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笙加快了车速，他握紧方向盘，整个人绷得很紧。

韩伊人的一颦一笑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有时候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在他的身边。

顾霆笙踩着油门，不断加速！

“吱——”

跑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停在空旷处。

顾霆笙全身瘫软，靠在椅背一动不动。

一想到她，他全身都痛，痛彻心扉！

“韩伊人……”顾霆笙眷恋地念出她的名字，俊脸痛苦不堪。

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行尸走肉，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麻木地生活。

他对这样的生活没有期待，一片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顾霆笙推开车门下车，徒步走。

向以晴从酒吧出来，喝得醉醺醺，走路摇摆。

“全都是一群好色的男人！”向以晴朝酒吧大吼了两声。

“呃。”向以晴打了一个酒嗝，她拍了拍胸脯继续往前走。

向以晴摇摇晃晃地走着，眼睛迷离地看着眼前。

“唔……”向以晴靠在一棵大树下呕吐，“呕……”

“呕……呕……”

吐完，向以晴用手背擦了擦嘴巴，继续向前走。

没走几步，她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像被人用冷水泼醒。

顾霆笙看了她几秒，若无其事地从她身边离开。

向以晴原本还想掉头走，可看到顾霆笙的态度，她就知道自己多此一举了，他现在看到她就像是看到路人甲，他不在乎。

他冷漠的样子，让她的心揪成一团，好疼。

“顾霆笙。”向以晴还是叫住了他。

顾霆笙顿住脚步，向以晴跌跌撞撞来到他面前，仰望着他，声音沙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不快乐，韩伊人死了，你是不是很心痛？”

她就是要看到他痛苦，这样他才会体会到她多痛！

他现在很心痛吧，是不是痛得死去活来了！

顾霆笙绕过她，向以晴抓住他的手臂，大喊大叫：“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很心痛！”

“放手。”顾霆笙淡淡说了一句。

“你终于体会到我的痛苦了，这种滋味是不是不好受，你有多痛，我比你还要痛上好几倍！”

“你的痛苦是你自己造成，你的悲哀是因为你敌友不分，你的凄惨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向以晴笑出眼泪，“那我爱你呢，也是我自作自受吗？”

“打着爱的旗号折磨别人折磨自己，最终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令自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顾霆笙低眸看了她一眼，“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向以晴，你把自己折磨成这幅模样，你现在这样，不是任何人造成的，而是你自己。”

向以晴无力松开，整个人呆愣住。

顾霆笙看到她脖子有几处吻痕，脸上的妆容也花得差不多，头发乱糟糟，身上还有这么浓的酒味，大概猜出她现在有多堕落。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他无权干涉。

顾霆笙抬腿离开。

向以晴缓缓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不是她的错，她没有做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