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真不喜欢我演戏,我可以不演,但是,总该找点喜欢做的事。”唐黎又道:“只要您不介意,等我毕业,我就去参加国考,与其被人‘戏子’、戏子地整天喊,我更愿意成为像您这样受人尊重的政客。”

“胡说八道!”

黎文彦厉声冷斥:“做白日梦前先想想你母亲,你如果打算让她死后都不安宁,大可以继续这样为所欲为!”

就在这时,江远在外面敲门。

黎文彦周身的怒气收敛,过去打开门:“什么事?”

“您中午下飞机,可能青阳市府那边得到消息,青阳市长的秘书来了,这会儿正在楼下,说想请您晚上吃饭。”

江远说着,扫了眼房间里的唐黎,因为不是紧要的事情,也就没避着唐黎:“如果您答应过去,六点他们会派车过来。”

虽然青阳是县级市,如今在人家的地盘,黎文彦不会不给人面子。

见黎文彦应承下来,江远点头:“那我下去告诉他,让他安排司机准时来接您。”

等江远离开,黎文彦扭过头,面色不善地看向唐黎。

被这么一打岔,他已经冷静下来。

不再和唐黎“胡搅蛮缠”,直接下达最后通牒:“如果明天你想当着全剧组的面被带走,大可以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既然是我黎文彦的女儿,在你做任何事之前,都给我记住,我以前容忍你一次两次,是不想跟你计较,不表示我真的拿你没辙!”

说完,黎文彦的眼神阴冷:“现在,给我滚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上午十点,如果我没在楼下看到你,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

几分钟后,唐黎从酒店里走出来。

她在大门口稍稍驻足。

随后,她轻车熟路地找去某条小巷子。

离巷子几步远,唐黎从裤袋里拿出口罩戴上,又翻起外套的帽子,一番折腾,迎面走来的人都瞧不清她长相,加上她的穿着中性,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她刚靠近巷子口,蹲在角落抽烟的缅越青年就抬头看过来。

“我这里有一单生意,接吗?”唐黎用的缅越语。

巷子深处,拿着扑克牌的另外四个缅越人陆续站起来,目光投向这边。

晚上5点59分,黎文彦从房间出来,由江远陪同着下楼,青阳市长派来的车已经到街口。

这趟来滇南,黎文彦没带保镖,一来是不想声张,二来,他毕竟是特警出身,不像其他文弱的政客,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

就是因为这份自信,当他突然被人用麻袋套住脑袋,愣是没回神,待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拖着拽进某个偏僻地方,就连江远也没幸免。

江远被套住麻袋丢在一旁,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还有人用膝盖顶着他的背脊!

“你们是谁?!想干嘛!”

话音未落,黎文彦手臂挨了狠狠的一棍,想掀开麻袋,结果却换来更猛烈的拳打脚踢。

“混蛋!”他用手护紧脑袋,一边咒骂:“谁让你们干的!都TM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