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答案她似乎知道,只是现在的她真的似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明明知道司律痕为什么这样说,可是她还是问出口了,一问出口的瞬间,流年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话已出口,容不得她后悔啊,只是此刻她看着,司律痕的眸子,开始有些闪烁了。

司律痕听到流年的这句话,就只是双眸定定的看着流年,也没有回答她。

良久,就在流年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司律痕的声音。

“君家大宅,于我的意义不一样,那是我想要送你的礼物,虽然说不上多贵重,但是里面的东西,我觉得你一定喜欢,所以,我不想将君家老宅送给凌清。”

司律痕一字一句的解释着,说的极其的认真,而流年听得也很认真。

“可是,凌清……”

凌清已经对她开口了,她也已经答应了凌清,会拼尽全力,让司律痕答应的,可是现在,话还没有说多少,就直接被司律痕给拒绝了。

“那么,流年,我这样来说。”

司律痕的语气依旧很淡然,但是却透着十足的耐心和温和。

听到司律痕的话,流年急忙点了点头,等待着司律痕接下来的话。

“你觉得凌清,为什么要君家老宅呢?”

司律痕的这个问题还真的把流年问住了,流年摇了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凌清为什么要君家老宅。

凌清没有告诉她,原因好像是暂时不能告诉她吧。

她虽然好奇,但是凌清不想说的话,那么她也就没有去问。

“那这样,我们呢,先不探究,她为什么要要君家老宅的原因,我们先来说说,如果我真的把君家老宅给了凌清,那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司律痕一步一步的,并不着急,他只是想把其中隐藏的一些东西说给流年听。

而且不只是他要说,而且还要引导着流年,去慢慢的发现。

“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司律痕的问题再次将流年问住了,她还真的没有想过,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换一个问题,你觉得现在君辰寒对待凌清的态度是什么?”

司律痕知道,他的上一个问题,太过于突然,而且凌清要君家老宅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多久,所以流年肯定不会想那么多。

不过,没关系,流年会慢慢知道答案的。

听到司律痕的这个问题,流年便知道,这个问题她是会回答的,因为她知道答案啊。

“君辰寒对待凌清现在的态度,就是死缠烂打吧,他不想放弃凌清,他觉得自己爱上了凌清,所以想让凌清回到他的身边去。”

虽然不知道君辰寒所有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但是就目前而言,他看到的君辰寒的一些行为,倒是勉强可以推断出这些东西。

听到流年的话,司律痕点了点头,“那你再想想,如果到时候,君家老宅的所有权在凌清的手上的话,君辰寒会做些什么呢?”

说到这儿的时候,还不等流年回答,司律痕便继续说道,“提醒你一下,这个君家老宅,是从唐朝时期,就开始一直遗留下来的宅子,中间有几次翻修,对君家而言,它不仅仅只是一座老宅而已,还是君家地位荣誉的象征。”

说到这儿的时候,司律痕便就此打住了,他相信自己的话,流年多多少少应该理解了些。

“哦,让我想想,让我屡屡其中的关联,司律痕,你等会儿,不要催我,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听到流年的话,司律痕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话,耐心的等待着流年认真的思考着。

“这样的话,按照你刚刚说的话,君家老宅对于君家来说,就是国宝级别的东西了吧,而且既然君家老宅那么重要的话,君辰寒打赌将君家老宅输给你的话,肯定会非常的气愤,但是面对你这么强劲的对手,君辰寒又觉得无可奈何。”

听到流年说到这里,司律痕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没错,你说的对,继续。”

“哎呀,司律痕,你讨厌,干嘛突然打断人家嘛。”

嗔怪的瞪了一眼司律痕,随即流年便继续说道。

“但是对你无可奈何,不代表对凌清会无可奈何。到时候如果君家老宅真的归凌清所有了的话,那么后面很有可能会招致君辰寒做出一些什么行为,为了能够重新拿回君家老宅,我觉得君辰寒到时候一定会不择手段的。”

说到这儿,流年皱了皱眉。

“所以,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么后面很有可能会导致,君辰寒和凌清的纠缠愈发的说不清了,准确的来说,君辰寒很有可能会无穷尽的纠缠着凌清。”

话落,流年倏地看向了司律痕,她只是顺着司律痕的那些话,一步一步的推断出这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说完之后,流年几乎有些不可置信了。

“我就说我的流年很聪明嘛,分析的很是到位,就是你说的这样,一字都不差。”

司律痕一直都知道,他的流年很聪明,只是有时候流年往往会忽略一些东西,或者,还来不及思考一些东西罢了。

“那这样的话,君家老宅是真的不能给凌清了吗?”

越想越觉得后怕,如果君辰寒到时候真的为了重新拿回君家老宅的事情,再次不择手段起来怎么办?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凌清啊。

“流年,你觉得还能给吗?”

司律痕定定的看着流年,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只是没有告诉流年罢了。

那就是,看似这个将君家老宅送给凌清的这件事情,非常的不起眼,但是后面会牵连出一系列的麻烦。

而其中,他最不想看到的麻烦,就是将流年也卷入了其中,这是司律痕非常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而且他相信,凌清不是突然之间的想要君家老宅,应该是思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虽然深知这个原因,但是司律痕却有点也不想让流年知道这个原因。

因为这里面,还牵涉到,凌清利用流年的这样一个事情,如果他真的将所有的原因都告诉了流年,以流年的聪明,不可能会想不到。

到时候,流年要是真的知道了,凌清从决心跟她开口要君家老宅的时候,就是利用的开始的话,流年一定会非常的伤心,而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让流年伤心。

想到这里,司律痕则双眸定定的看着流年,没有丝毫的躲闪。

还在思考整件事情的流年,自然是没有察觉到司律痕的目光。

只是好一会儿,流年倏地抬头,“那,司律痕该怎么办呢?如果凌清到时候没有得到君家老宅的话,凌清肯定会非常失望的,可是我又不想让凌清失望。”

这是凌清第一次开口和她要一样东西,可是她却无能为力,总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看出了流年眼底的失落,随即司律痕便将流年拥入了怀中。

“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你就告诉她,是我死活都不同意的。”

听到司律痕的这句话,流年愣住了,随即便快速的抬头。

“啊?可是这样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你的头上真的好吗?凌清会更加讨厌你的。”

本来凌清就很不喜欢司律痕的,再这样说的话,估计凌清会愈发的不喜欢司律痕,可能司律痕在凌清心目中,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吧。

当然是她夸张了,凌清才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呢。

“我要凌清喜欢我干嘛?我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了,不对,是爱我,其他人再怎么喜欢我,都是多余,我才不要。”

听到流年的话,司律痕抱着流年的双手更加的紧了紧,随即便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到司律痕的这些话,流年“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

她怎么听,都觉得司律痕的这句话,无比的傲娇呢,另外还带着点别扭的撒娇,这在流年看来,却是异常的可爱呢。

“笑什么啊,流年我说的话很可笑吗?”

听到流年的笑声,司律痕不解极了,随即便低头看着怀里还在笑个不停的流年。

虽然司律痕这样问,但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还有遮盖不住,眼底的欣喜。

即使不清楚流年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但是司律痕还是觉得很开心,因为此刻的流年,是在他的怀里笑的如此的开心。

只要流年开心,什么都好。

“司律痕,你不觉得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很是傲娇吗?”

缓缓地从司律痕的怀里抬起头,整个下巴,抵在司律痕的胸口,随即流年便笑着开口。

那声音听在司律痕的耳里,软软糯糯,简直可爱到了极点。

几乎是不受控制般的,司律痕低头,便在流年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傲娇吗?”

听到司律痕的话,流年点了点头,“岂止是傲娇啊,简直太可爱了有木有。”

说着,流年不由得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司律痕的脸颊,紧接着便用手掐了掐司律痕白皙无暇的脸颊,轻轻的,并没有怎么用力。

要说是司律痕呢,帝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呢,光是这皮肤,也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呢?光是摸着,就感觉如此的滑溜呢。

这样想着,流年不由得多摸了几把。

自然是察觉到了流年的调皮,但是司律痕也没有拒绝,任由着流年摸着自己的脸,只是眼底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深刻了。

看着流年,司律痕的嘴角的弧度也不由得加深了许多。

“摸着感觉怎么样?”

正当流年还在心里忍不住唏嘘感叹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司律痕很是低沉又悦耳的声音。

“很好摸啊,滑滑的,嫩嫩的,摸着感觉好舒服啊。”

几乎是想都不想的,流年便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话音刚落,流年张大的嘴巴还来不及合拢,就倏地愣住了。

不是,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啊,她刚刚,她刚刚是在用语言调戏司律痕吗?

想到这里,流年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怎么会这样?

看着此刻流年呆若木鸡的模样,司律痕再次笑了,他的流年怎么能这么的可爱呢?

真的是太可爱了,几乎忍不住,司律痕用双手更加用力的搂进了流年。

“哦……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如果流年喜欢的话,欢迎随时来摸,我绝对不会反抗,流年你想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我绝对不会反抗,我说到做到。”

说到这里,司律痕还煞有其事的伸出自己的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就在流年还在无比的抓狂中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了司律痕的这句话。

司律痕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流年的脸颊便倏地红了起来。

听听,听听司律痕的这话,什么叫做,她想要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她到底什么时候对司律痕做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事情了?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什么叫做,他绝对不反抗,说的好像,她有多么留忙似的。

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司律痕,你这简直就是在冤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那样又那样对你了?”

流年很是气愤的说道,司律痕这家伙,就会逮着机会打趣她,哼,真是太坏了。

闻言,司律痕渐渐地皱起了眉头,好似在很是认真的思考着流年的话。

“怎么了嘛?冤枉你了?流年你怎么会用到这两个字呢?那既然这样的话,流年你肯定觉得自己很冤对不对?”

说到一半的时候司律痕的话锋突然一转,用另一种方式问着流年。

听到司律痕的话,流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只当是,司律痕终于发现他自己冤枉她了。

冷哼了一声,“那当然,我可冤了呢,司律痕你才是那个一直冤枉我的人。”

对,她就这样说,她倒是要看看,司律痕还能够说出什么话,肯定是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了吧。

随即司律痕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流年,紧接着便说道。

“如果是我冤枉了你的话,那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