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玉儿,还真的怒了?啧啧,啧啧。不过是逗你玩上一晚而已,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哟?休要拿你手里的那支赤宵剑来吓我,本王领教过的你无情的次数,可也实在是太多了哟。”

熟悉的清明的语音,带着几分笑意,从屋角处懒懒的传了出来。

蓦然间,整间屋子里,像是被人一下子给打开了电灯开关一般,一时间,华光大盛。

不远处的屋角,一袭红色的衣袍,像是春花吐蕊一般,在一点一点的显露了出来。

长长的红色衫角,高挑的身材,长长的手臂,以及,一张娇艳如花雌雄莫辩的美人面,亦是随着一袭亮闪闪的织工细密的亮白衣衫的褪尽,舒舒展展的绽放了开来。

瞟了一眼萧玉的怒容,那厮犹自在那边轻轻松松的笑道:

“怎么,玉儿,本王今儿费了那么大的劲,帮你扫地,帮你插花,帮你铺地,帮你练武,坐在这里等你尽兴的喝酒回来,耗尽心力的讨你欢喜,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要拿那把劳什子剑来削本王么?!”

南宫平?居然会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南宫平?!

傻傻的站在那边,萧玉有些难以置信的,一把咬住了自己闲着的那支手。

是真的么?这个一直在悄悄惦记着的家伙,居然以这般可恶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是真的么?怎么从就不知道,这个一直是神秘兮兮高深莫测的家伙,扮起鬼来,居然也会这么在行?!

是真的么?这家伙就能这般的无所不能无所不在么,就连自己要租下这处小院,他都能这么精准的预先算计到?!

……

很多很多话,一下子鲠在萧玉的心头。

只不过,想说的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已。

相较之下,南宫平则显得简单实际了许多。

跨着大长腿,几步就迈到了萧玉的面前。

也不肯多说一句废话。

南宫平一把夺了那支赤宵剑,随意的丢开到一边,这才将萧玉娇小的身躯,死死的紧紧的一把搂到自己的怀中。

突然的遭到勐力的外力的压迫,萧玉只觉得似乎是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那种熟悉的青莲香味,有种让人晕眩的魔力。

几分窒息之后,萧玉的脑袋,又重新恢复了几分的清明。

用力的推了推鼻尖前那副精壮的胸膛,萧玉不满的哼哼道:

“你说,你这次都在发什么疯呀,居然会装鬼来吓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吓你,已经算作是轻的了!”南宫平气哼哼的答道:

“你倒是说说,作为我南宫家的女人,你杂么就老是不知道自重一些。为何,每一次见你,你的身后,都会有一个傻乎乎的小后生跟着?以前,是那个傻子池秋,这一次的小子,可又是谁?!打量着,本王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么?!那么难看的家伙,居然也肯容着带着,眼光还能再次一点么?!吓吓你,也好让你长长见识收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