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的想法很一致呢,千手佛间。”
“确实,宇智波岛田。”
“扉间也在么。”
“宇智波泉奈吗!”
老对老,少对少,四个人静静的站在河面,这是一触即发的战前气氛。
几乎是同时,千手佛间和宇智波岛田冲了上去,而两个少年也紧随而上。
一时间,刀刃撞击的声音在河面上荡漾,泛起一圈圈的波纹。
对手了无数次,实力相当接近的两人知道无法快速的分出胜负,几十招的交手之后便将彼此的目标互相锁定在对方的孩子身上,准备以那得手的一瞬间让对方动摇,这也是分出胜负的有效的方法。
不得不说两人的想法非常的一致,也很果断。
跳起的一瞬间,苦无与太刀同时朝着下方的两人飞出,目标千手扉间以及宇智波泉奈。
只是一切并没有如他们所愿,两道撞击声同时响起,暗器被两侧飞来的石头撞上,在空中翻了几圈之后,溅起几朵水花,接着沉入河底。
而这时,出手两人也终于被逼无奈的回到了双方各自的阵营。
宇智波斑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和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决绝道,
“我绝不会原谅任何企图伤害我弟弟的人。”
“这点我也一样。”
片刻的沉默之后,宇智波斑低着头,先开口了,“呐,柱间。”
“怎么了。”
“我们所说的那些傻乎乎的美好未来,到头来,也许真的到达不了了。”
“斑……”
“虽然时间很短,但我真的很开心,柱间。”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的神情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了,严肃且认真。
宇智波岛田很不人性的打断了两人的继续,“三对三,怎么样,能行吗,斑。”
“不行,柱间比我更强,硬碰硬的话,我们会输。”
身后的宇智波泉奈露出惊讶的表情,“比哥哥更厉害?”
“是吗,竟然有这种实力。”
没有等他分辨出这句话的真假,树林间传来了一道声响。
一道身影从树梢跳落。
听到树林传来的声音,双方的目光瞬间集中了过来。
“是陆鸣!”看到来人,扉间的声音有些兴奋,虽然不是族人,但至少算是朋友,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那赢面又大了一分。
千手佛间也点了点头,这样的局面再好不过。
“斑,你认识他?”
四对三,他们已经处于劣势,即便来人只是个少年。
“父亲,撤退吧。”宇智波斑双眸浮现一片血红,“这个人很强,再留在这里,我们怕是很难脱身了!”
“开眼了吗!”虽然没有得到千手的情报,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宇智波岛田果断道,“撤退。”
“等等,其实你没有放弃对吧,斑。”柱间有些激动试图挽回,诚恳道,“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同样的想法……”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冰冷的话语直接打断道,
“柱间,收起你的天真吧,你是千手,我是宇智波,如果可以,真希望我们的想法不同。”
“我的弟弟是被千手一族杀害的,而你的兄弟死在宇智波族人的手下,所以,也没有坦诚相见的必要了,之后……我们就在战场上见吧。”
对上这对冰冷血红的双目,柱间忽然有种预感,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
收起了晾干的衣服,陆鸣顺便将它们塞进了包裹中,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该上路了。
门口板间和柱间在和他告别,板间一脸不舍,柱间则由于刚刚与好友决裂情绪低沉,扉间这个面瘫最后才姗姗来迟,一脸傲娇的送了他几把苦无。
“再见了,板间,柱间,还有扉间。”或许之后就再无相见的机会了,不过总体上,是段不错的经历。
夕阳散去火热,最后的余温映红了天际,目送着陆鸣离去的背影,三人无声的挥了挥手。
告别了千手一族,陆鸣翻出之前那张简陋的地图,确定了大概的方向之后,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个目的地,火之国边界。
天色渐暗,半是游历半赶路的陆鸣也终于停下了脚步,选择了一个今晚露宿的地方。
踩着坑坑洼洼的台阶拾级而上,山路的两旁是密林与杂草,漆黑的树丛间不住传出阵阵蝉鸣。
走到顶,一扇十米高的门柱印入眼帘,褪去的朱红,残破的瓦砾,像是被人硬生生打碎了一半,只留下右边的柱子带着一半的屋檐伫立此处,不过依稀可以看的出当年的恢弘与壮阔。
越过门柱,前方平地上,一座残破的庙宇成了陆鸣今天的目标。
只是刚刚走进门,陆鸣就感觉到了不对。
头顶一颗巨大的石头忽然坠落,两边泛着银光的暗器突如而至。
原来不是无主之地,陆鸣心中这么想着,手上也没闲着。
右手击碎了巨石,左手拿着苦无挡开了暗器,这种程度最多也就是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
“你是什么人?”角落的黑暗中,一道嘶哑声音传来。
“路过的旅人,休息一晚,明早就会就会上路离开。”
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陆鸣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了到了草堆上,接着升起了火,烤起了馒头。
食物的香味开始飘散,捏了捏表面有些焦黄的馒头,陆鸣直接咬了一口,虽然松软了一些,不过还是干巴巴的口感,吃了几口就没了兴致。
只是角落里忽然传来了几道声响,像是在吞咽口水的声音。
“要么,我这里还有。”
陆鸣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不过并没有人回答。
见对方还是很警惕的样子,陆鸣也没有强求,只是拿出几个馒头放到了不远处的干草堆上,权当做善事了。
吃饱喝足,陆鸣现在才有空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高处的房梁上垂下一盏盏铁制油灯,看上去锈迹斑驳,大门的正对面,一尊去了头且半身残破的佛像依旧端坐,也不知是哪位的佛陀。
一阵夜风吹过,四周的木制门窗便发出咔咔的声响,残破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让人不由忧心能不能撑到明天的感觉。
也不知是多少年的建筑了。
怀着这样的感叹,陆鸣简单的在身下铺了些干草,就躺了下去。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一个,两个,三个好像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