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倾言埋怨丰锐帮自己决定这件事,说也奇怪,平时候,丰锐什么事都由着她,也不知道今儿就抽了什么风。
还大张其鼓地替做了这样的决定。
藤瑟御的精明睿智楼倾言是知道的,她都不太敢去面对他。
呆一时半会儿还行,如果日子久了,难免不会露出马脚,更何况,他对她曾经是那么地熟悉。
“倾言,别怪我,我只是想试探他一下而已。”
“再说,财富与我们丰氏合作,多少也得表现一点诚意,你与他去普罗旺斯出差,顺便也赏赏心,其实,我是想试探他到底还爱不爱你,仅此而已。”
“他爱我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哥哥,已经过去了。”
这样的解释令楼倾言心塞。
“当然有,倾言,听哥哥的没错,看在昔日哥哥对你好的份儿上,你就帮哥哥这一次忙。”
楼倾言糊涂了,她就不明白了,丰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居然让她帮他的忙,只是陪藤瑟御去国外赏几天的心。
“哥,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要我陪他去普罗旺斯啊?”
“能不能回来以后再告诉你。”
“现在就不能告诉我吗?”
楼倾言有些着急了,这男人今儿怎么城俯这样深,一双黑亮的眸子似乎看不尽潭底。
幽深的瞳仁里映衬着她娇美的雪嫩脸孔。
“不能。”
丰锐脱口而出的是拒绝。
懂了,也明白了,楼倾言低下了头,十根指头紧紧地攫着绿色的文件夹。
“好,哥,我听你的。”
你是我今生的大恩人,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哪怕是要了我这条命。
楼倾言愿意为了丰锐舍弃这条命,因为,这条命是丰锐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丰锐,她楼倾言早死了。
三天后的清晨,君染开着那辆嚣张霸气的银灰色商务车过来到了那幢破旧的公寓前停下,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楼小姐,我是君染,行李收拾好了么?”
“嗯,差不多了,两分钟后见。”
“好的,我就在你家楼下。”
收了线,君染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手机玲声响了,按下了通话键:“喂,白小姐吗?”
“君染,我刚看到你把商务务开出去了,你是去了哪里?今天藤先生要出差吗?”
“是滴,藤先生要飞一趟日本,三天后回来。”
“日本啊,这季节樱花差不多开了,君染,你问一下藤先生,可否带着我一起去?”
白随心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温婉。
“白小姐,藤先生是去洽谈商务,这是一笔大买卖,可以赚一个忆的大单子,藤先生亲自去,放心吧,只有我一个人陪着他,我会帮你看好他的。再说,你不是还要拍戏了,听说,你们拍摄的钻石婚已到了*阶段了。”
君染虽不是藤先生肚子里的蛔虫,可是也知道,最近藤先生情绪不太好,总是无缘无故发脾气,昨天陈丽都被他批了,还有车子里的油,昨晚油没加满,藤先生大清早就把他骂了一顿。
这差事不好当啊,如今,还得给藤先生当挡箭牌,最近藤先生似乎对白小姐的态芳若即若离,以前的他,那么爱白随心,爱得死去活来,为了找回白小姐费了多少的心思,如今,白小姐归来了,藤先生似乎并不是那么热心了,而且,俩人还谈及了婚嫁,就算君染再情商低也感觉俩人之间好像出了问题。
即然白随心不敢给藤瑟御打电话询问这件事,他更没那样的胆子。
他可不想再被骂,所以,他干脆就推托了。
“不好意思,白小姐,三天也不是很长时间,转眼就过了,你实在想念藤先生,可以给他打国际长途。”
“好了,看你说的,好似我就是为爱痴狂的人,连三天也离不开他似的,放心好了,我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
语毕,白随心利速地挂断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楼倾言便提着行李箱从公寓里走出来。
将行李箱放进了引挚盖中,楼倾言走入车厢,才发现车上并没有男人的影子。
“君染,藤先生呢?”
“噢,他在机场等着你。”
“嗯。”
楼倾言回头透过玻璃窗朝公寓里看了一眼,车子缓缓启动了,就在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阳台边那抹高大冷沉狂狷的身形。
那身形是那样伟岸又熟悉。
他正向着她这边看过来,眸光在空中碰撞,眼神中有一抹淡淡的诡光。
她最惊诧的是他怀中似乎抱着一个婴儿,那床粉红白花朵的丝被是她刚刚为忘尘包裹上的。
一颗心陡然乱跳几拍。
不对劲。
“停车。”
他怎么以趁着她刚出来就进去抱她的女儿?
藤瑟御怎么进去的?
她出来时明明都没看见他。
听到她的呼喊声,君染赶紧踩了刹车。
车子停了,楼倾言拉开了车门,几个大步冲入了花园,以百米冲刺跑的速度上了楼。
当她跑进育婴室时,便看到女儿正安静地躺在婴儿床里,她正在酣然入睡,嘴角还流了一些口水,拿了纸巾为她擦试干净,然后,唤来了吴嫂。
“吴嫂,刚才有人来过吗?”
“没有,楼小姐,我刚才在打扫隔壁房的卫生,没人来过啊。”
吴嫂神情十分自然,手里还拿着扫帚。
“吴嫂,我不再的这三天,你记得好好照顾忘尘,有事找丰锐,我很快就回来了。”
“好的。”
吴嫂是一个敦厚老实的妇人。
只要老板给她工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叮嘱完吴嫂,楼倾言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她走出公寓坐进了车厢,君染拉开了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弹出。
闭上眼眸,忽然,脑子里又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那个身影明明就是藤瑟御的,为何眨眼间,他就不见了。
而等她冲出车厢跑上楼时,发现孩子静静地躺在婴儿床上,那一颗提到嗓子尖口的心才慢慢地落在心脏原本该存在的位置。
“君染,藤先生真的在机场?”
“是的,他老早就过去了,说让我过来接你直接去那儿找他。”
“噢。”
不知道为什么,楼倾言的心始终感觉不太平静。
一路上眼皮也跳得十分厉害。
再看到楼小姐坐上车离开后,吴嫂转身进了屋子,将孩子从婴儿床上抱起,走入隔壁的房间。
窗口边果然就凝立了一抹狂狷俊美的身形,男人一身银灰色西装,脚上是擦得铮亮的一双黑色皮鞋。
头发梳得十分有型,清晨的阳光从薄薄的窗棂照射进来,落在了他阳刚硬郎的脸部线条上。
“藤先生,楼小姐走了。”
“嗯。”
男人缓缓转过身,从吴嫂手中接过孩子,孩子正在睡梦中,一根小指头放到了嘴里,睡觉会啃手指,果然是他藤瑟御的孩子,因为,母亲说他一岁前就老是喜欢将右手的食指含在嘴里咀嚼吮吮。
“吴嫂,她叫念尘是吧?”
“对,楼小姐说这个名字很诗情画意。”
“吴嫂,她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眼睛落在女儿娇嫩的脸蛋上,话却是冲着身侧的吴嫂讲的。
“三千。”
“从今天开始,我开了你一万,不过,你得全心全意照顾忘尘。”
三千与一万,对于有钱人来说可能这数据并无差别,可是,对于领着微薄薪水艰苦度日的吴嫂来说,就是一个天差地别。
吴嫂当时就红了眼,连连点头承诺:“好的,藤先生,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放心,这是我与她的骨肉,我不可能让你去做伤害她的事情。”
“只是……”食指挑起女儿含在嘴里的那根小指头,小指头上沾满了小忘尘的唾液。
欲言又止,最好叹息一声:“等我电话吧,在这之前,我会把十个月的薪资打到你的账户上,但,这件事,不能让丰锐知道。”
“行,没问题。”
吴嫂知道藤瑟御是房地产界的大老板,她老公不是一个小小的建筑工头,在业界出了名的商业钜子,吴嫂的老公仰慕藤先生很久了,所以,藤先生的话吴嫂自然当圣旨。
银灰色商务跑车直接开进了飞机场,楼倾言下了车进入候机室,却并未看到预想中男人的身影。
她正要向君染索问时,没想,不远处的进口处就看到了那挺拔的身姿匆匆而来。
今天的他穿得十分的正式,一身银灰色西服,与她握手时,右手食指上戴的那枚钻戒刺她眼睛生疼。
在她的印象中,他似乎一直从未戴过饰品之类的东西。
其他的男人或许会戴手表来显示身份与地位。
但藤瑟御无需这些外在的东西。
他就是在那儿静静一站,自然就能显露帝王气场。
权倾天下的气场无人能及,他本身就是一副好皮囊。
“我刚取的登机牌,你的身份证带了吧?”
“带了。”
楼倾言冲着他笑了笑,从包里找出身份证。
“君染,去A区为楼小姐取登机牌。”
“好的,藤先生。”君染含笑从她手中拿走了身份证,步入A区为楼小姐取登机牌。
“藤先生,你这样让我陪着你出差,不怕你家里的老婆生气?”
她细长的眼睛一直盯望着他右手食指上那枚闪闪发亮的钻石戒指,环形状绿宝石的,宝石很大,足足有四克拉吧,而且,一看还是对戒的那种,为什么不戴一个鸽子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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