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年夜蓝星本来是想要嫁的是顾临渊的,是因为她妈妈,顾临渊才拒绝了她,即便后来嫁给了大王子,心里依旧还想着顾临渊。

夜蓝星也是她妈妈离开顾临渊之后第一个就来到了他身的边,所以,一定是夜蓝星。

顾临渊也和季北一样,一下子就想到了夜蓝星。

但他还是保持理智的。

夜蓝星是邻国公主,又加上他成为总统,她也没少帮他,怀疑归怀疑,除非有十足的证据,不然他不能拿夜蓝星怎么样。

此刻,季北只想去见一见季东阳,她妈妈的死,肯定和季东阳有关。

从顾临渊的屋子里出来,季北让人送自己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给慕南铮打去了电话。

慕南铮此刻正在审讯室里监督霍达他们审问季东阳。

季东阳死猪不怕开水烫,任霍达他们想尽了方法都无法让他开口说话。

透过玻璃,慕南铮望着白的吓人的季东阳,心里在琢磨着自己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季东阳开口。

就在这时,季沫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将还在作响着手机递给慕南铮,嘴里调侃着,“才分开多久,就又打来电话了,真是一会都离不开啊!”

慕南铮一把夺过他手机,给季沫年投了一白眼,“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谁羡慕嫉妒恨了!”季沫年心事被戳破,却依旧逞强,“喜欢老子的人多的是,老子何必在乎那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

“你就作吧!”说话的同时,慕南铮已经起身往外面走去。

他进了一旁的休息室,才接起来电话,“想我了?”

“想是想了,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找……”

季北的话还没说完,慕南铮就打断了她,“你想连夜见季东阳?”

季北一点也不好奇慕南铮怎么会知道自己心思的,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随便一个眼神,简单的一句话,彼此都会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她点头,“恩,我想知道我妈妈的死因!”

“我猜到了!”慕南铮顿了顿说,“季东阳现在死活不开口,如果你扮成妈妈的模样,出现在他跟前的话,估计能让他开口!”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北辰月是季东阳的精神支柱。

“可我不知道我妈妈生前的穿着洗好,也不知道她经常什么样的打扮?”

“我先挂电话,给你姨母打过去,询问一些你妈妈生前的一些喜好,一会我打给你!”

“好!”季北点点头,然后挂了电话。

慕南铮立刻给姜母打了过去。

大概十分钟后,慕南铮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他把姜母说的北辰月的那些喜好,还有平时的装扮都一一的告诉了季北。

半个小时后,慕南铮的车子就停在了季北他们说在的招待所下面。

因为有很多人把守,季北不想让人知道她离开了,她装扮成守卫的样子,从卧室的洗手间里爬了出来,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招待所。

出了招待所,季北就看到慕南铮的车子停在对面,她立刻跑了过去。

还没跑到车子边,慕南铮就将车门打开。

季北上了车,他又细心的将安全带给她系上。

慕南铮没有带季北去见季东阳,而是带季北去了一家造型师。

造型室的人都是临时被叫过来的。

慕南铮还让人准备了一条和北辰月成人礼时,北辰老爷送给她的礼服裙。

穿上北辰月最喜欢的裙子,造型师又将季北的头发弄成与北城月成人礼那天一模一样的造型。

“季东阳,你如果老老实实的交待自己所有的罪行,本军长或许可以和上面说情,让你死的痛快些!”季沫年见霍达他们实在逼不了季东阳开口,他亲自上阵。

只是他和霍达他们一样,任他们说破了嘴皮子,季东阳就是闭着眼睛睡觉。

无奈,他只好将那些重型罪犯的死法说给了季东阳。

就在他以为季东阳不会开口之际,季东阳睁开眼,白的吓人的脸上擒起一抹骇人的笑,“姓季的,你是不是以为老子傻?”

他是特级犯罪,被抓到了,都是死。

他咬牙切齿着,“有什么你们就放马过来,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求饶一声,就是你们孙子!”

“砰”的一声,季沫年拍案而起,他指着季东阳,额头的青筋如同青龙,蜿蜒而起,“季东阳,你信不信老子扔你痛不欲生?”

仿佛是故意激怒季沫年,季东阳不怒反笑的猖狂,之后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季沫年拿他无奈,想上去揍季东阳,又被霍达他们拦着。

就在季沫年气到极点之时,慕南铮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绷着脸,只看了季沫年一眼,季沫年就立刻安静下来。

他乖乖的站在那里。

慕南铮吩咐说有的人,“今天所有的人都辛苦了,现在回去休息吧!”

“可他还没有招供?”季沫年疑惑,显然的不想离开。

慕南铮点点头,强势而霸道的说,“这是命令!”

季沫年动了动唇,没有再说什么。

霍达和季沫年他们走后,慕南铮亲自压着季东阳去了监牢。

将季东阳的门全部都锁好,慕南铮带着所有的人撤离了监牢。

夜很深。

周围的一切重归宁静。

季东阳躺在窄小的木板床上,表面上有多平静,心底就有多焦急。

他焦急总部那边还不知道自己被捕的消息。

他怕自己辛苦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可他又没有办法将消息送出去。

怎么办?

他要怎么把自己被捕的消息透漏出去?

他闭着眼睛,他没看见,穿着白色礼服裙的季北此刻正慢慢的靠近他。

直到季北站到监牢前。

闭着眼睛的季东阳,感觉周身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包围着自己,他猛地睁开眼睛。

睁开眼,就看到那张与他挚爱一般无二的脸。

神态,穿着,还有看着他时候,眸子里那种嫌恶,倔强的表情,都和那个挚爱的女孩,出奇的相似。

不!

不是相似!

完全就是一个人。

他颤抖的出声,“月月……”

他居然敢叫她妈妈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