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必须得看!
陆兴家曾经再牛逼,现在也只是个遭老头子,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他就算藏都藏不住。
村长站起来,走到陆兴家这一侧,恭敬的把他请了起来。
他把椅子搬到旁边,直接上手在地上抠了抠,还真让他抠了张牛皮纸起来,牛皮纸的下面盖的居然是活砖!
把两块砖起开,露出一个黑洞,洞口刚好只能容纳一个人下去。
村长见到这种情况,内心有点激动,他让刘英去找来煤油灯,撸起袖子下了洞。
“村长,下面是个啥情况?”
上面的人见村长下去了久久没有反应,干脆在上边喊了起来。
村长简直被吓傻了!
下面不光各种‘锅碗瓢盆’,还有许多的黄金!
当他从下面爬上来的时候,不再像先前那样,报着无所谓的态度处理这次的‘家事’。
陆兴家终于放下手里的烟,开了金口:“啥盗墓贼,我老头子从来没听说过,下面那些东西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都是清清白白的东西。”
陆兴家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红河村人,他是打外边来的,只不过他在这里一呆就是几十年,连媳妇都是在这里娶的,还见证了两任村长的交替,基本上没人把他当外人看。
吴诗敏听他这么说,一点不慌。
“是不是清白的东西,你说了不算,得让城里的专家们看了才算。”
陆兴家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些东西不能曝光,土里埋的东西,那股子土腥味儿根本掩都掩不住!
村长觉得她那话在理,是不是土里埋的东西,让县里的专家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当即喊了几个村民,让他们把下面的东西都搬上来。
陆老大不干了,这是他们陆家的东西,咋能说搬就搬,要是有人偷了咋办?
村长斜眤他一眼:“这么多人围着,咋偷?”
陆续的,底下的东西全都被抬了上来,一件件的堆在堂屋的角落。
“妈呀!”
“二狗子,你叫啥啊叫,吓的我一哆嗦!”
二狗子指着一个瓶子说:“那是我太祖的陪葬!它咋在这里?”
众人默。
二狗子是村里有名的懒汉,但在解放前,他可是个阔少爷,红河村里大多数的人家都佃着他家的地。
“真的假的,你太祖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你还记得?”
二狗子昂着头:“那可不,别看那瓶子丑不愣登的,我太祖买的时候花了两千个大洋,金贵着呢!”
他的话无疑坐实了陆兴家盗墓贼的身份。
陆兴家这下真气着了,他太祖才死二十几年,他都三十年没过动手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吴诗敏,后悔没有早早的弄死她。
吴诗敏回以他冷笑。
等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也就吴诗敏一个人笑的出来,陆家众人从来不知道他们家这么富的,有这么多黄金还每天喝稀饭?
可是就算没有吴诗敏,他们也不会知道这堆东西,就更别提享受了。
一堆瓶瓶罐罐啥的也就不说了,村民没什么欣赏力,但金灿灿的黄金就不同了!哪怕它们蒙了尘,也依旧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村长派了村民何东去镇上请镇长,还把村里的骡子派给了他。
“散了,都散了,该干啥干啥去!”
然而没人肯走,哪怕不是自己的,多看几眼也好啊。
刘栓他娘嚷嚷起来,她的事还没解决呢!
“村长,陆建强领着我家小栓打架的事还没了呢,这小子打完架还上门告状,嘴里没一句实话,一肚子都是坏水!”
村长捂着额头,不想说话。
“这点小事,道个歉不就完了?”
刘栓他娘不乐意,她扯着刘栓的衣服说:“一年到头就做这么一件新衣服,还扯了这么个大洞,哪能说句话就完了!”
“那你想咋的?架是我儿子逼刘栓打的?牛不喝水你能硬让它喝?占起便宜还没个完,我们老刘家的名声都让你给败了!”
刘英瞪着那几箱子黄金,正气不顺呢,就有人送上门来让她出气。
刘栓他娘直接人参攻击!还是现学现卖那种。
“你啥名声?做贼的名声?我还不稀得跟你是一家!哦,不对,你现在姓陆,不姓刘!
……
一场架吵下来,刘栓他娘气定神闲,刘英却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换作平时,她才不会输的这么惨,可是句句被人拿着是贼这话说的……
说到底,她还是信了吴诗敏的话,这些东西来路不正,没有底气拿话去堵刘栓他娘的嘴。
任谁看到自家突然挖出来这么些个宝贝,家里却吃糠咽菜的,谁都会这么怀疑!
要不是因为见不得光,干啥不拿出来换钱?
不过,这么想的只有刘英一个人,她的儿子儿媳妇都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样才能把这些宝贝揣进自己的兜里。
所以当刘英回过神来的时候,堂屋里姓陆的人,就只剩她跟陆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