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澜听说顾栩和随棠一起下楼了,半分钟都不能等的也到楼下去,到处找遍了都没看到那两人的影子,正拿出电话要打给顾栩,却看到亭子里拥在一起的那对男女。
当时她有多愤怒她自己都没法形容,平时顾栩跟她拉个手都嫌麻烦,这会儿竟然抱随棠抱得这么紧。不都说男人的脑袋不能随便碰吗?随棠是在干什么?她凭什么搂着他?
她气得用手捂着胸口,一边告诫自己要冷静,如果现在她冲过去扇随棠两巴掌,那她和顾栩就真的彻底完了玛。
顾栩不爱她,这个事实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手里有顾栩母亲那张王牌,他就永远都不能和随棠在一起。
两年前那张王牌还算是王牌,可是两年后的现在,顾栩母亲已经过世了,不管他是否发过什么毒誓,假如他铁了心的要随棠,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澜澜仿佛看见自己死命抓住两年多的这个男人在跟她说再见,视线里随棠那张原本漂亮的脸孔让她觉得无比恶心,可她只能按兵不动,拳头攥得再紧,她仍然不敢动随棠分毫。
她一步一步朝随棠和顾栩走过去,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以表现出自己的大度。
随棠看到她的时候,她脸上是淡淡的微笑,仿佛写满了包容。
不过在随棠看来这也没什么需要包容的,本来她和顾栩也就没什么,做不了爱人,朋友总是要做的,拥抱一下有什么关系澉。
赵澜澜笑着对顾栩说,“你们在这里呀,顾叔到处找你。”
顾栩在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渐渐收起了情绪,“知道了,这就回去。”
他回头看随棠,“要不你先去找你哥,我到我爸那儿去一趟。”
随棠点点头,“好,你快去。”
顾栩转身,赵澜澜习惯性的挽住他的手臂,在随棠的视线里,那亲密有些过于刻意了。
院长办公室在对面那栋楼,顾栩走得快,赵澜澜穿着高跟鞋有些跟不上,她看顾栩完全就没有要迁就她的意思,突然停下脚步,“顾栩你什么意思,我的脚差点扭了!”
顾栩淡淡道,“你说我爸找我有事,我当然走得快。”
“那如果是换了随棠她穿高跟鞋你会走慢些等她吗?”
“……”
顾栩听着愣了愣,然后笑了。
赵澜澜这种人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明知道她和随棠在顾栩心里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明知道答案还这样大声质问,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随棠她很少穿高跟鞋。”顾栩说。
“那如果她穿了呢!”
顾栩摇摇头,末了叹气,“澜澜,这是何必?非得把自己搞那么难堪做什么?随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要是穿了高跟鞋,我一定不会让她走太多路,如果非得走,那我会背她,甚至用不了她开口。”
赵澜澜凉凉的笑了一下,“为什么会有区别对待?我们俩在一起两年了顾栩!”
顾栩抬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温和道,“澜澜,现在不要和我说这些,我没这个心情。”
“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究竟为的是什么?”
顾栩都都转身了,赵澜澜突然问他这话,他双手插兜站在原地许久,再次转身淡淡的看着她,“澜澜,不要掩耳盗铃了,要不是你去找过我妈,要不是你跟她商量过,她会有那个城府要逼自己儿子发那破誓?”
赵澜澜闻言眼神闪烁,不再敢看顾栩,讷讷的往后退了一步,全身像是被浇过了凉水,从头凉到脚,“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对你……”
顾栩望着别处呼了口气,然后对她说,“这几天要忙葬礼的事,趁这个时间先冷静冷静,过后再来说这个事情。”
她问,“顾栩你要去找随棠吗?”
顾栩笑,“我倒是想,可现在的随棠,她未必要我。”
……
晚上七点三十。
随凯随棠兄妹二人和顾栩家亲戚在饭店一起吃过饭之后离开,顾栩说开车送随棠,随棠婉拒了,她让随凯骑摩托车送她。
摩托车的后视镜里,随棠看见赵澜澜一直盯着她背影那双深恶痛绝的眼睛,不禁叹气,心说旧恨未解,新仇又来了……
“我不回学校,哥,不走那条路。”随棠捏随凯的肩膀。
“上哪儿啊?”
“那个……那谁家里……”
随棠脸贴着她哥的背,不敢去看车镜里他的表情。
随凯倒也没说什么,她说走哪条路就走哪条路,她试图讨好他,想让他早点接受萧大总裁——“那天他跟我说他喜欢你。”
随凯专注开车,“谁啊?”
“就他啊……”
“呵呵。”
随凯冷笑两声,“都他妈不认识,喜欢个鸟!”
“能不能别说脏话了?”
“老子
tang没文化,没素质,讲不来文明。”
“当我没说过!”
好几分钟随棠没吭声,随凯以为她生气了,反过来逗她,“哈哈,那什么,大总裁是不是都很酷炫狂拽?身边经常跟着一大拨人,穿西装戴墨镜的保镖?”
“你港片看多了啊?”
“那至少会住好几千万上亿的豪宅,有自己的私人飞机,想吃一碗香港的鱼丸让人立时三刻给送来还是热的?”
“……”
“听说还会在外面养很多小老婆,在全世界几座城市有投资,那就在那几座城市都有女人?”
随棠简直受不了他了,“你别意yin了行吗,他就是个做生意的,哪有这么夸张?”
“呵呵。”
随凯又笑起来,问她,“钓金龟胥这么好的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咱爸?”
“告诉他干什么?”
“让他乐极生悲一下,死翘翘了,咱妈就自由了。”
“是你爸呢,怎么这样说……”
一提起那个人,随棠心里其实也不那么舒坦,以前还想着没有他就没有自己,自从知道自己不是亲生,随棠长期抑制的对他的反感和厌恶便像是拉开了阀门,肆无忌惮跑出来了。
她甚至庆幸自己不是这种人的亲女儿,有母亲,有随凯,就已经够了。
随凯送她到别墅区大门口,随棠心说他没来过这儿,就想让他进去坐坐,可随凯拍了拍摩托车头笑道,“我就不去了,我这一身儿这么寒酸,也不像能出入这种地方的人。”
随棠心里一酸,“哥!”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大总裁在家等你呢。”
“他出差了。”
随棠晃了晃随凯的袖子,“真的,他说他信你。”
随凯眼里波光流动,他明白随棠在说他高中时候那件荒唐事,低下头笑笑,“信就信呗。”
“每次你都装得很不在乎的样子。”
“本来就不在乎,干嘛要装?”
随凯上车,将头盔戴上,“老子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不就名声难听点儿?”
“哥……”
“走嘞。”
随凯将一大袋狗粮扔到随棠怀里,随棠看着他离开,不由得就想起几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那应该是他们家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不就为了一个保送名额么,那个女生至于这样对随凯?
人心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随棠在面对他人的时候,即便知晓他心怀不轨也从不愿彻底窥视,不是她怯懦,只是她不愿直视光明背后的阴暗面。
……
随棠到家,还在开门就听到大福在屋里躁动的声响。
门一开,那个胖子蹭的一下就窜过来,差点将随棠扑到。
“福福,想我了没啊?”
随棠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大福像是通人性,明白她在说什么似的,汪汪叫了两声。
“知道你想我。”
顺了顺它背上的毛,看样子萧钧默走之前有带它出去洗剪吹,身上特别干净,随棠笑着问它,“你那个脑残的爸,走的时候真的一点粮食都没给你准备么?那你说,要是我不回来,他是不是打算饿死你?”
大福又嚎了几声,比刚才更带劲。
随棠起身,抱着狗粮去了厨房,大福跟在她身后,听她自言自语,“真是莫名其妙,哪儿来的自信说我想他?我才没有想他,我才不要想他!”
往大福的狗槽里放狗粮,一边对它说,“快吃吧,吃完了带你散步。”
当大福哼哧哼哧填肚子的时候,萧钧默电话打来了。
随棠没打算接,她表示还在冷战中。
可今晚那人超级有耐性,一遍又一遍,终于,随棠接了。
“有事吗?”她冷冷的问。
“我猜,你现在在咱们家里,是不是?”
那人的声音好像特别自信,虽然在客厅里四下张望,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又在家里安装摄像头,“没有,我跟同学在一起,男同学。”
“那我怎么听到大福吃东西的声音?”
“你幻觉。”
“随棠,老公想你了。”
“哦。”
她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抠着那上好的皮质面料,一听到他说想她,心里莫名就柔软了。
“我还在生你的气呢。”她说。
“我知道。”
“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不会,你不要瞎想,就算哪天你不要我了,我都会死皮赖脸缠着你。”
这大概是最动听的情话了,随棠听着忍不住上扬了唇角,“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决定离开你,并且死皮赖脸缠着也没用,你怎么办?”
电话那端安静了。
随棠想,他是不是在认真思考?
“那就一直等你,再也不找别人,孤独终老你看怎么样?”
萧钧默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他应该是在笑,随棠也就当他是开玩笑了。这不是什么好假设,说过就忘了,她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又觉得这种事应该他自己主动说。
“这阵子暂时走不了,估计要下个月才回来了。”
随棠正想着呢,他突然就开口了,她一愣,这不才月初么?下个月?
“嗯,不要太想我。”
“开什么玩笑……”
“再次提醒,去学车,我回来要看到你的练车卡。”
“噢。”
挂断电话,随棠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她在算时差,萧钧默那边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第二天随棠去驾校报了名,报名费是她开网店赚来的,用得理直气壮。
可她一点也不想去学车,学会也没钱买,萧钧默当真给她买了豪车她敢开吗?她可没那么招摇。
顾栩母亲的葬礼是在两天后,葬在北郊景山公墓,随棠随凯和母亲一同前往。
当天随珊妮一家也去了,顾栩和赵澜澜在谈恋爱,按这个关系,他们也的确该去。
亲友很多,黑压压一片,随棠娇小的个子几乎被湮没了。她站在刘玺然身边,视线不经意扫过赵澜澜,对上她阴冷的目光,随棠心里一紧。
看来还真是记恨上了。
葬礼结束后亲友逐个离开,只有顾栩和他父亲还站在那里。
墓碑上王燕云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看起来很精神,也很漂亮,秀丽端庄,大家闺秀的风范——刘玺然看着看着心里就万般感慨,那年要是父亲没有出事,她们家又怎么会衰落成后来的样子。她和王燕云一样,都是航运司职工子女,怎么王燕云就能上三军医大,而她差点连高中都没能念完,家里太穷了。
往事还真是不堪回首,刘玺然念及当前,觉得过日子也就那么回事,好也是一天,歹也是一天,山珍海味是一天,粗茶淡饭还是一天,如今子女都长大了,虽然随凯他不争气,总归也还是孝顺的,她知足,惜福,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她收回视线,对随凯兄妹说,“走吧。”
随凯长臂一伸亲昵的揽着母亲的肩膀,随棠走在他旁边,注意力刚刚从赵澜澜那头拉回来。
赵澜澜冷冷的瞧着那一家三口下石梯,直到看不见为止。
在景山公墓离开后,随棠就和裴培去签租房合同了,签完之后又去手工作坊下订单,忙完到家已经是暮色将至了。
她洗了个澡,换了身儿颜色鲜活的衣服,喂完大福就带它出去散步了。
海港城到了周二就特别热闹,因为会开音乐喷泉。
随棠和大福一人一狗闲闲的走过去,到了之后才七点二十,还有十分钟才开始。
身后有湖南口音的小贩在卖臭豆腐,随棠闻着那味儿就特馋,摸出五块钱递给小贩,“老板来一份。”
大福嫌弃的眼神瞅了她一眼,估计是在说这姑娘看着漂亮,口味竟然这么重。
随棠吃得津津有味,狗绳套在手腕上,目不转睛盯着那头的喷泉,直到发现耳边那道男声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转过头去,臭豆腐摊前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的侧面轮廓和萧钧默长得有些像,个子特别高,比萧钧默还要高出好几公分。
程孝正刚往嘴里塞进一块臭豆腐,下意识察觉到旁边有人在看他,等他转头,便迎上随棠冷淡且反感的目光。
他有些意外。
臭豆腐也没心思吃了,他随手将一次性餐碗扔在垃圾桶里,饶有兴致的走近了随棠。
随棠就拿看“心理变态”的眼光看他。
“哇哦,又见面了。”
程孝正笑起来貌似很无公害,可随棠觉得他笑里藏刀,那句“小随棠”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就这样转身背对他。
他也不急,优哉游哉走到她身后,弯了下腰拿肩膀蹭她一下,“怎么了?我是你男人的大哥,按理说你也得叫声大哥,你这态度看起来不怎么友好。”
随棠连吃臭豆腐的心情都没有了,像是碗里堆着成千上万只死苍蝇,她皱着眉瞪他,“他一直当你是兄弟,你却没有。”
他低低笑了两声,“这话说得……”
突然看见随棠手里拉着一条狗,程孝正刚才都还似笑非笑的,突然就变了脸,直往后躲,“这这怎么回事!”
“萧钧默的狗。”
随棠拉着大福往他跟前走,大概是看出他怕,忍不住想笑,“这狗啊,一般情况不咬人,但是呢,有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它是一定会咬的。”
说着又把手里绳子放松了一些,大福直往程孝正那头冲,程孝正
一边后退一边指着随棠,样子特别毛躁,“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怎么就跟这么大个东西在一起!”
“它保护我啊。”
随棠边笑,边拉着大福靠近程孝正,“不然,要是我又跟上次一样遇到坏人怎么办?萧钧默养这狗就是为了保护我的——你太不要脸了,居然给我用催情的香薰,程孝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啊?”
“什么狗屁玩意催情!”
程孝正从小就怕狗,他简直服了随棠了,居然带狗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萧钧默有病吗,养那么大条狗干什么!
他现在不敢跑,怕他一跑随棠就松手让那狗去追他,并且这地方人那么多,人山人海的在看喷泉,哪里有地方给他跑!
“敢做不敢当,那天你带我去酒店,不是用那种东西把我弄睡着的?”
“催眠,只能催眠!”
程孝正看随棠和大福步步逼近,而身后就是这个广场的围栏了,他差点就要指天发誓,“我跟你说,我压根不知道什么催情的香薰,那个催眠的是平时我自己用的……你让那狗蹲那儿别动!”
随棠看他不想撒谎,却又将信将疑,“真的?”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催情?我就见你一面,你觉得我对你有意思?”
“……”
随棠心想就算你对我没意思,你为了整萧钧默,做点不要脸的事也太正常了。
这话她没好意思说。
“我说,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程孝正鄙夷的看她,随棠脸上有点挂不住,“你别瞎说!”
回忆了一下,那天不就去吃了寿司么?
“你这人太虚伪,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真的!”
随棠慢慢的收起大福的绳子,没好气的瞧着程孝正,“你怎么就那么讨厌萧钧默,什么都要和他争,是不是看着他不舒坦,你就舒坦?”
程孝正今晚要被那条狗逼疯了,“赶紧把狗拉回去!”
随棠憋着笑,“急什么,今晚他吃饱了的,又不会吃你。”
程孝正气得咬牙瞪她。
“我跟你说啊,以后我走哪儿都带着它,以防万一。搞不好哪天又被你带走了,不仅迷晕我,还把我卖到那些非法场所逼良为chang,真是想想都可怕。”
随棠已经把大福拉到跟前了,看程孝正那显然是受了惊的表情,她眼看就要笑出来了,谁知道程孝正不冷不热甩过来几句,“你?非法场所?呵呵,你身上哪点儿值得人家买过去逼良为chang?”
“……”
随棠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很懊恼,又不知道如何回击,只见程孝正淡淡一笑,车钥匙在他指尖上转了转,“本来打算送你一程,可你那狗让人看着太讨厌了。”
随棠冷冷道,“信不信我叫它咬你!”
“……”
你有种!
程孝正隔空指了指她,转身就走。
……
“是吗,大男人居然怕狗?”
裴培和随棠从图书馆回宿舍,路上随棠给她讲了之前那件事,她一听就笑了,“我见过他啊,那么高大一个人,怎么会怕狗?”
随棠瘪嘴,“谁知道。”
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多久,两人又开始说网店的事,走到宿舍楼下,有人叫随棠。
“叫你呢。”随棠没注意,是裴培先停下脚步。
“谁啊?”
“那儿,你表姐。”
顺着裴培的视线看过去,随棠看见了坐在不远处长椅上的赵澜澜。
随棠看了她一阵,把手里的书拿给裴培,“你先上楼,我一会儿就回来。”
裴培觉得来者不善,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吵架啊。”
“嗯。”
赵澜澜这人心思重,裴培是觉得她随时随地可能玩儿花样整随棠,她倒是早就开始工作了,可随棠还是在校生,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被记一过,那可是要影响毕业的。
裴培走后,随棠走到赵澜澜旁边坐下。
算起来,她们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过了。长大是一件疼痛的事,要是她们永远都是小孩子,永远不知道什么事男女之情,那么现在她们一定不是这样的相处局面。
“找我有什么事吗?”随棠语气平和的问她。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赵澜澜语气轻佻,一看她这样就不像是要好好和她说话的,她瞅着随棠脖子里那条项链,在随棠没注意的时候,伸手从她的衣领里拉出了那颗精致且价值不菲的吊坠。
“哟,bvlgari?”
赵澜澜唇边挑起嘲讽的笑,随即放心那颗吊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虚荣?买不起就算了,你买个仿货来挂着也不怕别人笑话?”
“……”
随棠蹙着眉将吊坠重新塞回衣领里,这是萧钧默送她的生日礼物,管它真假,真的她珍惜,假的她也喜欢,虚荣?她说的是自己吧。
“上次那条施华洛世奇的项链你以为我真是送给你的吗,那不过是做给顾栩看的罢了。”
“我知道。”
随棠轻轻呼了口气,“澜澜,哪怕你不是出自真心送给我,我也收藏得很好,我没有扔,因为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姐姐。”
赵澜澜冷笑,“别那么假了,你要是把我当你姐,你会跟我抢顾栩?”
“顾栩!”
随棠就知道她扯那么多就是为这个来的,她无奈道,“澜澜你听着,首先我不会和你抢,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因为他顾栩由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你的谎言太蹩脚,顾栩他根本就没和你发生过关系,你却故意恶心我,有意义吗?再者,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和顾栩是朋友,我们是非常简单的,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但是同样,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即便你和他结婚了,你也不会幸福。”
……
萧钧默的车子停在随棠宿舍楼下很久了。
车窗开着。
手里的烟已经不知道抽了这是第几根了,他骗了随棠,他其实今天就回来了,骗她只不过想要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管有没有惊喜,反正是要把她劫走带回家的。
谁知道呢,他看到随棠和裴培说笑着走过来,刚灭了烟要下去,便听见有人在叫她。
然后裴培上楼,随棠和那个叫她的人坐在了一起。
五秒之前,随棠的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那个女孩子估计是用了不小的力气,随棠的脸偏到了一边,空气里那沉重的响声直抵他的耳膜。
“随棠你骗三岁小孩呢?你和他是朋友你会那样和他抱在一起?”
赵澜澜在随棠说完那番话之后,几乎是霎时就站起来,抬手就朝随棠脸上招呼了去。
“他要和我分手,要和我分手你听到了没?!”
赵澜澜极其强势一个人,激动起来声音很大,她打了随棠一耳光,在随棠捂着那半张脸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她把随棠从长椅上扯了起来。
“王阿姨死了,没人能制约他了,顾栩这么快就跟我提分手,是不是你逼她的?你说啊!”
她使劲的晃着随棠,疯了似的,随棠冷冷的扯开她的手,“你这是,承认你早就知道顾栩妈妈逼他发毒誓?”
“知道,我当然知道。”
赵澜澜笑得有些得意,她对随棠说,“不仅知道,而且是我和王阿姨一起商量的。”
“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随棠气得忍不下去,扬手就要扇她,却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在身后叫住了她,“随棠,你的宿管老师在看着你。”
这声音……
随棠的手停在半空,她轻轻转头,便看到打开车门下来的萧钧默。
她愣了,“你怎么……”——题外话——嗯,8000字,算是弥补之前更新时间不稳定的。
这阵子我家小正太住院了,一岁多的孩子,不生病还好,一旦生病除了亲娘谁都不要,所以我太累了。
现在好了,小正太已经退烧了。
然后关于文的内容,我写不出百分百的坏人,也写不出十足十的完人,有遗憾有缺陷,才更真实。
我看看今晚凌晨能不能再更新一章,大家等到12点30没有的话就先睡吧。其实最好明天早上起来再看,睡眠比起看文重要多了啊。
就这样,发言结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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