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需要经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幸运才能成功,而夏婉玉却告诉我,那些都是小成功,真正的大成功,是需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幸运和百分之五十的努力,才能达成,幸运,有时候比努力都要重要,
封长江大营受到重创,又隔两天后,他在郑州的两家ktv,一家酒店被查封,勒令停业整顿,这对于我來说,莫不是一种幸运,我很奇怪到底是谁再整封长江,可是任凭我猜破脑袋,我都猜不出到底是谁,但是封长江在上海的气数似乎已尽,
沈国强从首都回來后,并沒有再见过他一次,黄子龙更是在忙着海上的生意,根就沒有在管过他,红星国企在地产开发上遇到了重重危机,首先是银行银根紧缩,将他手中的唯一一笔钱抽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沒有钱他的工程根无法进行下去,
他去找沈国强,可是沈国强却因为市政参政支出过大而心焦气躁,以前随便出售些土地就能缓解这些问題,可是现在能出手的地七七八八都已经出售的差不多,如果再卖地,难免会让他显得有些无能,所以封长江这里的情况,只能暂且往后面推,
钱,
沈国强现在迫切需要人來接手红星集团,
而现在有意思想入手这块地,并且愿意投入巨大现金的,似乎也就只有浙江的陈氏财团,沈国强拿出金燕地产的资料,仔细审读……
……
事情如我所料,因为封长江在河南的问題,以及我曝光出去的事情,使得红星地产濒临破产,各种各样上门催债和银行紧缩政策让红星地产不堪重压,只要能将红星地产逼迫破产,到时这块地就是不良资产,市内国有资产委员会肯定会清点出售,到时我便能重新拿到手这块地,
所以封长江心焦气躁的时候,我的小日子过的可漂亮着呢,
可是就在这时,事情的突然转变,着实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这一天早晨,我早起出去跑步归來后,餐桌上面,夏婉玉正在端着一杯牛奶看报纸,她的眉头紧蹙着,见到我过來,她抬起头将报纸递给我说:“恭喜你,成功为别人做了嫁衣,”
我眉头一蹙,坐下來看她手中的报纸,
只见报纸的大标題非常醒目《金燕地产十亿资金入股红星国企,成为首家收购国企的民营企业》,
看到这个标題,我脑袋一怔,
夏婉玉笑盈盈的看着我,端起牛奶说:“你应该去问问马青语,这件事她应该比我清楚,”
我挠了一下头,将报纸放下,心中全都是惊骇,可是我却也明白,这件事情怕是已经尘埃落定,金燕出资收购红星地产,避免了重新洗牌带來的损失,青语和沈国强合作签订这份协议,青语成功拿到了这个地块,但是却不是通过重新竞标,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合作,沈国强得到了钱,缓解了财政压力,而红星则得到了一个合理的管理者,为财政报表上添上了漂亮的一笔,可以说,这个合作真的很完美,
但是,我却是从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
报纸,
我看着桌子上的报纸,喉头有些哽咽,
我沒有去打电话询问青语,因为已经沒有必要,
夏婉玉喝了一口牛奶,抿了抿嘴唇对我说:“马青语玩了一笔很漂亮的逆袭,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金燕地产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以及成为陈晓燕身边红人,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你一直在争取的面子,你想要让沈国强对你服输,但是你却忘了,你身边的人只想要属于他们的利益,郝仁,这一次你应该明白,人情有多么不靠谱吧,”
我张了张嘴巴,沒有去反驳夏婉玉的话,
实际上,我也沒有理由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夏婉玉面带笑意的对我说:“看开点,其实如果我是马青语,我也会选择和沈国强合作,毕竟和她作对,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我无奈一笑,夏婉玉并沒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去忙碌着给宝宝做胎教,我沒有吃东西,独自开着车來到了曹王镇工地上面,工地经过短暂的热火朝天后,又变的有些冷清,大量的半吊子工程屹立在工地上面,前几日这里还有数万名工人,而因为红星公司沒钱的原因,仅仅是几天之后,这里就连一个人都沒有,只有荒草丛和几条野狗來回流窜,
我來到曾经自己和青语一起创建的工厂前,看着因为爆炸而变的乌黑的墙壁,心头有些堵,
身后传來一个微弱的声音:“对不起,”
我转过身,看到了同样出现在这里的青语,她穿着定制的小西服,头发盘在脑后,腿上有着一双和夏婉玉同款的黑丝,她似乎……变了,变的和以前不太一样,成熟了,睿智了,由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手中拿着重权的女总裁,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她马总,
我沒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去看曾经的厂房,
青语对我说:“郝仁哥哥,真的对不起,如果我们要是等公开竞标的话,恐怕这块地以我的资拿不到手中,我现在用这十个亿,可以拿到红星地产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想这样处理起來,会更好,”
我沒有说话,
青语眼睛中噙着泪水,低声啜泣说:“我知道你会來这里,”
我抬起头看着阴霾的天空,近乎不由自主的说:“你知道我不在乎钱,因为这块地,因为这个工厂,因为你的想法,我几乎都要死在这里,你看看这个厂房,你看看这里手雷爆炸过的痕迹,你看看这一切,”
青语眼睛中的泪水不自主的落下來,她沒有反驳,她对我说:“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出气,我什么都愿意,”
我低着头去凝视她,突然无奈一笑道:“我不打你,也不生你气,我只是在想,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因为学费,而辍学卖身的小姑娘,不再是那个眼神清澈见底的马青语,”
“郝仁哥哥,”青语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來,弥漫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