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过一次婚礼,就是和孙晓青的,
现在想想,当时的场面很乱,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夏婉玉一手操办,估计我自己非弄成一团乱麻不可,苏东坡和沈瑞芬的婚礼是交给专业的礼仪公司做的,自然不会出现一团乱麻的情况,一切都按照事先的计划行事,什么时间迎亲,什么时间过门,一切都有硬性要求,再辅以多变的方案,总的來说不用我们这些看客们帮什么忙,
折腾的还是苏东坡和沈瑞芬这一对新人,
婚宴是在市内的五星酒店内举行的,不过按照习俗,沈瑞芬要在家中给苏东坡的父母敬茶,原本说好的是今天苏叶出來参加苏东坡的婚礼,但是直到敬茶这一环节时,苏叶却还沒有出现,
苏东坡穿着一身锦衣华服,沈瑞芬则是凤冠霞帔,他们的婚礼走的是中式风格,礼堂里布置的也是红绸灯笼,大囍福字,看上去十分具有时代感,姬妖媚端坐在太师椅上,苏东坡和沈瑞芬站在下面,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纷纷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苏叶怎么不在,
沈瑞芬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苏东坡则正在原地,脸色有些阴沉,姬妖媚轻咳了一声,对苏东坡说:“这只是一个仪式,你爸今天出不來,沒办法参加,”
姬妖媚轻轻一句话,让现场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苏叶竟然缺席自己儿子的婚礼,这个消息绝对比苏东坡要继任苏氏企业帝国还要劲爆,现场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冲着苏叶的面子來的,到头來苏叶却不在,他们都面带笑意的看着正要敬茶的苏东坡,眼神中滑稽,也有鄙夷,
苏东坡站在原地,沈瑞芬手上端着一杯茶,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苏家的外人,现在突然出现个下马威,让她着实找不到主心骨,她转头去看苏东坡,只见苏东坡站在原地,一张胖脸上满是嬉笑,苏东坡转头看了看她,眯着眼睛笑了笑说:“瑞芬呀,还不赶紧给妈敬茶,”
沈瑞芬端着茶水,犹豫了一下,轻迈莲步走上前委身在姬妖媚跟前,将茶水递给姬妖媚,轻轻说了一句:“妈,您喝茶,”
姬妖媚端着茶杯,饮了一口,口中莫不是苦涩,苏叶不來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让他着实有些心疼苏东坡,毕竟这是她的儿子,小酌一口茶水,姬妖媚放下茶杯将沈瑞芬拉起來,叫了一声女儿,
现场的人尽管有话说,但是却也不敢触这个霉头,纷纷笑着鼓掌,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心中莫不是感觉到无奈,事到临场,却少一个苏叶,表面上看苏东坡八风不动,可是他内心里,却肯定是酸涩无比,
在苏家做完仪式之后,就一起到酒店参加婚宴,婚宴在大连的一座五星酒店内举行的,酒店的停车场上停满了豪车,玛莎拉蒂,宾利之类的犹如过江之鲫,要是开一奔驰宝马,都不好意思往这里停,市内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到场祝贺,礼金摆成一座山,礼品堆砌成一条河,
高朋满座,约莫的有上千桌,从酒店最高层的宴会厅到酒店周边的绿地上,满满当当全部都是桌子,
就这样还有许多人都是送來礼金而不來参加婚宴的,若是送礼金者都來参加婚宴,估计大连市内的五星酒店都得被包场,我们这些新郎新娘的亲朋好友被安排坐在一起,夏婉玉和温小巧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俨然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张玲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忙的不可开交,
贾正妃也和我们坐一个桌子,她的女儿和林国庆的养女在一块儿玩,而她却和夏婉玉温小巧说不上话,一个人坐在角落处有些沉默,张晓军坐在她的旁边,我和林国庆喝酒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正聊的火热,
林国庆咂巴了一下嘴里的酒说:“老三这难道是想出轨,”
我摇了摇头说:“不好说,不过从这次的事情上來看,他和徐若云间不太平,”
林国庆笑了笑,说:“出吧,都两三年了,再耗下去就是耽误时间,”
我眉头一皱,看着他,
“徐若云能给他的都已经给完了,他在留在徐若云身边,也沒什么用处,”林国庆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贾正妃,说实话,这个女人真的不漂亮,身材也很一般,与徐若云比,尽管谈不上天壤之别,但是绝对不如徐若云漂亮诱人,
但是,她是京城來的,
婚礼不管咋说,也都是那么回事儿,像影视剧和狗血小说中那种豪门婚礼出惊天大乱子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婚宴完事之后,也就沒什么事情,现场來了这么多宾客,苏东坡和沈瑞芬也忙的是不可开交,苏叶沒來,苏东坡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差不多等婚宴散了之后,就到了晚上,
晚上在掌包山上有烟火和演唱会,演唱会请來的都是国内外知名的明星,偏向于国际范,国内的明星倒沒多少,在演唱会的最后,苏东坡和沈瑞芬登台,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两人携手相拥,烟火升起,不知映照几家悲欢离合,
我转头看夏婉玉时,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郝仁,你缺我一个婚礼,”
我从后面抱着她,拉着她的手,趴在她的耳旁说:“我欠你很多很多,我会用我的下半生,慢慢还清,”
夏婉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就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闹洞房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少,最后再折腾一番后,就到了十二点多,我们都回房间睡觉,苏东坡躺在床上大喘着气,沈瑞芬也躺在一旁,刚才我们闹洞房的动静可不小,将他们两个给收拾的不轻,
沈瑞芬让苏东坡起來,然后自己将床给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后脱掉自己的华服,只剩下亵衣亵裤,苏东坡大大咧咧的脱光衣服,爬到床上,沈瑞芬转过身抱着她,苏东坡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放荡,早已成了情场老手,很主动的就亲吻沈瑞芬,沈瑞芬嘤咛着,似乎有些难耐,像是第一次,
苏东坡抬起头看了看她纯净的眸子,问:“第一次,”
沈瑞芬点了点头说:“我说过我从小就是你的童养媳,既然是你的童养媳,怎么能让旁的男人玷污,”
苏东坡沒有说话,不再玩弄她的身子,将她脱了个精光,趴在她的身上,卖力奋战,沈瑞芬疼的咬着枕头,好在疼痛只是一时的,很快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蔓延在她的身上,充盈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
在大连第一宾馆里,姬妖媚给苏叶带來一瓶酒,三个硬菜,放在桌子上,苏叶毫不客气的敞开肚皮大吃大喝,他吃相与苏东坡一样,毫不做作,吃三口肉,喝一口酒,美滋滋的,
姬妖媚淡淡的说:“这是你儿子婚宴上用的喜酒,”
苏叶拿起旁边的酒瓶看了看,有些不屑的说:“怎么不用茅台,用什么五粮液,”
姬妖媚沒说话,苏叶自己又倒了一杯喝,吸溜一下喝下去,又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
姬妖媚又说:“这是你儿子婚宴上剩下的菜,”
苏叶嚼着大肉说:“我说怎么有点串味,原來是剩下的,不过也好,能吃就行,”
姬妖媚看着苏叶,眼神冷冰冰的说:“苏叶,你比我狠,”
苏叶沒说话,继续喝酒,
姬妖媚憧憬的看着窗外,呵呵一笑说:“我只想养东坡的骨气,可是你却在养他的怨气,你怕他不成材,你怕他不成功,所以你就从小不关注他,故意冷落他,激发他的上进心,逼迫他像你一样,甚至你连他的婚礼都不去参加,你真狠心,他是你的儿子,他小时候三十九度高烧你不闻不问,他初中考试第一名你不管不说,他高中考试三个白卷你也从不关心,而现在,你儿子亲自跑到黑河解决了那个叛徒,又到北京差点给人下跪,你还不关心,苏叶,你还是人吗,”
苏叶依旧在喝酒,脸色有些阴沉,
姬妖媚继续说:“为了让东坡埋怨你,这么做,你值吗,”
苏叶抬起头看着姬妖媚,说道:“你说值吗,”
姬妖媚沒有说话,苏叶笑了笑道:“志气不如骨气,骨气不如怨气,男子汉大丈夫,他要是有本事,就将企业做大,让我这个老子好好看看他有沒有我牛逼,杀一个叛徒,拜见两个长辈,有什么好值得让我参加他的婚礼的,我话就放到这儿,如果他沒出息,我以后的葬礼,他也不用來参加,”
“好你个狠心肠的东北王,”姬妖媚睚眦欲裂道,
苏叶呵呵一笑,将喝了半瓶的酒丢到垃圾桶里,骂了一句:“什么破jb玩意儿,就这酒还好意思当喜酒让人喝,”
姬妖媚负气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那你自己喝你的茅台去吧,”
姬妖媚离开之后,苏叶默默走到垃圾桶里,将那半瓶酒拿出來,给自己倒上,一杯一杯将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