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是——”
三人站在一处,僻凉到,连野草都不长的荒山野岭。
沈长临瞅着面前那被风雨侵蚀成,废墟似的窑洞。
奇怪的问。
“来这里干嘛?不是去界内吗?”
“是啊,去界内。”
楚少年唇角微勾,笑容悠闲的朝那窑洞中走。
整的沈长临一脸懵。
他四下瞅瞅,那一排跟坟坑似的窑洞,再瞅瞅眼前一身悠闲的少年。
不知怎的,眉心跳了跳。
扭头看向一边的拂兮。
“我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这里去界内?怎么去界内?开条隧道去?应该没这么丧心病狂的吧?”
拂兮斜他一眼没说话。
抬脚踏进窑洞里。
“……切~”
沈长临冷哼一声,摸摸鼻子。
“多说一个字会死啊?矫情!”
砰——
矫情二字一落。
脚脖子蓦的一疼。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前栽去。
吧唧一下。
一头撞上了,窑洞门口那土疙瘩墙壁上。
甚至力道大的,差点儿没把这窑洞给撞塌乎了。
“……”
他鬓角突突的跳。
恶狠狠的瞪着前头的臭道士。
咯吱咯吱直磨牙。
“王八蛋!你不要太过分了!”
砰砰砰砰——
咒骂刚一完。
那被他给撞了个坑的,窑洞夯土墙壁。
开始,呼呼啦啦的往下砸土砖头。
直接将他给埋了里头。
……
“拂兮!!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快气爆炸的沈长临,身上灵力一放。
轻而易举的将那土砖头给销毁,恨恨的瞪着那消失不见的男人。
气的都想砍人了。
这个混账东西,太踏马会欺负人了。
超级生气啊啊啊!
气成一只胖蛤蟆的沈长临。
黑着脸,双手环胸,踩着一步一个坑的大脚丫子,跟在二人身后。
彰显着他有多生气。
可是前头的人,没一个鸟他的。
……
他心塞的想骂娘。
算了算了。
他回家找时叔,跟时叔凑合着过算了。
一路走进窑洞最里面。
直通一条冗长的隧道。
隧道过后,那里出一个深的见不到底的洞穴。
楚少年凌空踏上去,朝下走。
拂兮借着灵力,滑了下去。
而沈长临一脸懵的,瞅着那两只消失在洞内,鬓角突突。
踏马啥情况啊?
到是解释一下啊喂!
跳下去会不会摔死啊?
无语的撸了把脸,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洞穴又深又长。
跟通往地狱似的,让跳下来的沈长临有些炸毛。
当一路坠到最深处。
沈长临一个收不住力,骨骨碌碌的,撞到洞穴的墙壁上。
像弹弹球一样,被砸的头晕眼黑。
最后,吧唧一下,砸到拂兮脚边。
拂兮非常给力的,又踹他一脚,让他戳进了墙壁里。
而晃的眼花缭乱的沈长临,完全没发现。
不然,绝逼炸毛。
等他回过神。
把自己从墙壁里拔出来,捂着脑壳,疼的直咧嘴。
“不是,我说你们——咦?这货是谁?”
气急败坏想骂人的沈长临。
眨眨眼。
瞅着那被绑着一个粽子,吊在半空中的老道士。
嘿的一下,咧嘴就笑了。
“道士,你同行啊?不过这老头儿,长的也忒丑了点儿吧?”
拂兮瞥了那老头儿一眼。
嗯,挺丑。
不过,这里是——
他抬眸,四下看去。
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也不曾出现过残留的灵力阵法之类的。
他望向一边的少年。
楚少年指尖动了下,将那老道士松绑。
砰的一声。
老道士砸到地上。
呲牙咧嘴的醒过来。
一睁眼就对上了那张,笑意晏晏的恶魔脸庞。
!!!
他整只一炸。
迅速跳起来就想跑。
可身上捆着灵力绳子,他想跑,却完全没法跑。
只能像个蚕蛹一样的,朝前拱爬。
……
沈长临嘴角一抽。
戳了戳他。
“喂,你谁啊?”
老道士瘪着嘴不说话,吭哧吭哧的直往前爬。
他一脸奇怪的瞅瞅老道士,又瞅瞅楚少年,嘿嘿嘿咧嘴笑。
“祖宗?解释一下呗,完全一脸懵逼啊!”
“罪魁祸首的爪牙。”
??
沈长临眨眨眼。
“啥意思?”
“将你弄晕被扔去猪圈,引诱江家尹家人对付范长城兄妹,毁了杨笑,半路截杀周亮的,罪魁祸首的爪牙。”
她幽幽解释。
五指一张,将那老道士给拎了过来。
而听到他这话的沈长临。
噌的一下,全身遍布杀意。
手中火红色的灵力火焰暴涨,想烧死这畜生。
“冷静。”
拂兮甩了道灵力过去。
将他的暴涨的火焰给浇灭。
沈长临吸口气,强忍住杀人的欲望。
死盯着那臭道士,声音冰冷含煞。
“谁让你这么干的!?”
这话一出。
他顿了下。
猛然抬头朝楚少年看去,有些震惊。
“界内?!”
“反应过来了?”
她瞥了沈长临一眼。
似笑非笑。
“很有意思对不对?为什么界内有人在针对你们,还是跟爷走的很近的人?”
“为什么明明界内人都被扔回去了,楚家军排查了不止百遍,按照正常逻辑,是不存在有漏网之鱼的,为什么还会有界内的人混进来,从而干出这种事?”
“这老道士是怎么躲避开楚家军的追查的?又是怎么过来的?”
这话一完。
她望向拂兮。
“先前,你跟老爷子是怎么过来的?”
拂兮摇了摇头。
“那时我昏迷,不太记得,后来时叔提起过,好像在之前,界内人能来界外,都是有独立门路的,他是乔装了一番,跟着别的门派的那些历练者,过来的。”
“所以,后来就算界内被禁止入界外,那些门路也未必会被全部关闭?”
沈长临眯了眯眼。
“有人这是阳奉阴违的,想偷渡到这边,干恶心人的事儿了?会是哪个王八羔子?”
“是呀,会是谁呢?爷也非常想知道。”
笑的眉眼弯弯。
阳光明媚又繁花盛开的少年。
却让沈长临跟拂兮,生生打了个冷颤,脸都白了几分。
可是。
她却很有趣味的。
晃了晃手中的老道士,低哑一笑。
“说实的,这一回,真恶心到爷了呢,虽然爷也算是百无禁忌,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但是呢,爷始终不干殃及无辜,残害弱小之事。”
她一字一句。
悠悠扬扬,低潋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