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把手机给我!”慕南铮冷声的命令着。

姜挽挽睁开迷蒙的双眼眸,不解的看着慕南铮,弱弱的叫了声,“姐夫……”

“还愣什么啊,再愣你姐可能就出事了!”见姜挽挽两眼红的跟兔子一样,慕南铮的语气软了软,刚刚他并不是有意责怪姜挽挽,他只是冲动了。

姜挽挽立刻反应了过来,她赶紧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给慕南铮。

慕南铮直接从姜挽挽的手机通讯录找到季沐年的号码,然后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哥!”

“查挽挽学校的那个体育老师,白慕容!”

“好!”季沐年点点头,然后用最后速度调出了姜挽挽学校所有师生的资料,他对着电话汇报,“哥,这个白慕容是D国海城人,今年26岁,曼哈顿国际学院的特等高材生……”

“第一学府的特等高材生居然会跑到高中来做一个体育老师,未免也太屈才了吧?”慕南铮冷笑,他大概已经猜到季北为什么会消失了。

一定和这个白慕容有关。

只要他顺着这个白慕容查下去,就一定能查到季北的行踪。

他吩咐季沐年,“查白慕容的祖宗十八代,查不到就去挖他祖坟,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居然还想到挖人祖坟?

还真有他的。

季沐年笑着摇了摇头,嘴上答应着,“好,我挖他祖坟,刨他祖宗十八代出来!”

慕南铮这才满意的挂了电话,见姜挽挽低低的垂着脑袋,他拉开车门,命令道,“走,我先送你回家!”

虽然季北不见了,他也必须要把姜挽挽送回家。

不然季北找回来了,姜挽挽出事了,恐怕她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哦!”姜挽挽头都不敢抬的上了车。

路上,怕姜父和姜母担心,慕南铮让姜北北整理了下自己形象,还让姜挽挽不要把季北失踪的这件事告诉她们。

看着姜挽挽进了姜家,他才离开。

车子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游荡,一圈又一圈,他总想着忽然在街头找到季北。

每次只要看到身材和季北差不多的女子,慕南铮就会下车将其拽住。

慕南铮想,自己已经疯了。

夜深人静,慕南铮把车子停在海边,他坐在驾驶座上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尽他也不知。

他就那样望着海面。

此刻南省海上酒店的某间总统套房里……

耳边是呼呼的海风声,还有海水拍打坚硬物体发出的声响。

“这是哪里?”季北猛地睁开了眼,周围漆黑的一片,想到了昏迷前白慕容给她注射了针剂,她急忙的就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

见衣服都穿的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动了动身子,她起身想要逃跑,结果浑身软绵绵的,一点都使不出力气,才刚站起,人就跌坐了回去。

身体的反应告诉她,她可能是被注射了软骨水了。

所谓的软骨水,类似软骨散,中药的人,轻者浑身会像没有骨头一样,软弱无力,重者意识全无,任人宰割。

季北咬牙,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她一定要逃走。

用手在黑暗中摸了摸,她摸到冰凉的坚硬物体。

她又上下左右的各摸了一圈,确定这坚硬的物体足够承受她的倚靠,咬牙,强硬的撑起身体,然后贴着坚硬的物体,摸着黑,一步一步的,艰难的挪动着。

结果她刚挪了几步,卧室里的灯忽然就亮了。

季北一惊,回身就看到白慕容悠闲的躺在沙发上,他望着她,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就像野兽望着猎物,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季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弱弱的缩着脖子,眼神防备的看着白慕容,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朝自己扑来。

望着她的样子,白慕容只觉得心头荡漾起丝丝涟漪。

下一秒,季北就看到他朝她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小白,乖乖过来!”

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唤一只宠物。

季北身子无力的倚在墙上,她愤怒的瞪着白慕容,“白慕容,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这世界上居然有和季东阳一样卑劣的男人。

“那你去告啊!”白慕容没有看她,而是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腕表,浅薄的嘴角玩味十足,“你应该知道你是告不了我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告不了他?

就在季北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白慕容又说,“你也应该清楚的知道,就算你的情郎慕南铮也无法奈我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季北漂亮的眸子半眯着,带着锋利的光芒。

他以为他是总统么?

还慕南铮也奈何不了他?

就算是总统那又怎样?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以为总统就可以随便限制他人的自由么?

季北又一想,他也可能和季东阳一样是一样的人。

因为那样的人不外乎法律,他们想杀谁就杀谁,只要不抓住他们,法律都耐他们不了。

季北记得自己死前被人先是划伤了脸,然后又弄到了九国的一个地下赌场里,再然后她就和姜北北灵魂互换了。

越想,她越加觉得白慕容可能是某暗黑组织的人。

可能也是在那个地下赌场里,白慕容遇见的姜北北。

而此刻白慕容用凌厉的眸光审视着季北,他的爱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了么?

怎么这会儿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难道她故意在装傻?

想着,白慕容从沙发上起身,往季北走去。

季北见他过来,立刻大叫了起来,想要制止他过来,“白慕容,你走开,你不许靠近我!”

然而,白慕容还是走近了她。

高大挺拔的身形罩住季北,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这是一种比慕南铮恐怖百倍,千倍的气息,季北慌乱的想要逃离,身体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打横的抱了起来。

季北慌了,用手胡乱的拍打着白慕容,“白慕容,你个混蛋,你放开我!”

只是她因为中了无骨药,柔软的手打在白慕容的身上,就好像替他按摩一样,他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不顾季北的大喊大叫,抱着她就往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