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媤还在蒙圈中,呼啦呼啦又跪到了一片,阅城楼前鸦雀无声,整个现场只有她一个人鹤立鸡群的站着,场面煞是壮观。

很快,风依柔和刑天赶到,他们收到安安发过来的信息,用推进器直接飞过来的。

风依柔直接降落在赵媤的面前,目光落在裙角那一抹红,又仔细的检查了她的伤口,然后口呼“神女”弯腰屈膝,给她行了一个看不懂的礼节。

界面上所有人,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齐齐高呼“神女”。

直到来到唯真院,赵媤还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等安安和贝琪把她的所有物品,送到了唯真院,风依柔要从主院搬出去,这才回过神来。

“神女、安安你们这是做什么?”

赵媤有种鸠即将占鹊巢的感觉。

“唯真院只有历代神女才有资格居住,你是龙族的新神女,我们自然要搬出去。”

风依柔看着赵媤的眼神,竟然有一种欣慰和崇敬。

赵媤感觉简直见了鬼,风依柔当得好好的神女,千人崇拜万人景仰,可以说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把神女之位让给她,竟如此的高兴?

连忙澄清,“哎,那个,我可没答应要当你们的神女。”

风依柔却是一脸的不赞同,“这是你的使命。”言下之意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事就这么着了。

听到风声赶回来的刑雪还在震惊当中,思思姐居然是真正的神女,真正的神女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突然感觉好不真实。

在她很小小的时候,妈妈就经常给她说神女的故事,小小的心灵为神女的无所不能深深折服,心里暗暗发誓等她长了大了,也要做一个了不起的神女。

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固执的认为妈妈能当神女,那么自已也能当一位了不起的神女,等到长大之后才明白,不是谁都可以当神女。

要想当神女有一个非常非常奇皅的条件,必须拥有鲜红色的血液。

这个看似简单的条件其实一点也不简单,因为龙族没有一个血色纯正的人,不管男女。

事实上除了第一代无所不能的伟大神女,之后没有一代神女是纯正的,就连她的妈妈,现任的神女,血液也非鲜红色。

而安安她们几个也是矮子里面拔高个的,便如是她,现任神女之女,最是近水楼台,然却因为她的绿色血液,连想一想的资格都没有。

“你随我来。”风依柔突然对一脸不甘的赵媤招招手,转身去了里间,赵媤咬唇想了想抬脚跟上。

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了,一切都是在她手擦伤,血珠子落在裙发后发生的,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应当和她的‘红血’有关。

在空中城因为血液被当成洪水猛兽,人人喊打,大长老更是欲除之而后快,到了这里怎么情况大翻转呢?

赵媤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她不明白不要紧,风依柔会让她明白的。

赵媤跟着风依柔走进内室,这里是她平时办公的地方,一张简单的长方形书桌,桌面上放了几盆小绿植,旁边有一面很大的原木色书架。

她径直走到书架旁,在众多的书本中,貌似随便的找了一本顺手一拉,硕大的书架打开了,原来里边还有一个密室。

“进来!”也许为了保密,也许是当时资源不足的,书架打开的这条缝缝很小,只能容纳一人通过,风依柔率先侧身走了进去。

赵媤咬了咬唇,既然都进来了,也就没什么好退缩,并且她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看到的,或许与大雪山后头那座,宇宙飞船有什么联系。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间密室非常的狭小,严格的说起来,并不能算一间屋,只是一个小小的储藏间,站了两个大活人之后,基本没什么空余的地界了。

不过,这间密室虽然狭小,却没有逼厌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并且应该有人时时打扫,狭小的空间里竟然一尘不染。

风依柔,打开这间密室里唯一的壁橱,这个壁橱很小很小,小到放不下任何大件的东西。

如此的慎重,藏在这间小小的密室里,并且只把她一人招了过来,这东西应该很重要,并且只有神女可以拥有?

人都站在这里了,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赵媤一瞬不瞬的盯着风依柔的双手,期望能从壁橱里拿出什么宝贝来。

然而,风依柔拿出来的是一本日记本……居然是日记本!!

赵媤晕菜了,一本纸张泛黄的破日记本,有什么好藏的?

难道是一本淘宝日记?或者上头绘制了隐秘的藏宝地图?

在赵媤胡思乱想之际,风依柔把那本日记本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带着龙族先民,来到这座岛上,建立起所有的防御系统,也是龙族第一任神女留下的,你或许看的懂。”

她或许看得懂?

什么意思?难道她看不懂?

风依柔扯了扯嘴角,好似明白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这上面所有的字我都认识,不过连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什么意思,这个梗……

日记本内页,纸张虽然泛黄,却保存的非常完好,那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一看就知道这本日记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子。

当然,这种废话不用赵媤说,风依柔早就说过,这是第一任神女留下来的东西。

看日记本上娟秀的字迹,很快赵媤就明白,风依柔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原来日记本上,虽然写的是正宗的华夏字体,然日记内容却是用方言写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或者她的头上真带有主角光环?这本日记的主人,竟然和她来自同一个地区。

一句句的方言在字里行间跳跃,是那样的亲切,赵媤仿佛一下子和这日记的主人拉进了距离。

嘴角不自觉的拉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一直暗中观察着赵媤神色的风依柔,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她果然是看懂了。

忽然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眼光不自觉的飘向了一个方向,等她卸下这一身重任,是否就可以去看看她的风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