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四哥从来都像影子一样站在她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她,不论她做什么,他都没有意见,一心一意地为她好。

然而,他却好得过头了。

她多少还是希望四哥在某些事情上多做一些争取。

比方说,她是他的妻,当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时,他能够说不。

想起上一次,四哥以为她跟三哥在主卧里‘那个’,二哥撞开房门,她看到暴怒的二哥,及泪流满面的四哥。

四哥在门口都未加以阻止,只是一个人绝望地流泪。

她的心里不由升起了几分酸楚。

萧清河面上笑着同媳妇打招呼,内心却痛得滴血。他很想问问,媳妇昨晚与三哥有没有……

却不敢问。

他怕知道肯定的结果,他怕他会心痛到死。

比起清河的挣扎痛苦,萧羽川却心情愉悦地走进厨房,一脸的阳光灿烂,“四弟,早饭做好了?真是麻烦你了。”

清河摇首,“一家人,谈何麻不麻烦的。”

三哥今早与中午各再吃一副药,毒就完全解了。二哥的腿也好了很多了。

他们都是有用之人。

而他……

也就只能做做饭了。

萧羽川挨近正在刷牙的苏轻月,“媳妇,昨晚在相公怀里睡得舒服吧?”

她嘴里含着药泥牙膏,瞪他一眼,口齿不清地道,“不是说了,不许叫我媳妇……”

“媳妇、媳妇、媳妇、媳妇、媳妇……”他死不要脸的一连叫了三五十声,叫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才喘着停下了。

苏轻月赏了他一记大白眼,“你个王八蛋!”

他咧嘴笑出一口白净的牙,“我不姓王,也不叫八蛋。媳妇记性真差,你相公我大名响响的名字也能记错。听好了,我叫萧羽川!”

苏轻月不想跟脸皮这么厚的人讲话。

萧清河看着媳妇与三哥相处得如此融洽,不由得羡慕不已,他把打好的洗脸水端过来,萧羽川伸手拧了盆中的帕子。

“这是我给媳妇打的洗脸水……”清河声音呐呐地道。

“我知道。我跟媳妇共用一盆洗脸水就行了。”萧羽川把拧好的洗脸帕递给苏轻月,“来,媳妇,你先洗。”

“哼。”苏轻月一大清早的被这家伙气得胃疼,不买他帐,自己用手掬着脸盆里的水,净了把脸。

萧羽川见此,直接把拧干的湿帕子摊开抹到她脸上,“给你擦擦脸,不然脸上有水珠。”

她把帕子甩回盆子里,“要你管!”

帕子溅起的水花湿了萧清河的衣服,她连忙想用衣袖帮他擦。

萧清河腼腆地道,“媳妇,不要紧的……”能叫她媳妇,真好。他真想也像三哥一样不停地叫,只是缺少三哥那么大的勇气。

萧羽川是听到四弟叫一次媳妇,他的心脏就被捅一刀,美好的心情也沉了下来,“吃饭!”

萧爱流站在院中,从敞开的厨房门看到三弟与四弟对苏轻月这么好,眼里不由闪过嫉妒。

她未出嫁前,三个弟弟虽然待她好,也没好到这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