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俞小曼又仔仔细细的在棺材铺里面查找了一番,非但没有找到黄强一家三口的尸体,甚至连那个会变成活人的扎纸人也没找到,更遑论是其他的线索?
俞小曼将我拉到一边,背对着张謇,悄悄道:“小焱,你有什么发现没?”
我摇摇头,同时悄悄向身后瞥去一眼,只见张謇正和张如花在聊天,内容大多是关于怎么扎纸人的。
“你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俞小曼接着问道。
“也没有。”
我暗暗皱眉,这里非但没有什么行尸,甚至连一些阴气都没有,简直就是太古怪了。
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好告辞离开。
“这大年三十的,还劳烦俞警官来我这里检查,如此负责任的警官真是越来越少了,祝你们信。”张謇说着就将我们送到了门口。
“不用送了,祝你新年快乐。”俞小曼说道。
“同乐同乐。”张謇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关上了门,或许是心情好,竟然哼起了戏曲。
“劝世人一个个须要学好,皆因是自有那天理昭昭……”
这个时候他已经关上了门,而且唱戏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是我站在门口却是浑身巨震,脸上也出现了惊愕的神色。
俞小曼察觉我神色有异,连忙关心地问道:“小焱,你这是怎么了,别不是中邪了吧?”
“不,是他,绝对是他!”我斩钉截铁道。
“什么是他?你说什么呢?”
“利用扎纸人杀害黄强一家人的阴阳先生,绝对是张謇!”我坚定地道。
俞小曼和张如花浑身一震,齐齐惊呼了一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俞小曼连忙问道。
“因为他刚刚唱的戏叫做《朱砂痣》,和那个宫装的扎纸人唱的是同一个戏,而在白镇这片,我除了听爷爷唱过外,就再也没听到别人唱过了。另外,咱们刚刚进去的时候,我特地感觉了一下,棺材铺里面一点阴气都没有,这简直太反常了,只能说是因为张謇本身有道法,将阴气给驱除了,或者是别的孤魂野鬼
害怕他,从而不敢过来。
自身会道法,又是扎纸人这个行当,还偏偏唱的同一出戏,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绝对不是巧合,所以,除了是张謇外,我实在是想不出凶手还会是谁。”我说道。
我们这个时候就站在棺材铺的外面,而且刚刚说话的时候,我也算是比较紧张激动,所以说话声音也比较大。突然,就在我刚刚说完之后,突然“砰”的一声,大门自动打开了,张謇站在屋子里,嘴角翘起一丝冷笑,阴恻恻地看着我们,说道:“原来还是被你们给发现了,我本来还
想放你们一马,可惜,是你们自己不知道好歹。”
“原来真的是你!”
我们齐声惊呼。
张謇诡异地笑了笑,整个人身上透露出阴冷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了刚刚的憨厚和善,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此时,他诡异地看着我们,说道:“是我,黄强他们是我杀的,我非但要杀他们,现在还要杀你们。”
说着,张謇突然吹了一声奇怪的口哨,好像是在模仿鹧鸪的叫声。只见在他的怀中,蓦然轻悠悠地飘出一个薄薄的人形纸片,随即变幻成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除了脸部还是扎纸人外,剩下的地方都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而在她的手
中,赫然拿着一条长长的麻绳。
这正是我们之前在黄强家里见到的扎纸人,现在她又当着我们的面出现在这里,意思不言自明,那肯定是不杀我们不罢休的了。我和俞小曼之前已经见识过宫装女子的庐山真面目,所以还没怎么样,但是张如花却是第一次见到,立即就惊呼了一声,说道:“我累个去,竟然还真的有这种邪法,吓得
人家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我心知扎纸人和麻绳的厉害,连忙拿出几张符分别递给了张如花和俞小曼,轻声道:“大家小心一点,那个扎纸人很邪门,尤其是那条麻绳,绝对不能碰,一旦碰到绳子上
,那就真的是完蛋了。”
那条麻绳太过诡异,我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张謇看到我们手中的灵符,脸色微变,冷笑道:“我说你们怎么敢过来,原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任凭你们再厉害,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现在你们就……”
“等等!”
突然,张謇话还没说完,俞小曼大喊了一声,问道:“你好像是稳操胜券,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杀黄强一家人?”张謇想了想,笑道:“也好,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也好让你们死的瞑目。我并不认识黄强,只是想杀人,收集他们的怨气提升自己的修为,怎么样,这个目标很伟大吧?
”
我们暗暗心寒,只不过是为了这个原因,就能够灭人满门,这种人实在是太冷血了,简直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可言。“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们的问题,你们可以安心的上路了。”张謇说着,又转头对扎纸人说道:“去吧,杀死他们,今年是大年三十,死在今天,他们肯定会怨气冲天,就
用他们的怨气来滋养你的身躯,早点幻化出肉体。”
张謇说完后,伸手在我们三个人身上分别点了下,似乎是在告诉扎纸人,谁是要杀死的目标。
扎纸人好像是听懂了张謇的命令,手里拎着麻绳,向我们走来。
“咔嚓”一声,俞小曼立马拿出手枪,对准了扎纸人,正准备开枪。
突然,大街之上突然阴风阵阵,吹在我们身上十分的难受。
只见不知何时,黄强一家三口的尸体竟然出现在了空荡荡的大街上,天上迷蒙的月光照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十分的诡异。他们就在月光下,嘴边露出诡异的微笑,向着我们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