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向他神圣地点点头,面色凝重,来不及抬脚就见别墅的第二道大门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手上还牵着一个小头小脸的小家伙,这小家伙两眼圆碌碌,贼溜溜地望着纪以宁,晶亮晶亮,似乎眼里隐藏着很多悄悄话要与她说。

这还没完事,两个熟悉的身影后边还跟着一只迷怔迷怔的孤脚鸦,还未回过神来,另一边则是全身结了痂的猎豹,依旧戴着那个冷色调的面目人,但现在看来,比起之前的崭新破败了许多。

从他蹒跚的脚步来看,肯定内里伤得不轻,黄里带黑点的皮肤上痂口五彩斑斓,什么颜色都有,应该是小伤口早结,大伤口结得慢,痂口才会显得颜色不一,恢复痊愈的步调完全不一致。

纪以宁转大了眼珠子,待一番确认,答案正确后,就撒开腿往牵着小家伙的人身上扑上去,把她紧紧搂住,喜极而泣,哽咽着说:“老妈,我以为很难见到你了。”失而复得的滋味,如此美好,之前的生活太过于安定和顺畅,还没有过这样惊险的遭遇。

很想知道纪老娘经历过些什么,马上从她身上抬起头来,急急问道:“老妈,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站在一旁被冷落的纪老伯轻咳几声,看着纪以宁的眼神里含着满满的关心,却还死端着面子,要等纪以宁与他叙情。

等不到她的回应,只好主动拉过她的手,让她只面对他一人,紧紧盯着她,焦急地说:“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纪以宁扯扯一侧的唇角,对着他甜甜地笑了,两颊又浮起那好看的招牌小酒窝,“没有,就是他们拿走了鬼王寄放在我体内的三颗珠子。”

听到陈老头和之轻对纪老伯的揣测加分析,以他的能力,想必这三颗珠子是什么,他是知道的。

他的身份本就特殊,作为神人,哪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躲得过他的探询?

纪老伯又像小时候那样,捏起她一侧的酒窝,用指腹把玩,避重就轻地说:“没什么事,老爹就放心了。”其它事,倒没提起。

“那你现在靠什么维生?”纪老娘扳过她的身子,把早已高过她的纪以宁轻轻搂住,一手牵着小家伙,一手轻抚她的肩膀,紧张地问:“那你现在靠什么维生?”

纪以宁抬起头,往后扭歪,扬起手臂,指向远处正蹲在地上无所事事画圈圈的之轻,“他给了我一颗猫珠,猫有九条命,猫珠代表其中一条,所以,算是他把他其中一条命给了我。”

之轻知道她在说他,抬首,深深望着她,饱含不言而喻的情愫,令纪老伯和纪老娘愕然,引发内心的小担忧。

出于礼貌和感激,纪老伯和纪老娘向他颌首感谢。

之轻接收到他们的谢意,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重新在地上画起小圈圈。

一旁小头小脑的小家伙身高已有1米左右,不知道什么撇开了纪老娘的牵拉,此时站在她身边,可能半身之高,轻扯着她的衣服,向上仰着头,声音嫩嫩地喊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