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倩侧趴在床上,惊魂未定。
“妈!”黎盛夏过去,把欧阳倩扶起来查看情况。
黎文彦的脖颈处,青筋暴起,依然压制着怒火,再开口,声音平静得诡异:“自己说说看,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
“好好地,爸你干嘛动手打妈?!”黎盛夏站起来:“妈整天忙着打理公司的事,我搬回来的这两天,妈下了班都待在家里,能背着你做什么?”
欧阳倩拉住大女儿:“别说了,你别说了。”
看着黎盛夏,黎文彦又想起唐黎在门口说的话:“今天下午,你对唐黎都讲了些什么?”
“……”黎盛夏没接腔。
她的反应不迟钝,已经看出黎文彦的异样。
这么多年,黎文彦从未打过欧阳倩,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动手。
只有盛怒中的人才会这样失控。
怕黎文彦迁怒到女儿身上,欧阳倩忙开口:“和夏夏没关系,我12年前是去过一趟滇南。”
黎盛夏听了,目光重新投向黎文彦。
黎文彦早就面红耳赤:“所以,你不是3年前才知道唐茵的存在,在唐黎来首都前,你就瞒着我去滇南找过她们母女,是不是?”
欧阳倩不敢应声。
“你们母女俩把我当猴子耍弄,看了那么多笑话,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不是爸你想的这样。”黎盛夏解释:“当年唐茵打电话来家里,妈带我去滇南见唐茵,不告诉你是因为妈在意你,她怕你知道后选择唐茵,所以,更不敢告诉你,唐茵给你生了个女儿。”
黎盛夏又道:“我至今记得,唐茵说要带孩子来首都找爸你,妈是怎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
在妈的心目当中,不管是我还是鸢儿,谁都不及爸你来得重要。
也因为在乎你,当初唐黎来首都,妈才能对她视如己出,我不知道别人和爸你说过什么,但我不希望你和妈多年的感情被这样挑拨。”
黎文彦的脸色稍缓,却依然冷冷一笑:“所以你就告诉唐黎,我是靠她母亲才有今天,让她鄙视我,我这个父亲,也就成了她心里的龌龊小人!”
闻言,黎盛夏终于找到症结所在。
——是唐黎。
在别墅外,唐黎肯定和黎文彦说了什么!
不等黎盛夏再解释,黎文彦伸手拽过欧阳倩就往外拖。
欧阳倩跌倒在地,黎文彦的暴戾让她害怕!
结婚三十年,她比谁都清楚,黎文彦看着风度翩翩,实则虚伪固执,现在他发现自己很早就知道他和唐茵的事,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黎盛夏拉着父亲的手臂:“爸你相信我,是唐黎在挑拨,我没和她提过唐茵的事!”
话音刚落,整个人被甩到一旁。
黎文彦怎么可能相信她们母女的狡辩,唐黎把事情说得那么详细,又是刚从黎家离开,除了黎盛夏,他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
当晚,别墅二楼不断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声。
佣人听到东西砸地的响声,不敢上楼,也不敢抬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