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初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一点多了。
她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迷蒙一片,好久才恢复清明,只觉得全身酸痛。
一想到昨天两人之间各种激烈的*,再瞅到房间里的狼藉一片,初七个的整张小脸都红透了……
天啦,本来她神经受到那样大的惊吓,变得呆滞空洞,没想到竟然和齐遇斯又做了那样的事情?
许久之后,她才忍着酸痛的身体爬下、*。
可刚想站起身,她的小腹竟然出现一阵阵绞痛……
那绞痛似有若无,洁白的*单上也沾染了点点血迹……
初七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的例假,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来了。
她的例假一向不准时,有时候一两个月才来一次,这次肚子隐隐的疼,再加上、*单上的点点血渍,她想,估计要来例假了吧……
看来待会要去超市买两包卫生巾,夏初七这样想着。
她穿好衣服,收拾好房间里的狼藉,她在房间内四处走动了一下。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齐遇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竟然让她的心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自己好像现在对他越来越依赖了,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怎么办?
而最奇怪的是,这栋偌大的别墅,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的不可思议,那静的窒息的空间,让初七有着莫名的惊惶。
她又想起了昨天自己用花瓶碎片,割破刘博泰脖颈大动脉的一幕……
直到现在,她还沉浸在那巨大的惊恐之中无法自拔。
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杀了人,当时自己只是为了自保,没想过真的杀了刘博泰,可没想到却一时失手。
……估计自己这次要接受到法律的惩罚了吧?
虽然她是自保,但是自保过度,致罪犯身亡一样要判刑……
想到自己还那么年轻,姐姐也找不到了,又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可能要在监狱里度过,夏初七就忍不住一阵啜泣,想的越多越心慌惊恐!
她拨打齐遇斯的电话,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就是渴望听到他的声音,只为寻找一个心灵的慰藉。
可她的电话拨出去好久,听到的只是冰冷的机器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无由来的失落,不停的侵袭夏初七的心脏,她竟然为他的手机关机感到委屈……
容不得自己再去多想,烦躁的夏初七找到吸尘器和拖把,开始打扫房间起来。
尽管这里的房间虽然都没有人住,也都干净的一尘不染,但是她现在亟需忙碌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只有自己忙的像个陀螺一样,她才能暂且忘掉自己所遭遇的悲惨的一切。
夏初七将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卧室,客厅,厨房,甚至包括洗手间。
她将地板拖得一尘不染,玻璃擦的更是一干二净,茶几,书桌上的花瓶,都被她给重新整理了一遍,就连厨房里摆放的碟子,碗筷,煤气灶,她也都又重新刷洗了一遍……
接着,她开始打扫书房。
当她推开书房厚重的红木门,打扫书房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了书柜旁的台灯。
她刚将台灯给捡起来,只听“咯吱”一声细微的响声,巨大的书柜竟然像是一扇门一样打开了。
门打开之后,就看到了一道幽深深邃的阶梯通往地下道,而阵阵寒气从里面飘出来……
夏初七被惊呆了,她手里的拖把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虽然心里很害怕也不安,尽管理智告诉她,要尽快离开,但是偷窥到这个秘密的她,仿佛中了魔障一样,竟然踏着阶梯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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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梯很深,但是里面却灯火亮堂,每隔几步都有一盏美丽的莲花一样的壁灯,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的清清楚楚。
夏初七越往里走,寒气就越深……
当她走了估摸十来分钟,推开了通道尽头的一道银色的大门,冰冷至极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向她袭来!
当她进入里面,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密室里是冰雪一样的世界,但是这里面的一切都美得如梦如幻,尤其是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冰棺里的那个美人,更是让她震惊的不可思议!
躺在玫瑰花里的年轻的女子非常美丽,额头悬挂的吊坠,衬托的她像是神秘的异域公主。
她仿佛睡着了一样,就像一片雪白的睡莲,纯净而安详,美好而梦幻。
夏初七颤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她冰冷的雪颊……
好冷好冰,她就像是雪雕的人一样,简直不像真的……
她又将发颤的手指,放到了那冰棺美人的鼻翼间,可根本感觉不到她的任何呼吸。
她就好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被封印在巨大的冰棺里……
夏初七愣愣的盯着冰棺里的美丽女子,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简直诡异的不可思议!
而最让她震惊的是,冰棺旁边不远处有一间用水晶石堆砌而成的医疗室。
医疗室里的各种世界顶级先进的设备和仪器都是她未曾见过的,里面的一切医疗物品,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医院……
正当她尚在震惊中的时候,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沉重而稳健的脚步声。
她一惊,正想躲起来,却见齐遇斯、罗威和叶炀,以及四五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信步向这里走过来。
而几名同样身着无菌罩衣服的高大剽悍的男人,紧随其后,其中两个男人还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名似乎正陷入昏迷中女人……
那个女人身体被薄薄的毛毯覆盖,头戴着无菌帽,嘴巴上也戴着口罩,再加上距离隔的有些远,一时之间夏初七有些看不太清楚她的面容……
——只是,她却躲无可躲!
齐遇斯看到夏初七,那双绿色的犹如利鹰般精锐的眸光,直直射向她,声音阴鸷而残冷:“夏初七,你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的眼神那么可怖,似乎夏初七侵入了他的私密领地,那眼神恨不得毙了她!
夏初七的睫毛不安的颤了颤,清丽的眸子,跌入一双深不可测的狼眸之中,惊慌失措的望着他,结结巴巴道:“我……我……”
她是无意间闯入这里的,没想到自己竟然撞到了这样一个秘密。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初七询问又疑惑的眸子望向叶炀,想搞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
没想到,叶炀却只是对她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过问这么多!
“罗威,把她带出去,好好看着,不许她离开半步!”
齐遇斯冷冷的盯着夏初七,沉声的对罗威下命令,男人魁伟的身形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令人心惊胆战,仿佛他就是一只百兽之王,而其他人则是等待号令的百兽,对他恭恭敬敬,充满了畏惧感……
夏初七完全想不到,昨晚那个还对自己温柔说话的男人,转瞬他就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心,竟然有细微的裂纹,让她很不舒服。
她知道现在情势由不得自己,只能乖乖的任由罗威钳制着自己,向密室外走去。
在离开的时候,夏初七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女人。
而那一眼望去,却让她大吃一惊:那女人……竟然是市长千金沈碧柔?!
虽然沈碧柔戴着无菌帽和口罩,但是初七还是一眼认出来了她,因为她的记忆力超好,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即使有口罩遮掩,她也认出来了她。
他们带沈碧柔来这里做什么?
……越来越多的疑问和疑惑凝聚心头,但是她不敢去过问。
这一切都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阴谋,铺天盖地而来,可她却一头雾水,理不清楚任何的头绪……
当那一扇银色大门关闭,夏初七隐约的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心脏冠状动脉搭桥术”、“三支病变“、“换心脏”等词汇,而这让她心头的不安,变得愈来愈强烈……
“砰——”
夏初七被粗鲁的关到了卧室里,房门被面无表情的罗威从外面落了锁,无论她在里面怎么拍门、敲门都无济于事!
初七的心脏跳的很快很快,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密室担架上抬着的昏迷不醒的女人,正是市长千金沈碧柔。
她不是齐遇斯的未婚妻吗?可为什么她会昏迷不醒呢?
又联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关于“心脏”之类的话题……
夏初七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老天爷,他该不会是想给冰棺里的那个美人换上沈碧柔的心脏吧?!
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性,夏初七整个人都颤抖的不成样子,心底有恐惧的声音在狂吼着!
如果真是那样,那个男人简直惨绝人寰,灭绝人性!
他居然要挖活生生的人的心脏,安到一个植物人身上?!
姑且不论这是犯法的,这根本就是道德绝不容许的!
正当夏初七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滴答滴答”的响了起来。
嗡嗡震动的电话声,吓了初七好一大跳。
她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上官浣纱”的来电,心里面的紧张感,消失了大半,立即按了接听键:“喂,莎莎……”
上官浣纱有些慵懒沙哑的女中音,在电话那端响起:“七七,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出大事了!今天学校来了好多警察和记者,就那个刘博泰刘*竟然被立案调查了!据说他猥亵、诱、歼女学生,上还上传了大量的刘*在酒店裸露和女学生的艳照……天啦,天啦,他简直就是衣冠*,多少无辜的少女被那人渣给蹂、躏摧残了!我早就说过那个色迷迷的糟老头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果然印证了我的话吧!听说那色老头昨天想非礼一名女生,结果被人家给捅死了,哈哈。活该那老*,报应!”
……夏初七凝眉,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是谁,是谁揭发了他?!
“真的吗,莎莎?!”夏初七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莎莎的话。
“当然是真的啦,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开电视看看啊!”上官浣纱幸灾乐祸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现在正现场直播着呢!”
夏初七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视!
刚打开就看到关于刘博泰的负面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主持人播报:伊莎贝拉学院特聘教授刘博泰昨天离奇身亡,而他猥亵诱、歼女学生的证据被捅到了上,他赤身果体的淫、笑着和女学生交、媾的一幕幕给拍的非常清晰,肮脏的场景,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吐……
而记者们更是披露了刘博泰引诱女生的步骤和手段,并附上了他常去的酒店,斥责他“将教授传道授业应尽的义务,演变成一场*裸的交易,用扭曲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荼毒学生,实在有悖道德,有违人伦!”
伊莎贝拉学院的院长被记者们给围的水泄不通,质问刘博泰身亡的真相,而最让夏初七惊愕的是,年入花甲的院长竟然说刘博泰是酗酒吸毒纵欲过度身亡,关于刘博泰猥亵强、暴女学生的事件,学校坚决查处,绝不姑息!!!
夏初七惊怔住了,刘博泰明明是被自己给刺死的,当时林园的尖叫引来一众师生的围观,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当时的杀人现场,她以为自己罪责肯定逃脱不掉了……
可是,院长却说,刘博泰是醉酒吸毒身亡,怎么会是这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