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是演习,没有留给彩排的余地。
巨大的城门在华丽的忍术面前摧枯拉朽的崩坏,火焰与沙尘肆虐起舞。
骤亮的光让影子无限拉长,杂乱的喧嚣配合着慌张的脚步声在城内蔓延。
比预想的还要快速,不到半个小时,防线全面溃败,占据地利的木叶忍者也无法抵挡这支突如其来的砂忍部队。
人数的劣势,质量的差距,仅凭一个上忍与十几个中忍怎么和一只百人的队伍抗衡。
结论当然是撤退,这不是胆怯或懦弱,而是情势所迫……
……
“斋藤,接下来该怎么办?”十几个队友现在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被提问的高壮男子擦拭着剑身,又看了看旁边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心中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又有什么办法,或许还没等援军赶到,他们就已经撑不下去了。
“这个洞穴还算隐蔽,只要不生火,露出类似烟雾之类的信号,总还能撑一段时间,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得让老师先恢复一下。”
作为己方唯一的上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剩下食物也快不够了……”
“能撑多久是多久,实在不行了还是得出去找……”虽然这会增加暴露的概率,但没办法不是么。
……
“北面十里内的区域都已经搜索过,没有找到剩下的木叶忍者。”
“是吗?其他的方向也继续搜索,这一趟总不能就清理几只小鱼小虾。”为首的砂忍思考了片刻,下令道。
“其实,叶仓大人,还有一件意外的收获。”
“什么收获?”
“带进来。”
一个身着木叶忍者制服的短发男子被两个砂忍架了进来,只见其面色苍白,闭着双眼,脸上几道已经结痂的伤口。
“他已经被我施了幻术。”
“什么意思?”
“大人您看这里。”
男子狞笑着走了过去,拇指与食指将对方眼皮上下撑起,一只血红眼睛中两枚漆黑的勾玉清晰可见。
“宇智波一族?”
“没错,而且已经开了写轮眼。”
说到这里,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能得到忍界三大瞳术之一的写轮眼,这绝对是大功一件,他可没听说有别的忍村能从木叶的手中夺取过类似的东西。
或许他还能借此被分配到一只写轮眼!这可是血继限界啊!
当人沉浸的自我陶醉的同时,往往会忽略某些细节,而那些细节注定是怎么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查克拉顺着本能汇聚到眼睛,两枚勾玉悄无声息的转动了起来。
一转眼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阴影笼罩了所有角落,像是关了灯的房间,队友的呼吸声也在耳边消失。
得意瞬间转变为惊恐,“幻术?”
“解!”
视野恢复,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身体传递到大脑,低下头,只见只是他的胸口已经插上了一把苦无!
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查克拉的波动出现的一瞬间,叶仓已经来不及出手救援。
“呼嗯……”
得手之后的宇智波今村发出一声呜咽般的低吟,用尽全身的力气迫开周围的两人,看似恰当的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时机。
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着,灼热的仿佛要燃烧整个身体,没有为杀死敌人而感到兴奋,不过是羚羊被咬断脖子前的奋力一击罢了,接下来也该轮到他了。
一声闷响,他的胸口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几个翻滚之后,直接撞到了墙面,鲜血顺着额头如小溪般流淌了下来。
似乎觉得并不解气,旁边的砂忍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前。
一股重力压迫着胸腔,窒息的感觉瞬间来袭。
“不要下手太重了,他还有用。”
虽然为队友的牺牲感到惋惜,但是如此自不量力的对宇智波一族使用幻术,也真的是蠢的可以呢!
没有立刻出手,除了想要活捉,其次当然还有取得情报的打算,他的队伍里有这方面的人才。
“让里过来……”
“是。”
一只白皙的手掌覆盖在额头,查克拉在脑中流窜,宇智波今村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
“你们驻扎在这里的木叶忍者一共有多少人?上忍有多少,中忍有多少?”
一道迷茫的声音忽然响起。
“二十一人,上忍一人,中忍十六人。”
下忍程度的忍者直接略过。
“你知道剩下的几个人躲在哪里吗?”
“不清楚,为了躲避砂忍,中途我们分成了三队,我往南面,斋藤带着受伤的青木老师往北面,还有一队朝着木叶的方向往东。”
“那么他们的实力呢,有接应的人吗?”
“斋藤是刀术型忍者,辉一是幻术加感知,青木老师偏忍术,体术也不错,其他人……”
听完了对方的叙述,接着询问了一些细节,看到旁边的施术者已经满头大汗,她也就此打住,该得到的情报也差不多都得到了。
“先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着。”
“是。”
除了墙角和地面多了一摊血迹,房间内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叶仓大人,写轮眼不直接取下来吗?”
摇了摇头,叶仓开口道,
“医疗部队还没赶到,等准备妥当再取吧。”
队伍中没有擅长医疗忍术的队友,要是让这对眼睛受了损伤,到时候又是白忙一场,还不如稳妥点,等人到了,再动手,也不过半天的时间,她等的起。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着急,养精蓄锐,然后等!”
这次攻占桔梗不过是个试探的信号,木叶派出援军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这个时候,而木叶的压力已经不单单来自他们砂忍,而是四面八方。
算算时间,那些岩忍差不多也该动手了。
……
昏暗的光线,巨石砌筑的房间。
蓬头垢面的宇智波今村像是一摊烂肉就这样匍匐在草堆上,四肢被扭断的剧痛让他疲惫的神经饱受折磨,死或许是条解脱的出路,但他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勇气,简而言之,他还想活下去。
但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算什么蠢人,接下来的下场也差不多能够知晓,对方不过想让这双眼睛在他身上再寄存一段时间,一旦时机成熟,他作为容器的用处也就到此为止了。
死到临头,他的神情倒是像是松了口气,至少他的队友和老师看起来是逃脱了。
就在这时,地面上一道诡异的身影忽然缓缓上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