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看来你对农村很向往呀,要不要回农村去生活?”夕儿打趣我说。
我看着笑了一下道:“夕儿,你从小生活在富贵人家,当然不会体会到城市里那些外来务工者的生活处境。你甚至都不会注意到,在每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里,在城市的边缘处,总有许多灰色地带,与整座城市的华丽基调格格不入,它们灰不溜秋地座落在那里,或者即将也要划入拆迁的行列!那些地方别说公车,连小车都无法通行,而多少外来务工者就住在那些地方。白天他们衣着光鲜地出现在市中心,晚上他们才会疲倦不堪地回到那些灰色地带。那些灰色地带才是他们真正的生活处境呢。”
来滨海最初我租住过那些地方,郝建和谢鹏租住过那些地方,邢敏租住过那些地方,多少跟我们一样初来乍到的人都租住过那些灰色地带!
我知道我这些话,身为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的夕儿是无法理解的。于是我转变话题看着她笑笑道:“夕儿,你认为如今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
“这个不好说呢,阳阳,这个要靠感觉”夕儿看着我说,抬手拢头发
我道:“夕儿,你说的只是你的观点,实际上你在某个层面,不能代表所有女性,你仅能代表那些出身富贵家庭的女孩!假如我站在茫茫人海中弱弱地问一句,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以前大家会起身回答说是有内涵的成熟男人最有魅力!但如今时代变了,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了,剩男世纪已经到来了;爱情已经完全面包化了;婚姻的七年之痒已经缩短为三年之痒了!假如我现在问一句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对女性同胞们最有吸引力,恐怕有无数的男同胞们会齐声回答我说,有房子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男人!以上的那则论调再怎么浪漫再怎么潇洒再怎么洒脱,但是你依然没有一个家,苦逼的说法就是,没有房子,哪来房 似?”
“阳阳,你哪来这么多感慨呀?”夕儿睁大眼睛看着我问。
我看着她笑笑,然后道:“阅历!夕儿,你的人生中缺少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年轻人的那部分阅历!没有房子神马都是浮云,没有房子说明你事业失败,事业失败你很可能遭遇爱情的滑铁卢事件!可房子在哪里呢?没有房子神马都是浮云,可是没有金钱房子就是浮云!有句话是调侃如今房子与婚姻之间关系的,那句话大意是说现在并非一夫一妻制,而是一房一妻制,如果现在的男人拥有多套房子,他就可以拥有多个妻子。而一套房子都没有的男人,连找一个老婆都很困难。虽然你会觉得这话很荒谬,但这是社会现实!不由你不信!”
“那你想要几个妻子呢?”夕儿突然笑看着我问。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讪讪一笑道:“怎么这么问?”
“你刚才不是说一房一妻制么?看来你是一房一妻制的坚定拥护者了,”夕儿看着我说,“你现在是天地地产的董事长,你是天地房产所开发出来的所有楼房的主人,那么,你准备要几个妻子呢?如果按照一房一妻制来算的话,我估计你的妻子应该比皇帝还要多吧?”
我用力捏着鼻子,看着她讪笑道:“晕!怎么能这么算呢?”
“我可是按你的计算方式来算的呢。”夕儿朝我挤挤眼睛笑说。
我看着她道:“这个,老婆不在数量,在于质量,你知道古代的皇帝为什么都死得早么?就是因为老婆太多了,最后忙不过来,精尽而亡了!你说那样贪图一时享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值么?”
“是不值,”夕儿朝我挤挤眼睛笑说,“问题是现在的人都是欲求不满呀!都说酒伤肝,大家都喝,都说烟伤肺,大家都在抽,都说红颜祸水,大家都在找!”
我一拍方向盘,看着她道:“等会!我没弄明白,我们在讨论地产行业,怎么突然就转换到讨论三宫六院来了?”
“我也没弄明白,”夕儿朝我俏皮一笑说,“我只是说这块高粱地开发成项目一定好卖,怎么突然就转换到一房一妻制上来了呢?”
“好吧,好吧,亲爱的,”我抬手做投降状,“你把我给将死了!”
回到玫瑰庄园,我们就开始做饭炒菜了。
我们系上围裙,与其说是在厨房秀厨艺,不如说我们是在厨房秀恩爱。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炒饭做饭本来是一件重复枯燥甚至令人厌烦的事情,可我们却觉得这就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我们一起洗菜一起切菜,我从身后环抱着夕儿,我捉住她的手,把菜洗得是水溅得到处都是,把菜切的是像被羊啃的似的。
但我们却乐此不彼。
每炒出一道菜,我们都用筷子夹一块喂到对方嘴里,看看盐味是不是合适。
我喂她一口,她喂我一口。
吃饭的时候更糟了,我们恨不能每人端一只碗面对面坐着,她喂我一口,我喂她一口,直到把对方的肚子喂饱了为止。
为什么尝个盐味都要这么麻烦呢?为什么要喝交杯酒呢,自己端起来喝掉不是更简单么?
这就是爱情与众不同的地方,爱情原本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往复杂里整的一件人生大事。
吃了晚饭,我们就上楼去了。
真是特么的是温饱思淫于啊!
填饱了肚子,就想着男女那事儿了。
但我们这次没有做,就在铺上一起搂抱着说话,说一会儿话,我们胳肢对方痒痒,开始嬉闹,开始拿枕头当武器展开了攻坚战。
夕儿翻身骑在我身上,拿手中的枕头捂住我的脸。
“说!还胳肢不胳肢我?”夕儿气息急促地质问我说。
我瓮声瓮气地道:“不胳肢了,不胳肢了,我快喘不上气儿来了……你想谋杀我啊?你要谋害亲夫么?”
夕儿拉开枕头,笑看着我说:“难道你没闻到什么香味么?”
我皱眉一想,看着她道:“是有那么一股子熟悉的香味,难道是你的体香?”
“错啦!”夕儿笑看着我说,“是薰衣草的香味啦……”
“薰衣草?哪来的薰衣草?”我看着她道。
“你送给我的呀。”夕儿说。
我看着她,迟疑地道:“我……有送过你薰衣草么?”
“真健忘!看来你把我们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吧?”夕儿从我身上翻下来,撅撅嘴表示不满。
我赶紧趴过去搂住她笑笑道:“你提醒我一下嘛,我人老了,记忆力严重下降呢。”
“你说你从普罗旺斯旅游回来,送我什么了?”夕儿哼声说。
我抬手一拍前额道:“啊呀!看我这记性!我是送了你一小袋薰衣草的,可现在在哪儿呢?”
“喏!”夕儿拿起枕头丢给我说,“你难道没闻出来么?就在枕头里呀!”
我看看枕头,又看看她道:“你把我那薰衣草搁枕头里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扔了呢!”
“我可没有某些人那么绝情,说放下就放下,说走就走,一点儿都不留恋。”夕儿哼声说。
我拿着枕头,看着她说:“对不起,老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还差不多,”夕儿说,“你忘记了你当初送我薰衣草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我看着她道:“记得。我说放一小袋干掉了的薰衣草在身上,可以让你找到梦中情人。”
“还有呢?”夕儿看着我说。
我拍了拍腿上鹅绒枕,抬头笑看着夕儿道:“我还对你说,当你和恋人分离时,可以藏一小枝薰衣草在恋人的书里头,在你们下次相聚时,再看看薰衣草的颜色,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恋人有多爱你。”
“可你去乌市的时候,我连放一支薰衣草在你书里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夕儿突然伤感地说道。
我低头道:“抱歉!都怪我不辞而别了。”我又举起手起誓道,“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傻了。再相信我一次,夕儿。”
“我不相信你,你回滨海后我还会理你么?”夕儿嗔我一眼说。
我笑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最好了。嘿来,老公亲老婆一下”
我扑了过去。
夕儿躲开:“不要!人家饭后都没漱口呢!”
我笑道:“老公都不在乎。”
说着我上前捉住她。
“不要!不要!那样不卫生呢!”夕儿挣扎着说。
我盯着坏笑道:“别叫!叫也没用!我亲定了!哈哈哈!”
“啊啊啊!非礼啊!我要喊非礼了!”夕儿小声惊叫起来
但却不再挣扎了,躺着注视着我,目光一下深情了起来。
“我爱你,大坏蛋……”她柔声说。
“我也爱你,小坏蛋……”我轻声说。
四目相对,迸射出星星点点的火花,两张嘴唇缓缓地接触在了一起。
……
伊莉雅最终还是决定回乌市了,或许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此次飞来滨海原本就是一场荒唐的事情。
她不是曦儿的对手,而且她已经看出来,我的结婚对象是曦儿的姐姐!并非曦儿,也非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