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把将玉扇扣在桌子上。
“这位老爷,你看这把扇子如何?”
张卓貌似很随意的一看。
随后眼睛便睁大了!
“好扇,好扇啊!”
爱不释手的将扇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眼睛不由得看直了。
躲在人群中的云紫苏不由得咋舌。
尼玛!
都是演技派啊!
正在心底里称赞张卓演技好的云紫苏,这下又听到张卓的声音传来。
“来来来,本大爷说话算话,这些赏银你拿去,来来来,我们再讨论一下这扇子的价格?”
中年男子看着手里那一沓厚厚的银票!
心中已经乐得开了花。
一听到张卓说要谈扇子的价格!
中年男子在心底思索了一把。
然后说:“这可是祖传的宝贝扇子,我要五十万两金子!”
“哗……”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五十万两金子简直就是天文数字,看热闹的人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有的人说那中年男子要价太高了。
有的说,张卓根本不会拿那么多金子出来,只为买一把扇子。
中年男子开始心虚了!
他也不知道该叫价多少?
之前听那当铺的掌柜说此扇是宝贝,所以才叫了这么高的价。
这时!
人群中,渐渐没有了声音。
大家都在等待张卓的回答。
张卓沉默了良久!
才开口说道:“此扇确实直这么多金子,本大爷也确实想要。
可是!
身上根本没带那么金子呀?这可如何是好?”
毕竟是五十万两金子。
谁会将那么多金子带着出门的?
所以!
张卓这般说。
大家都觉得很正常。
“这倒无妨,我随你回府中去拿金子便是。”
中年男子没想到张卓还真拿的出来。
顿时没了再去当铺的想法!
去当铺的话。
万一当铺再像之前的当铺一样不敢收,那他就没银子花了。
“嗯!好吧!”
张卓再次看了一眼玉扇。
才貌似很肉疼的答应了!
于是!
张卓与何献便把那个中年男子带到了,一辆看似非常高级的马车中。
一进到马车中!
就听到何献的声音传来:“五十万两金子你也开得了口,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随后便听到一声闷哼声后。
马车便动了。
等到中年男子醒过来时!
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他面前晃动着。
“啊……”
中年男子一下子尖叫起来。
直到下一秒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处,中年男子才哆哆嗦嗦的闭了嘴。
云紫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人!
“说吧!你是何时拿到那把玉扇的?别跟我打哈哈,小心我一刀一刀把你给凌迟咯!”
一听到云紫苏这样吓唬他!
他哪里还敢骗人?
立马把拿到玉扇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说完后!
中年男子像怂包一样求饶。
“各位大侠,小的真的没有冒犯那位刚刚死去的新郎官啊!真的只是见财起意。求求各位大爷饶命啊!”
什么?
刚刚死去?
莫不是听错了?
于是!
便问:“你那时喝醉了,是如何知道那位新郎官才刚刚死去?”
貌似只是质疑他说话的可信度!
而不知道。
云紫苏再套一个天大的秘密。
“大侠,小的虽然之前喝醉了酒,可能被看到那么多死人,吓都吓醒了。
当小的碰到了不止一具尸体,只有那位穿着新郎官衣服的男子身体还是温热的,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已经僵硬。”
“嗯!”
轻轻嗯了一声,给何献一个眼神。
何献立马将那人劈晕了。
呵!
还是温热的?
夜洛绝,差点又被你给骗了!
“把他脱光了挂在城门口!”
一个偷盗之人而已。
没必要一刀结果了他!
“是!”
何献立马提着那个中年男子飞出了马车。
随即云紫苏又对着张卓说道:“去皇宫门口。”
此时!
必须让宫氿寒知道。
也许他的真正目的就是针对宫氿寒的。
很快就到皇宫门口!
云紫苏并没有下马车,而是一直坐在马车里。
若是宫氿寒出来了。
必然认得张卓。
所以!
她不用出去,宫氿寒也能猜得到坐在马车里面的就是她。
不一会儿。
皇宫门口有人出来了!
云紫苏从马车小窗户的细缝中憋了一眼出来的人。
由于只看得到侧脸!
所以。
她差点误把废太子夜尹溪当成了宫氿寒。
还好!
夜尹溪的穿着与宫氿寒大不相同。
所以,就算侧脸再怎么像,她还是第一眼就分辨出来了谁是谁?
不过!
现在她很好奇。
这个夜尹溪的正面究竟是何模样?
上次,她没有看到正脸,这次一定要看到。
谁知……
夜尹溪貌似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忽然一下子就像她这边望了过来!
吓得她赶紧移开身子,不再向小窗户的细缝中看去。
不过幸好。
她总算看到了夜尹溪的正面。
蓦然松了一口气!
除了侧目之外。
正面与宫氿寒一点都不像,看来是她多虑了。
怎知……
这时!
一句轻飘飘的话忽地传入了她的耳道:“的确与众不同!”
不知道夜尹溪说的话是何意?
但是!
她知道,这句话是对着她说的。
尼玛!
难道这人盯上她了?
“唰”的一下。
布幔忽然被掀开!
外面强烈的光线刺了进来,惹得她不禁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传来!
等到马车的布幔放下后,她才把手放了下来。
“宫氿寒,我……”
忽然!
宫氿寒突然接近她。
并用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指头堵住了她的嘴唇,他的嘴唇顷刻间来到了她的耳畔。
“嘘……为夫知道你想念为夫了,回去后还有慢慢长夜,我们可以慢慢说!”
额……
她要说的,与宫氿寒所说的想念有半毛钱关系啊?
不过!
她并没有反驳。
因为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跟在夜尹溪身边的死侍,宫氿寒应该是为此才胡说八道的吧!
可是!
话都说完了。
他怎么还凑的那么近?
一把将宫氿寒推开!
宫氿寒才配合的退了回去,不过很快,宫氿寒就轻轻握住她的手。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
虽然只是这样。
可她的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丑女,要是有一天为夫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云紫苏一阵愕然。
忽然手心一颤!
宫氿寒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她什么么?
“呵呵,瞎想什么呢?”
他微微勾起嘴角,并捏了捏她的鼻子。
很快便回到了馆驿。
一进屋,云紫苏就立马关上了房门。
并把宫氿寒按在椅子上。
“你知道我今天发现了什么?”
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让宫氿寒不禁觉得有很趣。
“为夫洗耳恭听!”
于是!
云紫苏立马俯身凑到他的耳畔,只说了一句话。
宫氿寒目光微顿。
原来丑女也知道了!
本来还想让她多休息几天再告诉她,看来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自己倒先发现了。
额……
宫氿寒这是什么表情?
貌似并不惊讶啊!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看样子。
十有八九了。
哎!
顿时泄了气。
不由得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宫氿寒将云紫苏拉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还记得那消失的三万兵马吗?”
云紫苏眉毛微蹙!
夜洛绝暗中调回了十万兵马,在皇宫对付妙妃娘娘的时候,有两三万出现在皇宫。
而夜洛绝却交给瞿统领四万兵马与夜戈玥对战。
夜洛绝死后!
剩余的三万兵马不知所踪。
但是!
“当然记得,只是这又能证明什么?”
“那剩余的三万兵马在就藏在小花村的后山之中。”
什么?
藏在小花村的后山之中。
小花村的后山,她很是熟悉!
在失忆的三年里。
除了小花村之外,就只有后山最熟悉了,因为她经常去那里采药。
那后山密林繁茂,各种药材繁多!
可是!
就算发现那剩余的三万兵马就藏在小花村的后山之中,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难道在那后山发现了他的影子?”
宫氿寒当然看出了云紫苏的不解,也知道她口中的他说的是谁。
于是说道:“到没有亲眼看见,不过,那三万人马在被发现后不久突然又消失不见了。
而且消失前,把踪迹隐藏得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那个地方一样。
丑女,你说,瞿统领有这样的本事吗?”
而且!
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三万兵马必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就凭这一点?”
不能吧!
这万一是事先就安排好的也说不定。
“当然远不止这一点,丑女,你是否察觉到了,从皇宫到郊外蒿草地中,他的表现有些不一样。”
顺着宫氿寒的说,云紫苏回想起那日夜洛绝的表现。
确实有些不一样!
在皇宫时。
他果然处死忠于自己的下属,还将妙妃娘娘逼到无路可退!
而在郊外的蒿草地中。
明明知道夜尹溪还活着的夜洛绝,却表现出了惊讶,与愤恨。
这不符合他的性子!
现在想想,他只是再为他假死前做戏给夜尹溪看,或者是给宫氿寒看。
“原来如此!”
没想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能让宫氿寒发现隐藏在背后的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你好好休息,争取给为夫生个一男半女,为夫做梦都会笑掉大牙。
而外面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让为夫来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