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苏,你别这样,寒王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第一次看到云紫苏这般狼狈、失落无助的模样,以及她那悲凉的声音。

使得她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对!他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宫氿寒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混蛋,明明知道危机重重却还要来,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我说过,如果你食言了,我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然后还要找好多好多的男人,把你气······”

凤仙灵站在她身边。

听着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

只看见云紫苏蓦然站了起来,对着锦华山的山头悲凉的大喊:“宫氿寒,你食言了,你食言了·······”

一行清泪溢出了眼眶,顺着脸庞滑落!

“丑女,为夫没有食言!”

磁性而焦急的声音由远至近,随后立即到了她的身后,急促的呼吸声扑打着她后脑勺的发丝。

闻言!

云紫苏浑然一僵,整个人都定住了。

已经死了的心,仿佛被浇灌了新鲜的血液,又仿佛注入了充裕的氧气,死灰复燃了。

这声音在她的生命力是那般的美好动听,仿若天籁!

她没有回答,仿若不敢相信一般。

就怕是自己幻听了!

可是!

下一刻她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淡淡的药香味传入鼻尖,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云紫苏忽然把宫氿寒的手臂挣开,匆忙转过身来。

一张俊美的仿若谪仙的脸庞印入她的眼帘,他的眼神除了担忧就是心疼。

眨眨眼······

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宫氿寒,我······”

眼前瞬间一黑,整个人颓然倒了下去,失去意识之前,她再一次落入了温暖的怀抱。

“紫苏,紫苏,紫苏······”

他将云紫苏横抱在怀里,急切的叫唤着她的名字,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惨白、憔悴的脸庞。

忽然!

地上有一滩血迹,他的瞳孔瞬间剧烈张大。

缓缓撑开手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宫氿寒二话不说,直接抱着云紫苏急速飞身离开······

······

一日后。

攻下寒王府之事已经交给了侍卫统领的殷佐,此时在站在大殿上的龙椅旁!

手轻轻的触摸着由纯金打造的龙椅,随后慢慢的坐了上去。

“呵呵呵······”

这龙椅不知道坐了多少次,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心过!

自从他有心要除掉寒王开始,不知道有多少次从噩梦中醒过来,每次都是寒王提着剑把他杀了。

昨天凌晨十分!

有探子来报,锦华山的山神发怒了,伴随着地动的爆发。

早就准备好的无数批杀手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动手了,而且一波比一波要多,自负的宫氿寒早已做好了应对准备。

宫氿寒必然会亲眼看着他的埋伏的杀手一批接着一批送死,所以山神发怒之时,宫氿寒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一定逃不出锦华山。

所以!

宫氿寒和他的党羽都必死无疑。

连同那个几次三番都差点把他杀死的夜洛绝也都死了。

终于······

可以高枕无忧了!

“呵呵呵······”

再一次轻松笑了起来。

紫苏,无论如何宫氿寒已经死了,你很快也会是我的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

“何事?”

闻言!殷佐微微蹙眉,他蔑视的看了一眼慌慌张张的太监。

这样的人不能重用,改天一定要亲自物色一个处事不惊之人。

“皇宫门口被老百姓们堵得水泄不通,貌似要冲进皇宫里面来。”

“哼!朕知道了,这是朕亲自拟的一张告示,拿出去念给他们。”早就知道宫氿寒一死,老百姓就会有怨言。

所以!

他已经准备好了告示。

一来是告诉老百姓们,寒王之死他表示很心痛,二来就是说国师夜观天象,发现异星陨落之后便会国泰民安。

这就说明,寒王死后,殷云国会更加繁荣昌盛!

公公把告示拿出去之后,没过多久有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

而且还衣衫不整,上面还有一些碎菜叶子,脸上和身上都有鞋印,很是狼狈!

“皇上,奴才刚刚宣读完告示,就被那些刁民们袭击了,奴才双拳难敌四手,招架不住了。”

“什么?”

怎么可能会这样?

就算宫氿寒死了,老百姓的情绪再激动,也不会如此,况且还有他亲自拟的告示。

“来上早朝的官员们全都被拦在了外面,进来不了。”

“待朕去看看!”

殷佐抬脚就要金銮殿的大门走去。

“不用了,本王已经处理好了!”只见穿着王爷朝服的宫氿寒,冷着一张如万年冰山的脸走了进来。

一道磁性而冷冽刺骨的声音之际殷佐的耳膜,吓得殷佐脚一下子软了起来。

他立马扶住着龙椅,才是自己不至于失态。

手中触摸到一片冰冷,殷佐瞬间从恐惧中清醒了许多!

对!

他现在是皇上,宫氿寒只是臣子,他没必要害怕。

“寒王,你没事,朕真是太高兴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宫氿寒既然还活着,今日必然来者不善。

看着自己的人已经进入了大殿之内,殷佐稍稍放下心来!

然后看到与宫氿寒一同去锦华山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不少的进入了大殿之内,殷佐的脸一下子全白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全部都安然无恙?

“高兴?殷佐,本王看你如何高兴?”

宫氿寒一点客套话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

他一挥手,木子羽便走进了,手拿着一张告示,就是刚刚殷佐让公公出去给老百姓念的告示。

“殷佐,本王还没有死,你就已经拟好了告示,而且笔墨已经干了,这张告示最起码是三天前就写好了。”

说完,宫氿寒嘲讽的看向殷佐。

不待他开口,反而问道:“不知你这是何意?”

此话一出,众官员窃窃私语,对着殷佐都投来怀疑的目光。

“这是国师夜观天象而知晓的天机,朕知道天命不可违,所以只能顺应天意,才好造福黎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