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建国以一个很快的速度苍老,死亡,死后我们看到他的魂魄变成了一个特别小的东西,像是个手掌大的婴儿,只是还没等商璟煜出手,米建国的魂魄所化的婴儿忽然大声叫嚷起来,却是米建国的声音:“救我…骗子…救我…”

随着他声音的消散米建国只剩下一张苍老的皮,最后连那张皮也消失不见了。

我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变故,直到米建国完全消失不见,我才回过神来。

“看来花姬早就做好了准备,米建国一死,线索就全部断了,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商璟煜沉默不语,良久他才说:“无事,就怕她不来!”

我看着商璟煜:“有把握吗?”

“一半!”

冬天说变就变,首都在下了一场大雪后变得格外冷起来。

街上的行人也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

唯独凤沉希,他穿着连帽衫,运动裤,带着鸭舌帽,像个大学生一般,路过的人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毕竟这样的帅哥实在是少见,其中两个女孩拿出手机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

凤沉希回头看了一眼,冲那两个女孩子露出一抹笑容,女孩心花怒放激动不已,再去看时,凤沉希早已不见了踪影。

乔筱晓的墓地在首都郊外,风水也算不错,凤沉希很快到了墓地,郊外到处都是白色,到此都是积雪,这样的天气别说扫墓的人就连看守墓地的老头也不愿意出门,窝在休息室看电视。

凤沉希到了墓地,墓碑上写着乔筱晓的名字,上面有一张她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女孩笑的一脸纯真,宛如生前。

凤沉希嘲讽的笑了一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束鲜花放在墓前的空地上。

他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那张黑白照片,墓碑,甚至是这个地方都很碍眼。

“乔筱晓,你就这么死了甘心吗?”凤沉希开口,冷风从他脸上刮过,声音变得很淡。

墓地里空无一人,无人回答。

凤沉希干脆坐在地上:“我如果是你,我就不甘心,人生在世,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你死的毫无价值,也别指望我会心疼或者内疚,我和你本来就是利用,我只是利用你,所以你死了,对我来说只是找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而已,你懂吗?”

回答他的依旧是阵阵冷风。

“这是你喜欢的百合花,寓意百年好合是不是?”凤沉希拿起地上的花,忽然手指一弹,地上的话瞬间华为了粉末,被风一吹,散了好远。

“你喜欢的都没有得到,连一束花都没有,甘心吗?”

凤沉希自言自语,极尽恶毒,只不过没有人回应他罢了。

他说累了,苦笑一声躺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一处处墓碑,然后又看着灰蒙蒙的有些惨淡的天空道:“你死了,我还能来骂你,我死了,恐怕没人会知道吧!”

“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一面!”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凤沉希起身看了一眼走来的人,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你?”

那人手里捧着一束花放在乔筱晓的慕前,是一束黄色的菊花。

凤沉希看着那束花,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英俊脸上是说不出的冰冷。

“我正要找你呢!”

“着什么急,你我的恩怨不是一朝半夕能说的清楚的。

“你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凤沉希看着面前这人,他不是别人,正是耿季辉,化成灰他都认识,他找了他好久了,没想到他就这么送上门了。

耿季辉看着乔筱晓的墓碑笑了笑,这才说:“说起阴谋诡计谁没有呢?当年商云天骗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还和她生了孩子,他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尽享天伦之乐,而我呢?我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你说我怎么甘心?”

凤沉希狭长的眼睛看着他,他的长相偏妖媚,此刻更多填了几分邪气。

耿季辉的话更像是在说他,天知道他几天前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明明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明明商璟煜的一切都是他的,可是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一千年前他失去了云浅落,一千年后他依旧什么都没有。

而商璟煜有事业有家庭,还有两个孩子,看到那个温馨的两居室里处处一对的东西凤沉希就觉得心凉到了谷底。

一对的情侣拖鞋,一对牙刷,杯子,毛巾,就连桌上摆着的玩偶都是一对的。

凤沉希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自己失败过,他想知道他这么久来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一千多年了,凤沉希从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始终是一个人,永远是一个人…

不,或许他也有过短暂的温暖,就像从前云浅落给他的,后来乔筱晓给他的,可是这些都不付存在了…

凤沉希看着乔筱晓冰冷的墓碑,眼底越发冰冷,脸上却挂着不达眼底的冷笑。

耿季辉又说:“你甘心吗?”

一句“你甘心吗?”像一个魔咒,搅的凤沉希心神不宁,他从来都是不甘心的,就是因为不甘心,他做了这么多事,只可惜,在别人眼里,他是多么的可笑。

他记得清清楚楚,几天前那个人见到他,没有问问他怎么样?他好不好?他甚至还不如景钰?

耿季辉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了,他继续道:“希宝,总要活出个样,别人菜能看得起你!”

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凤沉希忽然近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耿季辉只觉得喉头一凉,像是被冰冷的楔子扼住了一样。

他挥舞着双手,然后睁眼看到了凤沉希那张妖媚绝世的脸,他嘴角挂着笑,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耿季辉,你说的没错,可我知道怎么做,还有一件事!”

凤沉希的手指加大的力度,耿季辉双眼充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的盯着凤沉希。

凤沉希轻轻的说:“你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有仇必报,你当初背叛了我,我自然要讨回来,至于我以后怎么做?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完他手一用力,耿季辉便掉在地上晕了过去。

凤沉希看了一眼乔筱晓的墓碑,一只手抓起耿季辉的脚,往墓地伸出走去,地上只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