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月的期限,责成尔等追回金盒,找出真凶,你觉得,这时间可还差不多呀?”
南宫平继续的淡淡说道。
“谢王爷宽容。属下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足够了。”
那个黑衣人继续的俯首应道。
“一个月之内,倘是还没什么教人满意的回复的话,尔等就不必在本王面前出现了!”
极是冷冽的说完,南宫王爷朝着萧玉点了点头:
“玉儿,现下咱们可以下山了。这里,就留给这帮家伙慢慢的处置吧。我们俩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满是痛楚的回过头来,萧玉又再瞧了一眼草地上那个孱弱的尸身。
以前的种种的欢声笑语惺惺相惜之情,都在眼前,一幕幕的重新回放了一遍。
往昔的种种音容笑貌还在,可是,还是不能够接受的是,自己跟那个笑颜如花的家伙,到了今日,竟然是永远的天人永隔了。
泪水,再一次的泉涌而出,被南宫平生生的强拖着一步步前行的萧玉,依旧是不忍离去,几乎要扭断了自己脖子,好方便着去再三的回眸,去一看再看。
“傻丫头,何必执着如此。你难道不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到了此刻,还不知道节哀顺变么。”
低声的叹息着,南宫平干脆的出掌如刀,一掌噼晕了萧玉:
“都已经到了这样的田地,只顾着伤心又有什么用,还这般的优柔寡断,你的泪水,又能够让这位灿灿姑娘活转过来么。还是,先好生的歇上一会吧。”
俯下身子,南宫王爷一把抱起萧玉那个渐渐软瘫下去的小小的身子,踏着那些石阶,一步一步的走下山去。
飒飒的秋风又起。
瑟瑟阴冷的秋风,卷起山间一波波的枯黄的落叶,在南宫平的脚边,衣袍旁,不住的飞旋着。
小狐狸阿彤,审时度势的功夫自然是一流,它可不敢在此刻添加人家南宫王爷的一点负担,早已经自萧玉的怀中跳下,极是乖巧的在南宫王爷的身前身后,不住的来回的跳着跑着。
一阶阶的拾节而下,南宫平那张妖孽天成的玉面上,渐渐的,显露出一点的煞气。
越往下走,他脸上的那份煞气,便显得越发的厚重了起来。
“老朋友,玩花样,竟是玩到本王的身边人身上来了,果然是长进了,出息了哈。”
“本王是该道贺,还是该感激,你的心思,越发的阴邪狠戾了起来呢?”
“不如此,本王又怎么能够,下决心着手去做成那件事呢……”
喃喃的自语了几声,他那副挺直的背影,变得越发的寥落萧索:
本王其实,已经耽搁了太久了。
有些事,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本无伤人意,奈何,一再的被欺负,被辜负。
一个对一个陌生的小女子都下的了狠手之人,心性自然是扭曲异常。
再不出手,想是,等着自己的左膀右臂都削光了,才过去继续的孤军奋战么。
不,绝不!
南宫平抿得紧紧的一对薄唇,突然又现出一点的决绝之色。
山脚下,那辆起先悄然离开的马车,不知从何时开始,又悄然的驶了回来,默然的候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