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想你想的全身发疼(1/1)

朗涟的咳嗽声听上去很是严重,流年急忙起身,坐到了他的身旁,伸出一只手,便再次拍打朗涟的后背。

“你慢点说,语气不要那么快嘛。你看你又开始咳嗽了,而且每次咳嗽都咳的这么厉害,真的不需要叫医生吗?”

流年一边拍打朗涟的背,一边说道。

语气里却带着淡淡的责备和担忧。

这样的责备和担忧,在朗涟听来却是比世界上的任何音符都要好听许多。

好一会儿,朗涟这才缓了过来,总算不再咳嗽了。

“没事,就只是偶尔会这样咳嗽,而且我也在按照医生的吩咐,在服药期间,所以过几天也就好了,流年你不用那么的担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朗涟抬眸看向流年,眼底似乎是溺了水的温柔。

一只手,缓缓的抬了起来,轻轻覆上了流年的胳膊。

“流年,听到你这么的担心我,我很开心。”

察觉到朗涟的动作,流年有一瞬间的愣神,可是很快,流年便从他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们是朋友,我担心你是很正常的啊,对不对。”

不知是不是朗涟的错觉,他总觉得流年将朋友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轻轻一笑,朗涟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睫毛轻轻的垂落了下来,脸上的失落却是怎么也遮盖不住。

就这样,病房里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朗涟和流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对了,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司律痕放心你一个人来这儿吗?”

好一会儿,还是朗涟选择打破了这份沉默。

朗涟的语气淡淡,声音更是没有什么波澜,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的一问,但是重新抬起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在流年还没有来得及捕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朗涟眼底的波澜很快便消失不见。

“司机送我过来的,再说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没有什么放心不了的。”

虽然流年这样说着,但是同时她也知道,如果司律痕当真知道了,她今天不仅来医院,还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医院,估计会有一瞬间的抓狂吧。

抓狂就抓狂吧,该看的病人还是要看的啊。

“那就好,我还担心,一会儿你一个人的话该怎么回去呢,现在好了,有司机跟着你,我就放心多了。”

朗涟轻声说着,脸上缓缓的挂上了一抹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流年的错觉,她总觉得,此刻朗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比她刚刚进来这里的时候,显得更加的苍白了。

这样的朗涟,让流年更加的担心了。

“朗涟,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呢?我觉得还是叫一下医生吧!”

听到流年的话,朗涟勉强一笑,随即一抹痛色在朗涟脸上出现了。

“实在不好意思,那流年你帮我叫一下医生吧,谢谢。”

那抹痛色很快在朗涟的脸上消失,他只是面色平静的对着流年说道,如果忽略,他攥着被子一角的手越来越紧的话。

听到朗涟的话,流年就意识到了严重性,毫不犹豫的起身,就朝着病房外面奔去。

没一会儿,流年便再次进来了,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位医生。

医生们进来,对着朗涟检查了一番,随即便推着朗涟往外走。

“你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看着他们将病床推着向外走,流年一边为他们急忙让开路,一边问道。

“不好意思,现在病人的情况有点危急,需要再次进行手术。”

医生迅速的说完这些,便匆忙的跟了上去。

病床床头在经过流年的身边的时候,朗涟突然抓住了流年的手。

因为朗涟的动作,医生们推着病床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

“流年,这一次进手术室,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能不能给我一个幸运之吻?让我,让我能够坚持下去?”

朗涟抓着流年流年的手在微微颤抖,流年也清晰的看到朗涟的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在不断的往出冒。

“朗涟……”

流年怔愣的看着朗涟,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了?

“朗先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否则真的很危险。”

对于此刻的朗涟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再耽误下去,真的会出事的,作为朗涟的主治医师,他不由得提醒道。

医生的提醒猛地让流年反应了过来,“我……”

相对于流年的慌张无措,朗涟在听到医生的话后,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抓着流年的手,双眸紧紧地锁住了流年,眼底却是慢慢的期待。

“哪怕,哪怕一个拥抱也可以啊,至少给我一个活着的希望也好啊。”

抓着流年的手越来越紧,流年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得不到流年回应的朗涟,手臂渐渐的放开了流年的手,缓缓地滑落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痴心妄想了,流年,对不起,我不应该勉强你的。”

说这句时,朗涟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眼底却是满满的失落和伤心。

随即,朗涟对着医生说道,“我们走吧!”

“等一下”

病床刚被推动了一下,流年突然出声喊道。

紧接着,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流年突然上前一步,低头,在朗涟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随即伸手抱了抱他。

“朗涟,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拜托。”

朗涟的话,还有医生的话,让流年无措极了,她不知道朗涟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显得这样奄奄一息。

朗涟虚弱的样子,和曾经凌西哲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模样不断的重叠,不断的回放,让流年的心脏一阵又一阵的绞痛。

所以,她真的没有办法就这样看着朗涟有事,真的不能。

朗涟和凌西哲有着同样的面孔,光是这一点,就不能够。

得到流年的回应,朗涟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抹笑意,就连眼底也布满了笑意,朗涟知道,那笑意,直达自己的心底。

能够得到流年的吻和拥抱,就算生命真的有危险,那也值了。

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有危险,再怎么痛苦他都会咬牙熬过来。

只是因为,他发现,就只是流年的这一吻和拥抱,让他更加的无法放开流年了,他想要更多了。

流年,我们的故事才正要开始,我又怎么舍得死呢?

流年自然不知道此刻朗涟内心的想法,如果她知道的话,她宁愿选择让朗涟的生命发生危险,也不会给他这一吻,还有拥抱。

这样就不会有之后那些疯狂几近癫狂的事情了,是的,朗涟对她的疯狂。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很快,朗涟便被推进手术室了,而流年则在外面等候着。

没一会儿,流年的手机便响了。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这里不能接电话,请您往前走,左拐,有个长长的走廊,那里可以接电话。”

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来电显示,路过的护士便微笑着开口提醒她。

流年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拿起手机,看到了来电显示。

是司律痕,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即流年抬脚,朝着刚刚护士所说的地方走去。

没有几步,便到了,随即流年便接起了电话。

“流年,你在哪?”

一个喂字还没有说出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司律痕沉冷的声音。

“我在医院,来看一个朋友。”

在司律痕开口问她为什么来医院之前,流年立刻这样说道。

“我过去找你……”

“不用,我很快就会回去了,再说有司机跟着我呢,你不用来的,你好好上班,我没事。”

司律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流年急忙打断。

开什么玩笑,让司律痕来这儿?

司律痕本来就不喜欢她和朗涟接触,再让他知道,她来这儿是为了看朗涟,那岂不是……

反正想想就觉得很不好。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随即再次传来了司律痕冷然的声音,“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话落,便不给流年说话的机会,直接切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流年愣了愣,这还是司律痕第一次主动挂断她的电话,所以,司律痕,这是生气了吗?

微愣片刻,随即流年便收起了手机,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随即,转身就要朝着手术室门口走去。

可是流年走了没有几步,便突然听到一声有点大的动静。

流年不由得停下了步子,再一听,那声音便没有了,摇摇头,肯定是自己听错了,随即流年便再次抬脚准备离开。

谁知这次她的脚还没有迈开,就突然听到了一个娇笑声。

“宝贝,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身体都痛了,尤其是这个地方。”

不知道男人做了什么,很快便传来了女人的娇喘声,还有一丝丝撒娇语气。

“哎呀,讨厌,人家不要在这里啦,这里不好啦,随时都有人经过。”

他们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流年还是听清了。

原本流年是不打算理会的,可是当那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流年的耳朵里的时候,流年有一瞬间的怔愣,这个声音听上去好熟悉。

就这样,流年转身迈出去的步子就这样停了下来。

是错觉吗?为什么那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熟悉?

流年再次转身,不由得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慢慢的走去。

“哎呀,你慢一点嘛,瞧你猴急到什么程度了?”

流年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那声音还有男女喘息的声音,甚至还有一些污言秽语也一并落进了流年的耳里。

流年承认此刻自己就像一个偷听者,与其说是偷听者,不如说是做贼者。

“哎呀,不要摸人家哪里啦,唔,讨厌,啊……”

“好好,我不摸,我来吃,好不好呀?”

女人的生因声,还有男人似乎在砸吧着什么的声音,都让流年不由得皱了皱眉。

流年自然知道这样的声音代表着什么,男女情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是这样在医院里,可就不好了。

随着流年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声音是愈加的明显了。

好奇怪,真的是越靠近,那个女人的声音便是越熟悉,到底是谁呢?是她认识的人吗?

“啊……你,你轻点,你慢点……”

女人似乎刻意的压低了自己声音,似乎也在害怕被人发现。

“你这么美,我哪里忍得住,而且,被发现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娶你啊。”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粗重的喘息着。

声音愈来愈清晰,流年反倒是停下了脚步,要不要上前去看一下到底是谁呢?

可是万一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怎么办?而且万一真的是认识的,那岂不尴尬?

此刻的流年对自己真的是恼怒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大的好奇心呢?

咬了咬牙,算了,不看了,免得到时候真的会尴尬,这样想着,流年转身就要离开长廊。

可是刚一转身,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宝贝,我的能力跟你哥哥相比,谁的能力大啊?”

“啊?你讨厌……”

流年愣了愣,一定不会是那方面的意思,一定是她多想了,不过,这个声音真的很熟悉啊。

“这位女士”

远远地,流年便看到了一个护士,对着她喊道,随即流年便看到护士对着她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

流年这才急忙抬脚就朝着走廊前面奔去。

还没有跑远的流年便听到,似乎那个男人被推开,撞到什么的声音,没有时间理会这些,流年急忙朝着手术室跑去。

“宝贝,怎么了?”

“流年?”

女人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还有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