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早早关了门,锁好门窗准备睡觉。

一关灯就感觉四周有种别样的冷。

我第一个想到了商璟煜,可是感觉又不太像。

我想开灯看看,可是灯像是坏了一般,怎么也不亮。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人。

我松了口气,真是我疑神疑鬼了。

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摸了一下我的脸,那种触感很冰冷,我本能的以为是商璟煜,一把抓住那只手。

“商璟煜别闹!”

我嘀咕了一句,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准备去洗脸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镜子里我的脸上被人用蓝色的笔画了很多条线。

眼睛,鼻子,嘴巴,就连胸口都有…

我把家里看了一个遍,门窗紧闭,没有人入侵。

唯一可能的就是…

我一个哆嗦。

难道是商璟煜?他报复我?

我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商璟煜可能会打我一顿,但是他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而且我总觉得这些线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在地上走了几步,忽然就知道了,这不是整容的时候医生画的线吗?

我顿时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诡异,我赶紧洗了脸,坐着床上,紧张的盯着四周。

这些线到底是谁画的?

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线,我一整天心神难安。

偏偏张大妈不开眼的跑到了我店里,目的只有一个,问楚言的事。

“我说凌安啊,那个帅警察你不要,就不能给你萌萌姐姐个机会吗?”张大妈一副我欠了她的样子。

我这人其实也喜欢别人顺毛捋,也爱听好听的话,对张大妈我已经快忍不住了。

于是我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我说大妈,我萌萌姐那个样子你觉得她和楚言配吗?”

“你什么意思?“张大妈顿时拉下脸问。

我笑了一下:“楚言才20多岁,我张姐都快40了,让我给介绍,你也好意思?”

“我们家萌萌很优秀,说不定楚言就喜欢那一款的!“张大妈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十分自信的继续回答:“再说,你萌萌姐可是申城大学毕业的,你呢?”张大妈的反问让我有些恼火,毕竟当初我高考时其实也可以进申城大学,只不过不知道是谁改了我的志愿,于是我以一个很高的分数进了一个专科学校,等我找到学校想弄清楚事情时,已经什么都查不到

了,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痛,如今张大妈提起,我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那么优秀那让她自己去扑楚言好了,何必来找我?而且我和楚言不熟,你们想找他自己去找,别来烦我!“我说完就不在理张大妈。

张大妈骂骂咧咧的在念念门口说了半天难听的话才离开。

大致意思是我前几天从一个老男人的车上下来,肯定被包养了之类的。

我懒得理她,昨天的那些美容线让我很在意,我把事情前后想了一遍,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和夏君毅王莎莎有关了,毕竟昨天他才来,晚上我就被画了那些线,肯定和他或者王莎莎有关系。

想到这,我赶紧去翻了翻来访记录,找到了夏君毅的联系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

夏君毅没什么力气的说了声“喂!”

“夏先生,你好,我是念念的灵媒,凌安,你还记得我吗?”我问。

“嗯”夏君毅很冷淡。

“关于您和王小姐冥婚的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有空吗?”

夏君毅沉默了下,给我报了个地址,说他不方便出门,让我过去找他。

我看了看地址,离我不远,就拿了包匆匆走了。

夏君毅住在一个很老的小区,没有任何安保措施,就连防盗门都是坏的。

楼里黑漆漆的,肮脏的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

我找到了301,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开门的也是个年轻人,刚刚睡醒的样子,一脸不悦的问:“找谁?”

“夏君毅!“年轻人顶着毛燥的头从上到下看了我一遍,才说:“进来吧!“

我跟他进屋,屋子是两室一厅,不过却被改造成了宿舍的模样,摆了好几张高低铺的床,除了年轻人外还有一个男的在讲电话,不时的爆几句粗口,屋子里有一股潮湿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在里面!”年轻人指了指一个卧室:“夏君毅,有人找你!”

门被打开,夏君毅一张惨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什么都没说,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我走进去,里面是一张单人床,倒是挺干净,和外边比不知道好了多少,床头的破旧柜子上还摆了一张遗像,遗像旁边是白色的蜡烛,不过夏君毅在我进来后随手把遗像扣上了,故而我并没有看到王莎莎

的脸。

“坐吧!“夏君毅说。

我坐下后。

夏君毅问:“什么事?”

“王小姐死的时候有什么什么异常?”我小心的问。

夏君毅突然抬头警惕的看着我。

我赶紧说:“你别误会,这是我们做灵媒的必须问清楚的,这一行规矩很多,必须面面俱到不能出岔子!”

夏君毅没有怀疑,他想了想说:“莎莎从回来就不正常了,疑神疑鬼,总说有人要剥她的脸!”

“那她脸上有没有被画什么东西?”我试探的问。

夏君毅突然抬头看着我,阴恻恻的问:“为什么问这个?”

“这个…”我犹豫了下说:“女人都爱美,她有没有化妆啊整容啊这样的想法!”

夏君毅低下头想了想说:“有!“

我一怔!“莎莎整过容,她夜总会工作后一直对自己的长相不满意,于是开了个眼角,又去垫了鼻子,她说还要去削脸,我没同意,后来我们就分开了,至于她有没有再动手术我就不知道了!”夏君毅显然又想起了

曾经的事情,他低着头,一脸的难过。

“夏先生,节哀!”我说。

心里却是一个咯噔。

“她在哪做的整容?”我问。

夏君毅摇头:“似乎是一个小诊所,我们钱不多,她去不起大医院!“

说完他起身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最后拿出一张名片给我。

“就是这个!“

我接过名片,名片印制的很廉价,上面写着“心愿美容院!”底下是电话,名片背面印着他们的地址和一些经营的项目。

我见该问的都问了,也不在多做停留,就出了门。拿着美容院的名片,我有些心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脸上昨天的线一定和王莎莎或者那家美容院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