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管理人员和服务生恭敬带领下,蒋美仪高傲地朝酒店内走去。
等她进去了,保安将一群等着试镜的人都放了进去。
嘉意跟着面试的人群进去后,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走过来:
“嘉意小姐,我是叶永宁导演的副手,首映式那夜我们见过,你可以叫我威纶。请跟我过来这边试镜。”
嘉意道了一声谢,跟着威纶走到了试镜摄影棚。
进棚换衣服化妆前,威纶说:“嘉意小姐,霍家不愿意让您抛头露面,所以要求不用您的本名来拍戏,叶导为您取了一个艺名,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用这个名字。”
只是个艺名而已,无所谓,只要不叫什么桂花酸菜什么的,都好说。
嘉意很大方地一笑:“没问题,不知道叶导给我取的艺名是什么?”
威纶微微笑着回答:“夏听璇。这就是您以后拍戏用的对外艺名。”
夏听璇。
这名字从威纶的嘴里吐出来的一瞬,嘉意蓦然脑子一闪,仿佛一道白光划过。
当初从山上摔下来,脑子里有人轻喊着自己的名字“嘉意……嘉意……”,又在耳边响起!
她整个人恍惚了一下,双手禁不住一松,怀里的剧本也“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声音也在耳边没了。
威纶忙将剧本捡起来递给嘉意:“嘉意小姐,怎么了?”
嘉意拿好了剧本,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笑意:“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别致的。不知道叶导演怎么会给我取这个名字?”
威纶笑意凝结在脸上:“叶导演应该跟你说过,你长得有点像一个老熟人吧。”
“对,叶导说我有点像他以前认识的一个女演员。”
威纶点头:“那个女演员当时用来演戏的艺名就叫夏听璇,所以叶导暂时给你用这个名字,嘉意小姐要是不喜欢,可以另外再想一个。”
原来还真的有这么个女演员,并不是叶永宁为了拉近跟自己的关系骗自己的?
嘉意顿了一顿,示意明白了:“不用了,只是个演戏的艺名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就用这个吧。”
威纶笑着点点头。
正在这时,摄影棚里已经有人在喊:“威纶,试镜小道姑的演员来了吗?”
威纶回应了一声:“嗯,来了。”
嘉意进去后,在几个化妆师的簇拥下,穿上了戏服,画好了妆,然后走到了试镜片场。
叶永宁和几个副导演、监制、编剧,甚至还有几个国际名演员坐在前方的桌子后。
蒋美仪作为女主角,早已经试镜完毕了,此刻也在旁边的演员里,坐在最中间。
看到嘉意进场试镜,蒋美仪目光添了几分冷意,牙根又酸了起来。
那天在百货公司的屈辱涌上心头,可是她也知道,百货公司那天的事情,再不可能发生一次了。
昨天林子勋也打电话给蒋美仪,特意提醒过,嘉意是以化名拍戏,霍家并不准备公布。所以让蒋美仪不要对外说,蒋美仪当然只能是马上答应下来。
其实就算林子勋不提醒,蒋美仪也不会到处说,要是嘉意的身份在剧组一公开,自己这个女主角的风头,岂不是全被她抢光了,谁还会在意自己啊。
在场的人,没人知道,此刻刚进场的“小道姑”,正是光彩夺目的女主角蒋美仪在百货公司对着下跪的人。
因为霍家的要求,除了叶永宁之外,没人知道嘉意是霍振旸的未婚妻。
嘉意看着一道道严厉的眼光射过来,注视在自己身上,全都是当今影坛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些紧张。
叶永宁想让她放轻松一点,和蔼地说:“没关系,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
霍振旸最多通融嘉意当女配角,叶永宁本来有些失望。
可今天看到嘉意的造型,希望又重新燃了起来,很惊艳。
他的眼光果真没错。
这女孩相当有灵气,不管是演女主角,还是演一个女配,都能狠狠抓住观众的目光。
今天的嘉意,身穿一袭道姑袍,头发绑成冲天髻,插一柄桃木钗,背上背着一把斩妖除魔的桃木剑,双眸清凉如水,又明亮似星,既坚定,又天真无邪,仿佛真的是一名肩负着杀净天下妖魔职责的小道姑。
在叶永宁柔和的目光下,嘉意的心情稍微镇定了些,用夏听璇的名字和昨晚林子勋给自己准备的履历介绍了一下自己。
一名副导演开口:“好了,剧本你应该已经看过了,你可以随意选择一段台词,先表演一段。”
嘉意点点头,正要开始表演,只见席位后面的一群导演、副导演、王牌监制等人全都惊讶地哗啦站起来:
“霍少来了。”
嘉意一惊,转过身。
霍振旸在剧组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几个副导演笑着说:“霍少是来给美仪姐捧场吧。”
蒋美仪脸色划过一丝惊喜,上次霍少承诺过,她试镜时会来给自己捧场,没想到他还没忘记,还真的亲自来了!
那天在百货公司的事情发生后,她打电话给霍少,可他一直没接听。
蒋美仪心里本来还悬着,现在见他亲自过来了,终于舒了一口气,忙起身,亲自迎过去,款住男人的胳膊,娇滴滴:“霍少还真的来了啊,我还以为霍少只是随口说说呢。”
女人的笋臂像八爪鱼一样,缠得男人死死不放。
几个现场试镜的女演员都忍不住啧啧两声,这个蒋美仪,还真是婊气冲天啊,一看见金主来了就扑上去,忘记前几天还对着金主的未婚妻下跪了吗?
霍振旸并不多解释,余光淡淡噙着笑,扫过站在中间的“小道姑”身上:“你们试镜,我过来,不会打扰你们吧。”
“怎么会。霍少能亲自来是我们的荣幸!请这边中间坐。”
一群人恭恭敬敬地让出自己位置。
杀妖记的剧组,霍少投资了好几亿,是剧组的财神爷,怎么敢得罪!
霍振旸并不客气,在一群人宛如帝王般的对待中,走到了席位后的正中央,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