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冉心中有暖流涌过,无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是如此的为她考虑着。
“让雪姐姐从宣王府出嫁也未尝不可,夜怀,你真的考虑好了?”高冉冉抬头看向夜怀。
“本王说过的话哪里还有假的?”夜怀看着她,眸光温柔无比。
“雪姐姐,让你从宣王府出嫁,你愿意嘛?”这件事情还是要看一下雪姐姐是否同意着。
“宣王与冉冉你如此为凝雪费心费力,凝雪感激不尽。”夏凝雪感动的看着他们,那个夏家从今往后,真的就与她无关了。
她之前抱着一丝侥幸的态度,明明知道他们有阴谋,可还是忍不住陷入了父爱的漩涡之中,感受亲情的温暖,她在夏家千般小心,不想还是落入了他们的陷阱之中,她对冉冉有愧,对宣王有愧,也对奕轩有愧。
“嗯,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大表哥,你准备让雪姐姐什么时候住进宣王府呢?”高冉冉看向沐奕轩,看他一副乐不思蜀,美的很的表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瞧她大表哥这出息。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沐奕轩算了一下日子,今天住进去,三日后他来迎娶,正好符合礼数。
“也好。”高冉冉想了一下,对丫鬟听竹吩咐着,“你去将我的东西给收拾一下,我要与雪姐姐同住宣王府。”
“好的,小姐。”听竹应了一声,下去收拾东西去了着。
小玉走了之后,高冉冉看这个听竹机灵,就将她提拔成了自己的贴身丫鬟着,也算是个手脚灵活,聪明的丫鬟着。
“小表妹,你这是。”沐奕轩问。
高冉冉笑着道:“这些日子我都在准备着二哥和长公主的大婚之事,比较有经验,虽然还有三天就是大表哥和雪姐姐大婚的日子,我还是会好好地帮你们细心布置一番,再者,我怕雪姐姐一个人住在宣王府有些拘谨,我去终归是好一些。”
“小表妹,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和夜怀了。”沐奕轩看他们二人这么费心的为自己的婚事着想,心下也有些感动,“那雪儿就托付给你们了,大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等下我让下人送雪儿的东西过来,回头你们一起带去夏府,这次婚礼布置的花费都算在我的头上。”
“出嫁的花费就不必了,我尊称凝雪一句雪姐姐,这花费,我还是出的起的,你还是好好回去准备准备,这还是宣王府头一次送女子出嫁,三日之后,你想从宣王府接人,就没这么容易了。”
沐奕轩这回没有苦着脸,他感激的朝着夜怀拱了拱手:“三日后,我来迎亲。”
再转头看向夏凝雪,神色坚定:“雪儿,你在宣王府先住着,三日之后,我就来娶你。”
“嗯。”夏凝雪点了头着,眉眼处的哀愁在看到沐奕轩时都化作了女儿家的似水柔情。
三日后,宣王府。
才是五更天的时候,宣王府就亮起了灯,也忙碌了起来。
高冉冉请来给夏凝雪打扮的丫鬟嬷嬷也一早开始忙碌着,夏凝雪梳妆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了一会,沾沾喜气,朱唇灏面,唇红齿白,满面*,眼底还浸着一汪似水柔情,恍惚中也似看到了自己出嫁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倚着门前,轻笑一声,这样的新娘,任哪个新郎看见了,都得欢喜万分着。
这么好看的新娘,大表哥想要就这么容易的接走,那可不容易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打扮好了着,又准备了一下,挨到了吉时才出了房门,外面天已经大亮,大门口传来阵阵洪亮的吹吹打打的声音着,欢欣鼓舞的,听起来真是热闹极了。
就连不少喜鹊也似是赶来贺喜一般,落在院子的梧桐树上,叽叽喳喳的贺喜着。
满地的红色,满院子的喜乐声,将宣王府以往的冰冷都给覆盖了着,独独让人看见满眼的红,满眼的喜气。
高冉冉扶着夏凝雪出门,刚出院子大门就看到夜怀等在门口,难得的没有穿了件与平日款式不一样的黑红边的长袍,立在前边,侧脸泛着初阳的光辉,尽显冷傲。
薄唇微微抿着,唇线刚毅不失柔和,鼻子高蜓,轮廓俊逸,初阳的光芒越发衬托的他冷毅的天人面容越发俊美了几分。
金冠将三千青丝高高束起,鬓边的墨发如染,剪裁得体的衣袍整齐无褶,越发衬托出他的好身姿,他站在那里,袖袍随风微微漾起,有着比新郎还俊逸的风采。
不是新郎,胜似新郎。
高冉冉看到这样子的夜怀,眉眼也是一怔,忙垂下了眉眼,感觉喉舌都有些发紧,暗叹一声妖孽。
她慢慢的扶着新娘走了过去,走到他旁边的时候,他眉眼都望向她,低头看着她,眸子里似乎也被这满院子的红色给浸染的格外喜庆通透,比最明媚的初阳还要暖上三分,那眸底的深意倒映着自己一身绛红色的喜气衣裳。
红盖头下的夏凝雪在高冉冉的搀扶之下,隐隐露出一张渴求幸福的小女人的笑脸,高冉冉看着她这个模样,眉眼之间也满是喜色与欣慰,夜怀看她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旁,远远看去,这二人恍若一对璧人。
走到了大门口,高冉冉看着门口满地的银钱,之类的婚礼喜品,啧啧的感叹了一声:“大表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了,银钱铺路,财源广进,这花生之类的吉祥物铺地可意寓着早生贵子,新娘子人还没过门呢,这就想让你给他生孩子,这心思真是应了今天这日子了。”
十六的日子,宜婚嫁,宜房事,宜得子……
夏凝雪听出高冉冉话里的揶揄之意,羞的满面通红,仍轻声说道:“三日前奕轩将我送来高府的时候,他同我说了今日这样做的原因。”
“什么原因?”高冉冉有些吃味,这种烧银子的排场,长公主的也就不过如此了。
“他说一个月之前有人和他说茶凉了,要想将茶温热,少不得多费些银子,这想要接走人嘛,就更得费银子了,所以,他今日才会准备这么充分着。”夏凝雪轻笑一声。
“你是说夜怀说的?”高冉冉偏头看了侧边缓步优雅前行的夜怀一道,这么腹黑的话是他的风格。
那一个月前商量的是让雪姐姐从高府出嫁,如今变成了京城之中最神秘的宣王府,表哥这三日估计都是诚惶诚恐的过来的吧?
从高府接人都得费银子,那这从宣王府接人,不得费座银山?
“是宣王说的。”夏凝雪笑了笑。
“我觉得他说的对极了。”高冉冉咧嘴一笑,送上门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更何况,她这三日张罗着雪姐姐的婚事,身子骨都快累残了。
嘴上却嬉笑着说着:“我家雪姐姐这么金贵,能让他娶到是他的福气,他这个时候不肉疼一把,以后就该不珍惜你了。”
“我相信奕轩。”夏凝雪眸光坚定道,心中阵阵暖流涌过,他待她如此用心,以十里红绸相娶,这份真心,这份痴情,她此生都难以报答。
“嗯,我也相信,他的这份真心,雪姐姐你晚上就好好的以身相许就好了。”高冉冉没羞没臊的打趣了一句。
“那本王的真心呢?”夜怀也似乎格外的高兴,听着这二人的体几话,居然也问上了这么一句着。
高冉冉侧头看去,瞪他一眼:“所谓君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这世上被君子二字所累着太多,本王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夜怀轻飘飘的将高冉冉的话给挡了回去。
“吉时到了,新郎在外面问新娘好了没有?”喜娘笑盈盈的从大门口走了过来,忙搀着新娘的另一边,慢慢的扶着她往前走去。
“等一下。”高冉冉顿了顿,“对那喜娘道,你去外面叫他进来,记得让他准备好红包,否则就不让他接走新娘子。”
那喜娘一愣,她替别人迎亲这么多次,还头一次见着这样的要求着,忙去大门外将沐奕轩给唤了进来。
大红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深秋里面的枫树林,三千绯红又带着三千孊艳,随风摇摆,仿若是天地间燃尽的最后一丝炙热的烈焰,带着鲜有的意气风发。
地狱里的红莲之火,就这样呼啸而来。
“大表哥,你今日真是格外*俊朗!”高冉冉抬起眼眸,笑盈盈的伸出两只细长的爪子,“大表哥,我的红包呢?”
“冉冉小表妹这几日委实辛苦,作为大表哥的,怎么可能会忘记小表妹你的红包呢,喏,你看这个还满意不?”沐奕轩动作卓然的从大红的袖口里取出一把暗金的玉骨小扇,比他自己的那把要小上许多,却要精致很多,看起来十分的用心。
高冉冉将那小扇接过,大表哥送的东西又岂会是一个精致了得,她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看出了扇中的玄妙,这玉骨的小扇,正面里暗藏一排医用的银针,这背面则藏着不少暗针,正面救人,反面要人命,这把扇子着实奇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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