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将纪沐雅拉进怀里。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冷凝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薛枭动作倏地一顿。
趁着他停顿的当口,纪沐雅连忙往后跳了一大步。
封楚倾面色阴沉,一步步朝着小厅走了进来,边走边盯着纪沐雅,“回答我。”
纪沐雅连忙避嫌似地远离薛枭,走到封楚倾身边,主动伸出小手牵住他没什么温度的冰凉打手。
犹豫了再三,她咬唇道:“我刚才在问他一些事情,已经问完了,那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封楚倾瞥了她一眼,目光凉似月光,语气带着淡淡嘲讽的意味,“出来接个电话,听到这边有争执声,就过来看看。”
纪沐雅僵硬地笑了一下,“我们回去吧。”
封楚倾纹丝不动,定定望着她,“你们在聊什么?”
纪沐雅语滞。
她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怕封楚倾听了会生气郁闷!
围巾的事,她就已经觉得很无语了,但是跟这个相比,薛枭对她的那种心思,让她更加难以启齿。
总不能告诉封楚倾,她在这里跟薛枭因为围巾的事吵起来,然后吵着吵着,她突然知道了薛枭这些天来的反常都是因为喜欢上了自己。
不是上赶着给他添堵么!
可是不说的话,她抬眼觑了封楚倾一眼,发现那男人眼眸里冰凉一片,明显很不高兴……
在她短短犹豫的几秒钟时间,周围的空气迅速凝结。
封楚倾沉着脸也就罢了,连薛枭也在她走到封楚倾身边后,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冰冷。
两个男人都杵在小小的厅里,一个个面无表情看着她,没一个人肯先离开。
纪沐雅顿时觉得压力好大。
她讨好似的捏了捏封楚倾的手,道:“有什么你想知道的,等晚上回去我一定都告诉你……”
话刚说到这里,头顶突然响起一声冷笑。
紧接着,她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重重地拉扯进男人宽厚的怀抱里。
她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心脏提到嗓子眼儿!
封楚倾从后面拥住她,动作没有半分温柔,声音也冷到了极致,“晚上才告诉?我等不及了,现在就告诉我,我很想听听你们在交谈什么?”
薛枭见状,紧张地朝前走了一步,“封楚倾,你要对她做什么?”
他不问到也就罢了,一问封楚倾顿时有了别的打算,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薛枭,“做点夫妻间才会做的事,你如果有兴趣,想看看我是怎么疼爱沐雅的,我倒是不介意你过来观看。”
语毕,他强势拖着纪沐雅,往对面洗手间走去!
他使劲拽着她,根本不容她反抗,一踏上台阶,便二话不说关上门,直接将她贴着墙面放下,以壁咚的姿势扣住她的下巴。
纪沐雅被他一连串的动作下得呆住,这会儿,眼睛里蒙上一层淡淡的雾,“封楚倾,你要干吗!”
有上次苏瑜的事在先,两个人之前已经达成了共识,不管发生再大的误会,他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狠狠欺负她,不分青红皂白不听她任何解释!
难道封楚倾全忘了吗?
封楚倾扯了扯唇角,凑上去貌似很温柔地吻了她一下,接着撩开她的裙摆,抬起她的一条腿。
纪沐雅吓坏了,挣扎起来,“封楚倾,你够了!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怎么能……”
话未落尽,嘴唇便被堵住了。
生怕外面的薛枭听不见似的,他故意吻出很大的啧啧声。
长吻持续了五分钟,封楚倾才松开她,邪魅一笑,“怎么会够了?永远都不够。”
语落,直接就着抬起她的那条腿,将自己的坚、硬深埋了进去。
纪沐雅痛的直冒冷汗。
封楚倾绝对是疯了!
薛枭还在外面,他居然就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跟她做这种事情!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之前还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信任她,现在这样子,分明是不信任她的节奏!
她又怒又羞,气得直掉眼泪。
可是,刚呜咽了两声,想起薛枭在外面,又立刻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声音飚出来一丝半点。
哪怕那男人故意撞她撞的狠狠的,她也咬着唇强忍着。
那副生怕被听到模样,看的封楚倾心里愈发怒火中烧,动作也愈发强势狂猛了。
空间本来就很狭小,她被折成各种姿势不说,两个人的结、合处还发出各种羞人的声音。
纪沐雅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丢过这样的人。
她发狠地在封楚倾肩头咬了两口。
可是这点小反抗根本没用,她太低估封楚倾对她的占、有欲,这会儿,与其说他有多么想占、有她,不如说他是故意占、有给外面那男人看的。
不管她怎么反抗,他都不会停下来。
这两人狂风暴雨似的动静,薛枭终于忍受不了。
从来没有女朋友,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作为一个24岁的成年男人,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
他脸色苍白地盯着那扇关紧的门,紧紧握着拳,然后扭身,大步离开。
心,痛的像被烧红的烙铁贴着似的。
回到包间的时候,顾墨寒正拿着根筷子,挑开螃蟹壳吃里面的蟹黄,吃的满嘴流油,毫无艺术大师形象。
看到薛枭进来,他立即拿纸巾擦了手和嘴巴,走过来关心地问:“阿枭,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我糊涂了,纪沐雅到底是楚倾的女人还是你的女人,我记得你跟我提起过,你喜欢的人是《新美术》论文获奖者,那这个人不就是纪沐雅吗?”
其实,事件已经很明朗了,但他就是有点不敢置信,想要薛枭一个亲口的承认罢了。
薛枭脸色很难看地越过他,走到桌边拿起一杯红酒昂头往下灌。
他的不回应,已经代表了默认。
顾墨寒走过去从他手里拽走酒杯,“你这是何苦,你忘了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我一开始就不看好你的这段感情,她是有夫之妇,这种感情不可能长久的,你就算能坚持下来,也不可避免要被伤害,更何况那个人是楚倾,不是我不看好你,楚倾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从小到大,他手里的东西,除非他愿意给,否则你什么时候见过被别人抢走过?”
顾墨寒是真的苦口婆心,但是,他也不知道薛枭听进去了没有。
瞧着他一脸阴霾,又不说话,急的在他旁边打转转,“你倒是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