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与顾白是在阿深的办公室见面,阿深的办公室坐落于高楼的顶层。大玻璃窗可以俯瞰帝都的景色,非常的壮丽。平日里,阿深在这边办公。

选择这里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这里可以一览众山小,更重要的是大楼内人流量很少,更没有人会误入顶楼。阿深可以不带墨镜口罩,而是暴露自己的真实面容,舒舒服服的办公。

此刻,兄弟二人面对面而坐。

虽然顾白与阿深的外貌一模一样,但随着时间与经历的增加,二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有家庭的顾白,气质看起来更加温和。迥然一身的阿深,吊儿郎当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冷漠。

在聊完公事后,顾白问的自然是关于妻子的事情。

“调查没有进展,不过不出意外就是白叙安。”阿深笃定的说。

“他?”顾白眉头微皱,不懂白叙安这种做的用意。

“不可能是其他人,我很了解那些人的秉性,他们就是一群怂包这种事情根本没胆量做。就像那次说什么要谋杀白叙安,就白叙春那样也敢谋杀,简直笑话。”说着阿深嗤笑一声,用鄙夷的语气说道:“如果他们有胆量的话,大哥也不会顺顺利利的走到今天。他们敢做的,就是那种小打小闹而已。反而是白叙安,他很不安稳。”

听哥哥如此解释,顾白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谁知道呢?”阿深耸耸肩,随即劝道:“你不用再调查这件事情,大哥肯定会调查。无论是为了平息荆家的怒火,为了解决白叙安,还是说为了处理白叙安车祸的事情,他都会调查清楚。比起我们这边,大哥那边更有办法,也有人手,你等消息就是。”

虽然顾白觉得有些不妥,但果然阿深还是了解白叙凡的。

没几日,白叙凡便约顾白见面,目的不言而喻。

“坐。”白叙凡看着顾白,直白的说:“白叙安想借叶静嘉的手,挑拨你我与白叙磊之间的关系。”

“真的是他?”果然如阿深所料,白叙凡在调查这件事情,而且已经有定论。顾白想了想问:“白叙安与白叙春的事情,也是白叙安所为?”

“不错。”白叙凡点头。

顾白眉头微皱,揣测,:“他想利用嘉嘉,是因为白叙春与你现在的关系?”

“有一定的因素。”白叙凡点头。

听此,顾白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不过表情有些不悦。

自己的妻子,其实是被白叙凡牵连。

不过,白叙凡根本不在乎顾白所思所想,他自顾自的将此次将顾白找来的目的说清楚:“如果白叙磊的妻子流产,无论如何祖家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与祖家的关系也会受到牵连,现在你的妻子怀孕事情便好处理许多。这次的事情你暂时放一放,不要动白叙安。”

简单说,白叙凡不许顾白插手。

“嗤。”顾白看向白叙凡,表情冰冷,非常不悦。

白叙凡淡淡道:“现在不是时间,需要清楚白叙安背后的人是谁再做打算,你不要做妨碍我的事情。”

“妨碍?”顾白轻笑一声,冷冷的看向白叙凡,“背后的人不是胡家,便是赵家。我要对付的,只是白叙安!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顾白不管白叙凡想做什么,但他要为妻子报仇。

白叙凡很清楚顾白的想法,但是他不在乎,他只是扫了一眼顾白,冷冷道:“还有荆家。”

“不可能。”顾白断然否定。

白叙凡反问:“你如何确定?”

顾白却说不出原因,只坚定的说:“荆家不会害嘉嘉。”

“之前,你们也不知道荆显嘉怀孕的消息吧。”白叙凡不顾顾白的反应,轻叹一声,随即说道:“顾白,不要将所有的事情看做理所当然,在没有调查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至此,白叙凡的态度很显然,荆家也是怀疑对象。

见顾白如此偏向荆家,白叙凡不禁有几分后悔之前默许顾白住在荆家,他亡羊补牢般的说:“白秋程所剩时间寥寥,我对你说过,我希望你可以接手白家,你不能有妇人之仁。这次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你不要插手,我自有打算。”

“不可能。”顾白直接拒绝白叙凡。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而是必须。顾白,不要妨碍我。”白叙凡不悦的看向顾白,他呵斥道:“你是白家人,有些职责你必须承担起来。你记住,你姓白,不姓顾。甜甜蜜蜜也姓白,不姓顾,更不姓荆。这次的事情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你擅自插手,我会给你找其他的事情做。”

以白叙凡的能力,自然有的是办法整治顾白,令他分身乏术。

顾白非常厌恶白叙凡的态度,但他确实没有能力与白叙凡抗衡,这种感觉令人很烦躁不安。

最终,顾白与白叙凡的此次碰面不欢而散。

不过想来也很正常,二人哪次见面是愉悦的呢?

只不过这一次白叙凡的话令顾白无比的烦躁厌恶,他不相信荆家会安排人在白家。同时,他确实没有办法证实白叙凡的揣测是无端的。

虽然顾白在荆家已经住了有七年的时间,但就事实来说,他与岳父、妻弟的关系平平。准备的说,他们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仅此而已。

顾白不真正了解荆燃与荆显岐,荆燃与荆显岐或许也并不真正了解他。

除此之外,他想为妻子报复白叙安的计划,到底能不能顺利进行?

顾白不敢轻易的惹白叙凡,因为他多多少少是了解白叙凡的。,

白叙凡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只要他想,他便会做下去,不会在乎其他的因素。

最近,顾白的烦心事很多,不知道如何来做。

可面对叶静嘉的时候,顾白则要将所有的情绪收敛起来,他不希望妻子担忧,更不希望现在的种种事情影响妻子的心情,进而影响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