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儿的话让我觉得心有余悸。
难道凉亭里的真的不是韩晓,如果她不是韩晓,那东西会是谁?
林巧儿忽然话锋一转,冷冷的说:“你的身上不仅仅有尸气,而且还有女人的气味,林生,你的阴缘桃花不错啊?”
我没说话,拉着林巧儿就往凉亭的方向赶去。
当我们回到凉亭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我的心里犯着嘀咕,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心里默念着那散发着尸气的女人千万不是韩晓。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就已经死了。
她的死会不会和我那天晚上伤害了她有关系,可是那天晚上她如此伤感,想必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
林巧儿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打着哈欠,说:“这大半夜的,估计那东西知道我来了,早就逃了,我们还是早点回旅馆休息。”
我跟着林巧儿回到了旅馆,她睡在床上,我抱了一床被子睡在地上。
林巧儿上了床,就睡着了。
没想到她居然还打呼噜,那声音长一声短一声的,听得人根本就没法入睡。
我躺在地上想了很久,总觉得韩晓应该有什么秘密。
我和她仅仅是萍水相逢而已,给我的感觉她不会是那种贱女人,越想脑袋越沉。
第二天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当我打开门后,竟然看到了道士他们三人在门口,道士有些着急。
“你小子能耐了,居然学会了夜不归宿了,昨天学校里死了人,院里查死者身份。辅导员来的时候你不在宿舍里,让我们出来找你呢?”
没想到第一次没有回宿舍,就别发现了。
林巧儿捂着被子,催促我快回去。
我是穿着衣服睡觉的,也懒得梳洗打扮了,跟着道士就出了旅馆。
一路上道士一直问我,昨夜的战况如何,是不是很激烈。
我没有理会道士的闲言碎语,而是直接问他,学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事丁丁最清楚,毕竟是丰城人,资源比较多。
他将自己知道的实情全都说了出来。
早上起了雾,学校晨跑的学生经过凉亭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了凉亭里挂着什么东西。
走近了才发现,凉亭的横梁下面居然挂着个人。
吓得屁滚尿流去通知了保安科,保安科的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没想到也没吓住了。
凉亭下面挂着的居然是一张没穿衣服,空了身子的人皮,里面的骨头、肉和内脏全都没有了,塞了杂草在里面。
保安科的人不敢动现场,立马报了警。
警察也去了,法医也到了。
法医将尸体给取了下来,然后仔细勘探了一番,人皮上的明显伤口就是小弟弟的皮子不见了,整整齐齐的一条线切断的。
这事就变得诡异了,人皮没有伤口,骨头和肉是怎么离开身体的。
最后法医得出结论,尸体男性,小弟弟被切,身体被掏空,需要进一步勘验。
其实学校查死者身份,还有一个目的是确定还有没有人被害。
丁丁向我们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张人皮是建筑系的,此人酷爱网络游戏。
估计是晚上上网回来经过凉亭被害的。
我听得有些瘆人,毕竟身体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了一张人皮。
我问了一句事发现场。
就是身体冷冰冰的韩晓带我去的那个地方,知道后我的头皮一紧,麻酥酥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遭遇,难道真的是那东西所为?
我跟着道士回了宿舍,辅导员就站在宿舍里等着我,见我回来一顿训斥。
可能是因为上面催得紧,训斥完了之后,命我写一份夜不归宿的检查后就匆匆忙忙离开。
道士他们对着我就是一通大笑。
我的心里疑窦重生,拉着丁丁就出了宿舍门,下了楼。
丁丁也有些迷茫,在楼下甩开我的手,问:“林生,你到底要搞什么?”
我很镇静,央求着丁丁:“你认识的人多,英语系的认识吗?”
丁丁点了点头。
“那带我去,我要去找一个人?”
丁丁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不过还是悻悻带我去英语系的教学楼,刚好赶上英语系上课。
丁丁在楼梯口拉了一个龅牙的女生,两人还算熟络,寒暄了两句后丁丁就摊牌了。
龅牙女生盯着我,问:“你要问什么,快问,我们要上课了?”
“你们系的韩晓?”
那女生听到韩晓的名字后,身体微微往后面退了几步,显得很恐惧。
“你问韩晓干什么,她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听到龅牙女生的回答,我感觉晴天霹雳。
我紧紧抓着龅牙女生的肩膀问:“韩晓到底是怎么死的?”
龅牙女生左右瞅了瞅,看见旁边有人经过,便不再说话了。
丁丁旁边小声问:“是不是不方便说。”
龅牙女生没回答,便匆匆忙忙要上课。
丁丁好说好歹将龅牙女生拉住了,然后以一张电影片的价格和女生谈妥了。
我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龅牙女生告诉我们。
韩晓是在十一栋教学楼里死的,而且是在四零四的房间里吊死的。学校将这件事情给盖住了,这事如果乱传的话就得受处分。
我和丁丁说了些安慰她的话,保证不乱传,龅牙女生才回了教室上课。
昨天晚上的就是韩晓,只不过那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韩晓是自旅馆分别后在四零四死的,她的秘密我不知道,没有告诉我,可是她为什么偏偏选择四零四吊死。
昨天晚上如果我和她那个了,是不是被挂在凉亭上的人皮就是我。
想一想就后怕,她肯定还会来找我的。
今天上午安排的选修课,我让丁丁帮我给老师请假,说不舒服。
丁丁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了。
我冲到了学校外面去找林巧儿,想要让她帮我筹划一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在旅馆里,那个买水产的男人来了。
他将一叠钱放在桌子上,全是百元大钞,看得人眼花缭乱。
林巧儿眼里放着光,见我进来了也不看我一眼。
她把钱收了起来,带着家伙就准备跟男人回家去对付大娘。
我本来想先回学校的,可是林巧儿硬拉着我跟她一起去。
男人找了出租车,我们到了家里的时候,林巧儿摆了法坛,在院子里布置了九宫灯。
还画了符文交给那一家子人。
这事只能等到晚上,白日里大娘肯定不会出来。
我们在男人家里耗了一个下午。
夜晚降临的时候,女人带着孩子回来了。
那孩子见到我们来了,依然用带着刺的眼神望着我们。
林巧儿并没有去 讨那个孩子孩子欢喜,而是瞪大了眼睛盯着孩子。
两人的眼神针尖对麦芒。
女人带着孩子回了屋,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
昨天晚上来我们还能吃一顿可口的饭菜,今天看来是没什么戏。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的肚子也饿了。
林巧儿站立在法坛前,用手指掐了掐时辰,我和男人站在一旁。
男人忽然小声问我:“不知道仙姑懂我的意思没有?”
“什么意思?”
男人打量着我,指着站在法坛旁边的林巧儿说:“仙姑今天收了我的钱,想必就会将我娘的怨魂给除了?”
林巧儿将兜里的符文在法坛边上依次排开,转过头来笑着说:“昨儿个不是还让我请走你娘吗?怎么今天又变了?”
男人脸色变了,铿锵有力的说:“一分钱一分货,你多收了钱就要听我的,把我娘怨魂给打散。”
“可是我这是往生阵,请鬼走的法阵。”
“别可是,按照我说的做。”
林巧儿只能点了点头。
谈话间院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不对了,一阵凉凉风从堂屋里吹了出来。
堂屋里肯定是没有风的,定是那大娘要出现了。
在院子摆的九宫灯忽明忽暗,就快要熄灭了。
等了一会儿并有发现大娘出现。
倒是女人在房间里传来了尖叫声,男人有些慌张冲了进去。
我跟着林巧儿,她手上拿着符文,也去了房间里。
在女人的房间里,那孩子翻了死鱼眼,四肢紧紧抓在墙壁上,不停的在垂直的墙壁上来来回回爬行。
男人将女人拉到了身后,林巧儿站在最前面。
她手里拿着符文,对准了那孩子。
那孩子见到林巧儿手上拿着符文,龇牙咧嘴怒喊着:“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林巧儿将手上的符文放下,冲着那个孩子就回答:“今天仙姑我还真的要管一管你们家的闲事,若是你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手上的符文对你不客气了。”
那孩子忽然在墙上爬了一圈,大声吼道:“今天晚上这事你可管不了。”
孩子忽然伸出了手掌,那手掌上竟然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发着微微的白光。
林巧儿见那图案后眉头一皱,大声问:“阴司的死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