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随棠。
从她的腿侧边,缓缓而下,掌心滚烫,和他温热的胸膛一样。
他摸随棠的胸,动作很轻,倘若随棠真的睡着了,一定是感觉不到的。
后来他亲吻随棠的后颈,她的背,随棠听到他沉沉的喘息,他在克制。
他有那种需要,是不是就说明,他在外面即便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没有做那种事寮?
随棠懂得不多,所以她不确定。
就算被她亲眼看到他和女人约会,也不一定今晚他们做了什么,但随棠就是心里不舒服,特别不舒服——甚至她都不愿意萧钧默碰她,带着电流的手虽然摸得她有了正常反应,但她就是潜意识不想和他有身体接触诔。
萧钧默是真的累了,抱着随棠没多久就睡着了。
随棠转过身来看他,瞧见他眼眶四周的疲态,他这么累,怎么还有心思去见其他女人!
随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却清楚,是被萧钧默弄醒的——
湿热的唇,扎人的胡渣,在她的胸口,小腹,来来回回。
随棠挣扎着睁开眼,外面已经天亮了,这一刻她清清楚楚感受到那男人在她身上方,脸还埋在她的胸窝里。
“早。”
他侧过身去,单手撑着脑袋,看她,目光里笑意融融的,像是心情很好。
“早。”
随棠不自在的笑笑,这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去,可是男人哪能让她就这么就下床了呢,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子,人往她贴上去,“棠棠……”
“……”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随棠睁圆了眼睛迎上他渴望的目光,他哑着声音对她说,“昨晚你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你。”
“嗯。”
“我忍了整整一晚,你知道有多辛苦吗?”
他翻身覆在随棠身上,低头啄她的唇,他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到她的衣服里,捧起了她的臀,“我要你,就现在。”
随棠的脸偏到了一边,他又把她掰回来,惩罚似的重重亲了她一口,“看着我!”
“……”
随棠受不了他了,男人兽姓大发真的很可怕,她闭着眼完全就不敢看他这时候的样子,他的声音却一直没停止过,“乖乖,睁开眼看老公……”
“别这样……”
萧钧默俯身下来,将她扣得死死的,他在他耳边逼着她说脸红心跳的话,随棠不停地摇头。
他吊着她,他有的是本事吊着她,非要随棠说出来,不说出来就是不给她痛快,随棠都快被他逼哭了,在下面瑟瑟发抖,声音听着就觉得可怜,“求你了……”
“求我什么?”
他仰着头笑得肆意,眸光里都泛着一层浓浓的情浴,随棠喘着求他,指甲抠得他满胸口的印子,看她这找不到北的小模样,他心里满意了,终于彻底沉身下去……
九点钟随棠收拾好了自己,然后换了床单。
萧钧默毫不含糊的弄了她将近一个钟头,随棠体力跟不上,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来,由着他胡作非为。
居然到了需要换床单的程度,随棠面红耳赤站在洗衣机旁边,心还在跳,她想着刚才自己一定很浪吧,一定是着魔了吧,她还是她吗!
随棠洗床单的时候,萧钧默已经换好衣服下楼来了。
瞧他,一脸冷清,哪里像是刚刚才纵欲的样子,随棠在那里探出脑袋看他,萧钧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去厨房做早餐。
这个时间吃早餐是晚了点,但随棠耗了那么多体力,得好好补充能量才行。
萧钧默背对着随棠那个方向,他在煎荷包蛋,心里在感慨,明明都想好了不那么折腾,谁知道一沾上她就不想放。
别看随棠平时又硬又臭,很多地方不开窍,但是在男女这点事儿上,萧钧默发现她有点无师自通,不管把她摆成什么样子,要不了几下她就能适应,而且完全没有少女该有矫情,羞涩……起初还有点胆怯,总是不怎么放得开,后来完全进入状态了,还时不时给他冒一句荤话出来。
萧钧默眼里的随棠,实在是太有趣。
不能完全把她当个孩子,但她又确实少不了孩子身上的淘气;不能完全把她当女人,但是她不着一物在他怀里的样子又太过妩媚……“我不要吃荷包蛋。”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闷闷的声音,萧钧默停止思绪回头看她,微皱着眉,“那你要吃什么?”
“豆浆,油条。”
随棠说完看着他,看他一言不发盯着她没有任何反应,手里拿着晾衣杆在地上杵了几下,重复道,“豆浆油条!”
萧钧默关了火。
半熟的鸡蛋装进盘子,他拧开龙头洗手,然后转身就要出门了。
“去哪里呀?”随棠跟在他身后。
“不是要吃豆浆油
tang条?你认为我做得来?”
他穿上鞋,淡淡的看她,“还要什么,一次性说完。”
“……药。”
随棠到处看,就是不看萧钧默。
萧钧默瞅着她,沉默片刻后嗯了一声,随手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开门离去。
主要是想让他买药吧,见鬼的豆浆油条。
家里没那东西了,今天早上又忍不住,事后他都忘记了,随棠可记得真是清楚。
买药的时候,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怎么能让她吃个?
等到店员把药给他拿过来了,他又说,“来盒消食片。”
……
到家时随棠已经在晾床单了,见他回来了,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把手伸到他面前。
萧钧默面不改色的从盒子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在她掌心,随棠看了看,疑惑道,“咦,这怎么那么像消食片的颜色?”
“拉倒吧,消食片三角形的,这椭圆的,你不识货?”
萧钧默说着就往屋里走,随棠跟在他身后也进屋了,走到厨房,萧钧默倒了杯温水给她,随棠接过来,将药片吞下去,再喝了一大口水。
“我当然不识货,又没吃过这种东西。”她说。
“以后我小心。”
他长臂一伸,将她搂过去,面对面的拥抱,他把她的双臂夹在腋下,“棠啊,你想不想给我生孩子?”
“……没之前那么想了。”
“???”
“就是没那么想了。”
昨晚之后,随棠心里已经跟他有了隔阂,她意识到自己对此人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
他能撒谎骗她一次,必定还有二次。
谁知道昨晚和他在一起那个女人是谁呢?应酬?合作商?见过给合作商一起到商场买哆啦a梦的么?
“之前有多想?”
“是挺想的,就觉着,大学毕业后,先找个工作,过半年的样子,工作稳定了,就给你生个吧,也让你爷爷奶奶高兴高兴。”
“那为什么现在又不想了?”
“因为我觉得,我丈夫对我不够诚实。”
随棠也不急躁,她轻轻将萧钧默推开了,嘴角微微扬起,“昨晚我并没有睡着,我看了时间,你到家时,两点三十。”
萧钧默不语,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她。
“我和大福在王府井外面瞧见你了,和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随棠……”
萧钧默伸手想拉着她,随棠笑着往后退了退,“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这是第二次了,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可以再三的欺骗我。”
转身之前,她叫了他的名字,“萧钧默,程孝正对我说,说你有个孩子,说你和傅恩希有个孩子,我到现在,也都是信你,不信他。”
……
事情有点棘手,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萧钧默站在这间律所的顶楼,迎着秋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他眯了眼,若有所思的目视前方。
“哎呦,我来猜猜看,我们箫大老板这等忧郁是为哪般呐?”
背后是男人沉沉的笑声,带着几分揶揄。
萧钧默转过身来,便看见忙里偷闲到顶楼来找他的时颢宁。
那人背着手优哉游哉走近了萧钧默,最后站在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抬手拉住被风吹歪了的领带,呵呵道,“去澳洲了?找漂亮妞了?过x生活了?……啧啧,又不太像啊,这分明就是在女人那里吃了瘪才有的样子……“
萧钧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回身,双手搁在栏杆上,“三十几年如一日,还真改不了你那龌龊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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