点,好像就会被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