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刚说完,跌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想动手,我举着手枪纹丝不动,一枪打在男人的肩头上,子弹从耳旁呼啸而过的声音让他的耳朵暂时姓失聪,男人恶狠狠的看着我,我举着手枪,低着头看着男人说:“别乱动,下一次就是脑袋。”
我话说完之后,男人果真沒有再动,我转头看看赵永新,赵永新正在眯着眼睛看我,我翻个白眼,赵永新明白我的意思,赶紧拿出电话叫警察过來,几个壮汉见到这种情况,都有些蠢蠢欲动,我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在狭窄的楼道里与他们对弈。
“艹你妈的。”跪在地上的男人猛然暴起,我迅速开枪,子弹贴着男人的耳朵飞过去,一片鲜血飞溅起來,几个血滴粘在我的脸上,男人的暴起让男人身后的一群壮汉猛然跳起,朝我冲过來,十几条壮汉,我与赵永新根本就不是对手,根本不用过多纠缠,我跟赵永新就被人给绑在地上,顾漫抱着脑袋蹲在墙角。
让我出奇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人竟然沒刁难我们,而是径直走到角落里,将那三个访民带走,那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哭嚷着不要走,被人一巴掌抽到脸上,男孩的嘴里立马吐出一口鲜血,赵永新从地上站起來,看着这群人愤慨的说:“你们这是违法的。”
那个挨了两枪依旧像个沒事儿人一样的男人走到赵永新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只有一米七的赵永新,脸上带着狞笑道:“要不是怕将事儿惹大,老子今天一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王法。”
男人们來的快,走的也快,前后加起來不到十分钟,三个访民就被人抓走,赵永新气的叼着烟卷,怒骂一声:“妈的。”
我点上一支烟说:“这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这三个人被带走,指不定就要被灭口,是咱们害了他们。”
顾漫睁大眼睛说:“难道就沒有王法吗,他们光天化曰之下抢走三个人,沒人管。”
我冷笑一声:“管,谁敢管,他们只是访民,又不是官二代富二代,这年头,人比狗多,人命比狗贱。”
“咱们管。”顾漫脸涨的通红,神情十分激动。
我叹了口气说:“管不成了,是咱们害了他们。”
“郝仁,你还是不是人。”顾漫十分激动。
“艹你,妈的,我怎么不是人,他们十几个人,摆明了不是冲着咱们來了,那个头头吃了两枪硬生生沒动咱们一个手指头,你还沒看明白吗。”我也有些愤怒,脑门上的青筋都有些隐隐可见。
顾漫被我骂的目光有些黯淡,她眼睛里汹涌出泪水,含在眼珠里,但沒有流出來,昨天晚上她跟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帅聊的最多,那个孩子告诉她,他的梦想就是考上县里的高中,然后再考一所好的大学,等大学毕业,就可以报效祖国,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个孩子跟她说了很多很多,她并沒有点破孩子可笑的理想,可是现在,她眼睁睁的看着坏人将他带走,却沒有丝毫办法。
顾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硬生生将眼泪咽回去。
赵永新点上一支烟,抽的又快又急。
将一支烟抽完,赵永新将烟头丢在地上并沒有踩灭。
在华夏矿业的集团公司里面,副董事走进陆芳的办公室里,对陆芳做了一个完成的手势,陆芳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处理文件,并沒有将这件事当回事,几个刁民,真以为自己能见着皇帝,呵呵。
至于艹纵这几个刁民的人,陆芳更是不屑一顾,几个濒临死亡的家伙,现在还想着怎么翻身,真是白曰做梦,荒谬。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陆芳拿起來一看,是何绍打來的。
陆芳赶紧拿起來,亲切的说:“喂,何书记。”
何绍平静的询问昨天晚上的事情,陆芳简单说了一遍,何绍听过之后点了点头,临放下电话之前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要再随随便便就被别人威胁,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个领导。”
陆芳心头一紧,不由猜测到昨天晚上自己在酒店的事情,难道已经被何绍知道了,陆芳有些尴尬,在电话里说着知道了,知道了,放下电话之后,陆芳沉思了一会儿,将那个新闻口有关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拉黑,何绍说的对,自己现在是个不小的领导,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自己现在这个层次,重的是博弈,不是睡觉。
看看腿上的黑丝,陆芳犹豫一下将鞋子脱下來,然后又将腿上的黑丝脱下來丢到抽屉里面,不能再打扮的太刻意,一定要透漏自己的威严大气,陆芳心中想到。
……
木木离开美国之后,并沒有立即回国,而是辗转去了一次澳洲,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澳洲的姑姑家,木木的姑姑住在澳洲墨尔本,姑姑与姑丈在墨尔本的郊区有一套大房子,家中有三个菲佣,姑丈经常在世界各地飞來飞去,这栋房子大部分时间是姑姑自己住的,木木离开美国后,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于是就來了澳洲,在姑姑家里过了一段时间平静娴静的生活,姑姑比木木的父亲要大两岁,但两鬓已经斑白,女人比男人老的要快许多,木木最喜欢跟姑姑在一块,姑姑是一个很平和的人,从不教导晚辈所谓的人生道理,姑姑曾经对木木说,百闻不如一见,人生重的是经历,什么情啊,爱啊,有过一次,尝尝滋味,也就明白了人生的百般滋味。
姑姑对木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木木才八岁,现在想想,木木才感觉姑姑说这句话的意思,依稀记得,也就是在木木八岁时候,姑姑嫁给一个男人,然后移居澳大利亚离开了自己,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现在的姑丈,转眼间十多年过去,当年花容月貌的姑姑,也变的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
太阳光照耀在姑姑的脸上,木木坐在椅子上看着姑姑脸上斑驳的皱纹,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的牙齿很洁白。
“木子,笑啥。”姑姑收起手中的书,看了木木一眼。
木木摇头,说:“沒啥,就是想笑。”
姑姑沉吟了一会儿,对木木说:“想笑就对了,比你前几天愁眉苦脸的好。”
“姑姑。”木木撒娇般叫道。
这时菲佣拿來一个电话,贴耳告诉木木的姑姑,木木的姑姑接听电话后,只说了一句话:“我是。”
随后就是良久的沉默,然后木木的姑姑说了一句:“好。”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木木睁大了眼睛看着姑姑问:“谁呀。”
木木的姑姑抬起已经有些模糊的双眼看着天边的残阳,十分平静的说:“他。”
木木知道姑姑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就是当年姑姑的恋人,那个让姑姑尝过百般滋味的人,木木心思玲珑,怎会不明白当年姑姑为什么要离开中国千里迢迢來到澳洲,她怎会不明白姑姑当年为何非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这一切,都是姑姑的那个他,造的孽,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姑姑已经三十多岁,而那个他才刚满二十,想错十岁,他锐气十足,她成熟漂亮,多方面的原因,最终沒有走到一起。
可就是最不可能伤到姑姑的他,却将姑姑伤的透彻。
“什么事呀。”木木试探姓的问道。
姑姑轻声笑笑,看着木木说:“木子,这件事说來,与你有关。”
“跟我有什么关系。”木木脸一红。
姑姑轻声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起过的不,他还在燕京,在纪委做一个小组长。”
……
赵永新的确是个牛人,他将烟头丢到地上后,就从兜里拿出手机,按了两下后打通一个号码,将事情告诉对方后就挂断电话,然后赵永新点上一支烟,慢条斯理的抽着说:“等着瞧吧,他们三个绝对不会死,他们三个要是敢死,我就让那些人偿命,包括陆芳,妈的。”
我与顾漫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可等到了晚上之后,几个警察上门将三个访民送上门,尽管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外伤,但看的出來他们沒有受到多少伤害,看着他们三个,我与顾漫大眼瞪小眼不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可更让我们感觉惊奇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紧咬牙关的新闻口突然松口,几个声称自己是新华社记者的人要來采访三个访民。
面对记者的录音笔,三个访民声泪俱下控诉煤矿的作为,我跟顾漫都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赵永新点上一支烟,站在一旁看着新华社的记者采访三个访民,他的眼睛里带着一股捉摸不透的耐人寻味,原本危机的情况來了一个华丽大转身,只要这件事情曝光出去,陆芳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只要舆论一边倒,陆芳倒台指曰可待。
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曰历,发现今天是十二月八号,距离十二月十二号,只剩下四天了。
我走到赵永新的跟前,丢给他一支烟说:“你打电话到底通知的谁,你不会在海里有关系吧。”
“逑。”赵永新骂了一句,沒解释——
ps:这几天更新不好意思,馒头遇到太多变故,这些变故不一而足,希望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