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气,他才鼓足了勇气将文件夹慢慢的打开。

他没有浏览上面的内容,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只见页尾巴处写着————-相似度98.9%

看着这几个大字,沈逍遥激动的不能自已。

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可是这远远没有自己亲自看到这个结果来的震撼。

他的心在此刻像是停止了跳动一样,他根本感觉不到它还在跳动。

就在此时,独角兽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看了一眼手机,他迅速的接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人了?”

“是的!”独角兽将现在自己现在所在的地址告诉了沈逍遥,那几个说谎的人所在的地址告诉了沈逍遥,然后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沈逍遥将DNA鉴定书藏在了床铺下面,然后下楼和正在洗衣服的慕安安说了句,就出了门。

他直接来到了独角兽说的地方。

在他的再三盘问下,几个人将他们所知道的,以及有人买通了他们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沈逍遥。

令沈逍遥吃惊的是,斐岸原来一直都知道当年睡了慕安安的人是自己。

他不懂,斐岸那么想要抢走慕安安,为何他终究没有选择把那个秘密给说出来。

慕安安的个性那么倔,只要他说了,她一定会离开他的。

斐岸为什么没有说?

他到底想干什么?

命独角兽将那几个渔民送回去之后,他直接去了C国。

斐岸一接到沈逍遥的电话,先是吃惊,许久才接了起来。

“有空吗?”沈逍遥问。

斐岸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只有分钟的时间!”

“好,你让他们带我进去,我有事要和你说!”

斐岸冷冷的勾了勾唇,他正准备开完今天的会议去找他呢,没想到他竟然招找上门来了。

挂了电话,对自己贴身侍卫吩咐了一下。

五分钟,侍卫带着沈逍遥进来了。

斐岸慵懒的倚在椅子上,“你来找我什么事?”

他直接开门见山。

他和沈逍遥之间的交情,在他抢走慕安安的时候,就没有了。

沈逍遥不顾仁义道德,抢占朋友的妻子。

难道他就没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沈逍遥温凉的嘴角勾勒出一丝讥诮的弧度,“斐岸,今天我来这里,是来对你说对不起的!”

慕安安的事情,是他错了。

“哦?”斐岸冷笑,“你为何要对我道歉?我记得你好像并没有做错过事情吧?”

斐岸的态度,让沈逍遥有些恼怒。

可一想到确实是自己先对不住的他。

当初他和他是朋友,他才会在离开前,把慕安安托付给他,而他却在斐岸一离开之后,就占有了慕安安。

所以是他的错。

他望着斐岸,“斐岸,我想我们之间也不用在藏着掖着了,云朵是我的孩子,当年和慕安安在一起的人,也是我对吧?”

斐岸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

他的身子慢慢的坐直,沉默了许久,他硬是从牙关里蹦出,“沈逍遥,这就是你答应我的好好照顾安安,你居然把她照顾到了你的床上!”

和萧蜻蜓一样的深邃黝黑的眸子里,散出浓浓恨意。

“沈逍遥,当初我有多相信你,现在我就有多恨你!”

沈逍遥脸色阴沉,“我知道,所以今天我才来找你!”

斐岸起身就拽住了沈逍遥的领带,“沈逍遥,你是想来让我不要告诉慕安安这一切的吧?你是觉得,只要慕安安知道了就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会跟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在一起?”

“斐岸,我来的目的是告诉你,在你放弃安安之前,我从未想过要抢走她,我和她之所以会发生那些事情,完全是以为我们中了苍穹的幻术,我把她当成了你妹,她把我当成了你,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谁勉强了谁的说法!”

“到现在了,你居然还在为你当年的错找借口!”斐岸显然的不相信他。

从沈逍遥和自己抢慕安安之后,他就不再信沈逍遥了。

如果不是慕夜辰和萧蜻蜓两人夹在中间,他或许早就找人做了沈逍遥。

“斐岸,我有没有说谎,你可以问你妹和你妹夫,当初他们两人都在拉斯维加斯,那次你走之后,慕安安就失踪了,而我也在你走后的第二天,失去了三天的记忆!那三天的记忆,到现在我还想不起来!”

斐岸无声了,他慢慢的松开了沈逍遥的衣领。

如果他真的要耍手段的话,他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结束沈逍遥的命。

说来说去,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对沈逍遥,他下不了手,对慕安安他更怜惜。

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他怎么还忍心伤她到极致。

他比谁都了解她,若是知道沈逍遥是那个男人,她一定会很难受。

见他沉默了,沈逍遥继续说道,“斐岸,我知道之前是我的过错,可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我现在只想弥补你和安安还有孩子……”

“你说的好听,我失去的你如何来弥补?”斐岸嘶吼着。

他失去的是一生的挚爱啊。

他能把慕安安还给他吗?

“那你想要怎么样?我死吗?”沈逍遥满是愧疚的看着斐岸。

之前的他还能义正言辞的跟斐岸来劲,可现在确实是他有错。

“就算是你死了,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丢下这句话,斐岸转身就离开了寝宫。

他现在很乱!

他明明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谁都不能怪,是命运捉弄了他们。

可他就是难过。

就是不甘心。

明明就是他先认识的慕安安,也是他先得到了她的心,为什么到最后,失去她的人也是他?

不公平!

命运太不公平了。

酒!

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喝酒。

此刻也就只有酒精可以麻痹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了。

沈逍遥望着斐岸孤寂落寞的背影,愧疚更甚了。

沈逍遥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离多远,小蛋黄就扑了上来,“粑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宝宝可是很想粑粑呢?”

从她放学一回来,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