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菲虽然娇小,但是力气却很大,尤其她此刻下定决心抱紧段景明不撒手,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她拼了命的咬着段景明的嘴唇,仿佛只有用疼痛才能够提醒他记起来。
这里,曾经只有她才可以碰触。
软玉温香,段景明没有丝毫的雀跃感觉,抓住她的手臂,毫不吝惜的往后一拉。
叶菲菲惨呼了一声,被他钳着双臂硬生生扯开。
大眼睛里扑簌簌的落下泪,叶菲菲盯着神色阴森的段景明,哽咽,“阿明!你怎么变成这样!”
段景明放开她的手,神色愈发的凛然,警告般的一字一顿,“叶菲菲,听着,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现在有认真交往的女人,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们离婚了。以后这么晚,不要打给我,我不希望我的女人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在身边。”
叶菲菲咬住嘴唇,难以置信从前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人此刻却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阿明……你说真的?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
段景明放下袖口,淡淡的看着她,“别还像个小孩子,我们都不小了,应该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是我容忍你的底线,别再去见婉儿,如果你打扰她,我真会跟你翻脸。”
说完,也不再看叶菲菲,直接拿起外套走人。
“你别走,我不要你走!”叶菲菲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恨恨的朝他扔沙发垫,“段景明!你这混蛋!我好歹跟过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段景明定了定脚步,没有回头,“别胡闹,你知道我讨厌女人无理取闹,回去睡觉。”
叶菲菲听着他关门而去,气得把沙发垫一个个的全扔了出去,砸在门上,恼火的吼,“你别后悔!段景明!”
喊了一会儿,听他没反应,她急忙奔出门去,朝着走廊大喊,“段景明,你回来!”
没有人回答,只有她略带凄厉的回音。
他是真的走了,真的不要她了。
她十年前任性妄为,以为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从小到大的陪伴,让她固执的认为他不会离开,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却曾经的情义真的离开自己。
“以后这么晚,不要打给我,我不希望我的女人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在身边……”
段景明离去的话,尚在耳边回荡。
他的女人……已经换成了那个白婉?
可笑!
……
原本因为坐长途飞机而困顿的元小希,更是在许晟彬的强烈进攻下疲累不已,不久就睡了过去。
许晟彬一只胳膊被她枕着,自己则枕在沙发的扶手上,侧躺着望着元小希的睡颜,卷曲的睫毛好似还沾染着泪痕,手指,心疼地抚摸过她的脸颊。
微微俯身凑了过去,又在她的额头落下轻吻,才慢慢地抽出胳膊,帮她把上身的衣服整理平整,又从卧室的柜子里翻出干净整洁的被子和枕头,帮元小希盖好。
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原本屋内开着中央空调,裸着上半身的许晟彬还是顺手抽过大毛巾简单裹了一下。
打开门,是凌严立在门边。
许晟彬递了个眼神,然后凌严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转进了书房。
“人都安顿好了?”许晟彬坐在书桌后,顺手去摸了烟盒,瞬间想起元小希不喜欢他抽烟,又把烟盒扔了回去。
最近实在是事情太多,偶尔他会抽一根解解乏。
“嗯。”凌严轻声应了一句,静待许晟彬下一步的指使。
许晟彬靠在椅背上,双手搭着扶手,原本他是计划让凌严在国内护着元小希的,没想到竟然给了顾珩空子,想着前几天传回来的照片,他心里的火气直涌上来。
那个男人竟然敢离元小希如此之近。
虽然X国这边的环境不算好,但再怎么说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不下心的他遂通知凌严尽早准备元小希赴X国,只是没想到,察尔·蕊动手的如此之快。
沉了口气,深邃暗瞳微抬,“让你查的事情都怎么样了?”
“当年叶家的确是一夕灭门,但始作俑者是谁依旧是悬案。”凌严蹙了眉,思索再三还是开了口,“要不要去查查老大?”
“老大?”许晟彬轻哼了一声,从椅子上直起身,双手交叠于桌面,“你是说许宪松?”
“嗯,既然明姨一口咬定当时听到的是许总的名字,那么必定是有人要陷害于您。”从动机上来讲,陷害了许晟彬,最得利的必然是许宪松。
许宪松是许家长子,却是私生子,虽入主许家,却一直没有什么实权。
凌严的话,许晟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细思之下还是给予了推翻。
首先,叶家灭门的时候许宪松还跟在他的生母身边,尚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许天明。
其次,若许宪松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可以有那样的能耐,又何必一定要认许家,就算退一万步,是为了报复,那依照他心狠手辣的作风,也不会忍到现在还不动手。
“顾珩那晚和希儿说了什么你有没有监测到?”
面对许晟彬忽然转移了话题,凌严愣了一秒,但毕竟是跟在他身边做事已久,很快反应过来,“那晚场馆出于保密性,所以装了屏蔽仪,但我们的设备还是断断续续地探听到一部分。”
凌严看了眼许晟彬,继续道,“顾珩好像除了挑拨您和夫人的关系,好似他也知道您当年和叶家的恩怨,只不过他的话很具有诱导性。”
“诱导性?”
原本这些信息凌严都可以通过电话或者网络告知许晟彬,但许晟彬谨慎为大,面对国内的顾珩,国外的察尔·延,都容不得他一丝一毫大意,所以为了避免落下把柄在别人手里,他还是让凌严当面告知他。
凌严从口袋里掏出一样物件,走了两步递到许晟彬眼前。
这个东西许晟彬很熟悉,毕竟是元小希的贴身首饰,正是那条银链,上面还挂着一个精巧的银锁,正在书房的灯光下泛着冷冷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