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哦不对,应该是尸煞,在水中缓缓向我们这里移动过来。
三爷爷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啊?哦哦!”斗笠老汉应了一声,立马撑着竹筏就向前面划去,而尸煞竟然也跟随在了我们的后面,同时,水面上的8具女尸仿佛被尸煞吸引,跟在尸煞的后面,也向着我
们这里飘浮过来。
月光下,河水泛着清冷的月光,尸煞和8具浮尸跟在我们身后,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发出哗哗的水流声。
斗笠老头吓得魂不守舍,拼命的划船,生怕慢了就被尸煞抓住了。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我看的清清楚楚,尸煞和其他浮着的女尸不同,它的脸部正常,一点都不浮肿。
突然,仿佛是有感应一般,尸煞睁开双眼,一双纯白色的眼睛透过水面,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张如花吓得大叫了一声,结结巴巴地问道:“三……三爷爷,什么是尸煞?”三爷爷神色很凝重,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在书上看到过,这是一种水中怨气凝结成的邪物,十分的厉害,就连八字很硬的捞尸人见到了都得退避三舍,反正被它
盯上的人,不死也得拔层皮。”
尸煞在水中速度很快,河水的阻力好像丝毫对它产生不了作用一样,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情况十分危急。
阿南二话不说,举着AK47,瞄准尸煞就是突突一梭子子弹,“嗒嗒嗒嗒……”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河面。
我和张如花措不及防下,吓了一大跳,张如花在船头,更是差点掉进河里,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密集的子弹入水,溅起无数水花,同时全部打在了尸煞的身上,发出“噗噗噗噗”的声音。
片刻后,阿南松开扳机,我们一起向水中望去,只见尸煞竟然完好无损,只是眼神更加阴冷凶狠,以更快的速度向我们这里移动过来。
也不知道这尸煞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这么强大的火力竟然对它毫无用处。
“我滴妈呀,这……这可怎么办?”张如花惊呼。
“小姐,现在怎么办?”阿南也是吓了一跳,满脸的难以置信。
阴莺神色凝重,还未说话,三爷爷已经一拍大腿,喊道:“小焱,快拿墨斗来。”
“好嘞!”我应了一声,立即将墨斗递给了三爷爷。
三爷爷接过墨斗,将墨线拉出来,一端递给我,收敛神色张嘴念道:“我有一间房,半间租与转轮王。有时放出一线光……”
我会意,接过墨线另一端,与三爷爷齐声念道:“天下邪魔不敢当!”
随着最后一个字刚落,我和三爷爷齐心合力,在竹筏边缘弹出一道黑红色的线。
接着,我和三爷爷故技重施,每诵一遍咒语,便在竹筏一侧弹上一次,4遍咒语过后,长方形的竹筏边缘四周已经被我们弹上了一圈。墨斗能丈量天下之正气,无一丝一毫的偏差,专门克制至阴至邪之物,而且三爷爷手中的墨斗线还用鸡冠血与朱砂浸泡过,增加了法力,再加上我与三爷爷咒语的加持,
我估摸着对尸煞应该有作用。我和三爷爷刚刚做完这些,尸煞带领八具浮尸便很快移动了过来,距离竹筏已经不足2米,阿南脸色大变,举起枪又是一梭子子弹,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尸煞很快便来到
了竹筏的旁边,吓得斗笠老汉双腿发软。
“草!”阿南也是发了狠,倒转AK47,直接用枪托去砸尸煞的头。
“不要!”阴莺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阻止,只见从河水中诡异地伸出一只惨白的手,直接抓住了枪托。
张如花吓得大喊一声,立马向后面爬去,而阿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惨呼了一声,AK47脱离了他的掌控,被尸煞拽进了河里。
阿南张开手,我看见阿南原本握着枪的手,整个手心竟赫然变成了黑色,而且还在不断往胳膊上蔓延。
“不好,那是尸毒,快拿糯米拔毒!”三爷爷脸色大变,反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糯米,也不管多少,赶紧给阿南敷上。我们脸色大变,阿南还没跟尸煞直接接触呢,只不过经过枪械作为媒介,尸煞的尸毒就可以传过来,这未免也太吓人了,这要是直接被它抓上,还不得立马尸毒攻心而死
了?
“卧槽,这邪物有点棘手!”我大惊失色。斗笠老头都快哭了一样,拼命地划着船,气喘吁吁地道:“要说这河里面最厉害的,除了河妖就是尸煞和水鬼了,这能不棘手吗,几位爷爷奶奶,我说你们快点想想办法,
要是被它捉下去,咱们几个肯定就成后面那8个女尸的替身的。”
斗笠老头刚说完,尸煞便来到了竹筏的旁边,伸出一双惨白的手,扶在了竹筏的边缘。
我们脸色一变,难道连墨斗线都不管用?
下一刻,只见尸煞双手与墨斗线接触的地方,突然“滋滋”地响了起来,冒出一阵黑烟。
“嗖”地一下,尸煞立即将双手收了过去,溅起水花阵阵,似乎是很痛,隐藏在水中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好险好险,吓死人家了。”张如花站起来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我和三爷爷对视一眼,都放松了下来,看来,这尸煞虽然厉害,但是仍然会被墨斗克制。阴莺似笑非笑,说道:“我有一间房,半间租与转轮王;有时放出一线光,天下邪魔不敢当。嘿,这原本是宋朝佛印大师说与苏东坡的,想不到竟然也演变成了一套咒语,
更加想不到,你们道门的风水师,竟然也用佛教的咒语。”
三爷爷冷笑道:“我们只是民间的阴阳先生,管他是佛教还是道教的,只要管用就行,要不,你现在把竹筏上面的墨斗线擦去,用你的控尸术与尸煞比划比划?”
阴莺脸色微变,还未说话呢,斗笠老汉已经吓得满头大汗,着急道:“两位爷爷奶奶,这可千万擦不得啊,这个险咱们可冒不起。”
“哼!”阴莺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快看,尸煞出来了。”张如花一声惊呼。
我们连忙看去,只见尸煞似乎是畏惧墨斗线,停在了原地,脑袋从河面中露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张如花有了底气,比了个中指,骂道:“你个垃圾,有本事过来啊,老娘在这里等着你。”
突然,尸煞仰头,对着天上的月亮叫了起来,仿佛鬼哭一样,令我心惊肉跳。
“卧槽,它、它是不是疯了?”张如花吓了一大跳。突然,远处的河水中,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一样,飞快地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