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练者与未修炼者最大的区别在与灵根,以前你没有,而现在你有了。”
“之前拂兮渗透进你体内的那种力量或者感觉,那是灵力,而灵力是天地万物所吐纳出来的灵气所致,你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好好的感受一下,现在的你应该能轻易感受到——”
时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眼前睁大眼睛的青年,似是而非道: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被那小子给炼造成了人根合一的地步,远远的超过了那些,还在基础里修炼的灵修,相当于幼儿园跟小学的区别。”
沈长临唇角绷直,神色晦涩难辨。
最终,什么都没说,深深的吸口气,闭上眼睛,像时叔说的那样,试着感受天地间的灵力。
然后,很是轻易的。
他能感觉到淡淡,凉凉,又带着各种温润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的身体里,流进了他的小腹里。
他睫毛颤了下睁开。
是的。
是真的不一样了。
“灵根,哪里来的——”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几分嘶哑。
“啧~,你该关注的可不是灵根怎么来的——”
时老爷子抽着旱烟袋,啧啧摇头,一脸羡慕妒忌恨。
“你应该关注的是,它怎么融入你一个死人的身体里,又是怎么复活你,炼造你的——”
“要知道,在界内,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的都在研究灵根移植的方法,可从来没有成功过——”
“至少据我所知,近五百年内,是没有出现过的,再早我就不知道了——”
“灵根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它的有没有,代表你能不能灵修,等级的高低,品种的纯粹,代表你在灵修一道上能走多远——”
“你小子体内的是上品火灵根,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之一的火灵根,还是上品的,只要你不作死,将来的成就可是无人能及的——”
说到这里,时老爷子感慨不已。
“你跟那小子什么关系啊?那小子看着像个软面团,可实际上却是个冷心冷肺的,人死在他面前,怕是眼都不带眨的。”
“之前我有些事想请他帮忙,那臭小子竟把它当成交易,算的干干净净,一点儿人情都没带欠的,可是为了你却三番两次请求——”
“你都不知道,他抱着你回来的时候,有多吓人,用什么样的表情跟眼神看着我跟拂兮,那时候我在想啊——”
“啧,这臭小子也有愿意守护的人啊,明明连灵力都只会攻击人,可见他本人也是个愣的,却没想到——”
沈长临震了一震。
他,无法想象,那个小子低头求人是种什么姿态。
单是一想,就无法忍受。
他猛然站起来,声音直抖。
“我去,抽根烟——”
这话一完,他抬脚就朝外走,越走越快,最后都用跑的。
时老爷子挑了下眉,抽着旱烟袋看着拂兮。
“那小子回来说什么了没?”
“没有。”
“……”
时老爷子沉默了下,迟疑道:
“那他——”
“没沾血气。”
没沾血气就代表没杀人。
他睁大眼睛看着拂兮,有点儿不敢相信。
“他就那么忍了?不可有吧?”
“不知。”
拂兮摇头。
“他没说什么旁的事,回来后给我检查了一下灵根。”
“嗯?!”
时老爷子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
“怎么说?”
“有些奇怪,说没什么问题,但又觉得非常有问题。”
“???这是几个意思?”
时老爷子一脸懵。
没什么问题,就代表拂兮的灵根没问题啊——
可又觉得非常有问题,是代表了什么意思?
“不知,说回头找灵根试试,验证一下猜测,眼下不做评价。”
“……”
时老爷子嘴角动动,眉心突突的跳。
“我怎么感觉不太妙啊——”
“随缘。”
对于这事,拂兮并不强求的。
之前同意引魂,只因为时樱跟时风,他们体内的灵根不移除,撑不到十岁。
先前他们的双亲,为了能让时叔平安的将他们带出来,强行中断他们血脉传承里与家族双亲的联系,遭到了天罚反噬。
他们的父母在最大限制上,为他们争取了十年的时间,好让时叔为其引魂转移灵根。
这样他们就会成为普通人,天罚的反噬诅咒也将被消除。
也就没人知道,他们两个还活着。
也不必再让他们卷入界内的纷争,从而受苦丧命。
所以,他才同意引魂。
眼下,灵根已除,诅咒消失。
他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
“闭嘴!随缘随缘随缘,你除了随缘了还会干啥!?”
时老爷子恨恨的瞪他。
“我让那老道士照顾你,可没想让他将你变成个道士!搞搞清楚!”
“还有你那头发,去去去,找时间剪了!这年头哪个男人还长发飘飘的?好的不学,你跟那道士学什么另类!”
一提起这茬,时老爷子就气!
那个老家伙忒坏心眼儿了。
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给整成‘大家闺秀’,简直,简直太他妈丧心病狂了!
要不是他实心实意的教这孩子,早砍他丫了!
气死了!
对于时老爷子的迁怒。
拂兮沉默应对。
总之,只要他一说随缘,时叔就炸,这么多年,嗯,习惯了。
师父的棺材板,怕是都被他给戳了无数回吧?
最近,刀国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罗福斯家族被查了。
其名下的各种动产不动产,皆被法院封了。
不仅如此,更有媒体爆出,罗福斯家族五毒俱沾,还私下走私贩卖,通往各国,残害很别人,简直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
甚至罗福斯的当家人,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时,不是辟谣,而是大面积的武力镇压,终是被民众强烈反弹,成功被刀国国务院通缉封杀。
接到这个消息的总统阁下,手一抖,茶水撒了一腿。
他睁大眼睛,咂舌的瞪着电视里,刀国DG报道,扭头看向一边的管家,咽了咽口水。
“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
管家默了下,表情诡异。
“我觉得,阁下的不妙预感,应该八九不离十——”
“……”
总统阁下的鬓角突突的疼,他伸手捂住脑门儿,有点儿不敢想。
但,控制不住的多想。
实在是太他妈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