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辈你要避着打电话?”白易谦不信,边理牌边道:“还得你这么个大领导哄着,不了解内情的,可都会像我这样认为。”

另一个牌友跟着开口:“如果宋财长有约,咱们就散了。”

“只是打个电话来道谢。”

说完这句,宋柏彦不再过多解释,继续专心打麻将。

白易谦还想打趣,打出的牌就被吃了。

……

几天后,艺术学院的官网首页,挂出了袁进因违反校规被开除的公告。

这个公告在校内引起了一定的风波。

谁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最起码大多数学生都没想到,在这次事件上,学校没有像以往一贯的作风,而是越过处分检讨,直接下达开除的结果。

袁进今年读大三,在编导系也算尖子生。

一时间,关于余穗背景雄厚的消息在学校里不胫而走。

“一言不合就把人开除,也是牛逼!”

“嘘,小声点,如果被听到,可能你就是下一个被开除的人。”

“我听说袁进的辅导员去了校长办公室,想帮袁进求情,这个袁进很被他们专业老师看好,结果现在……我们学校本来就辣鸡,他还拿不到毕业证,我看得去工地上搬砖了。”

“不过他做的那些事确实不地道,一个大老爷们,这样针对另一个女生,说到底也有些活该。”

唐黎和吴雪涵去上课,刚在空位落座就听见前排大二编导系男生的议论纷纷。

袁进被开除,唐黎不会圣母地去同情他。

哪怕他是帮蒋伊宁抗下黑锅,有些事却不乏他的手笔。

倘若她先前没反击,现在背这些锅的就是她。

而蒋伊宁,自始至终没站出来澄清。

所以,袁进该怪的那个人,应该是蒋伊宁。

当余穗出现在教室,周遭瞬间安静下来,许多学生都各自回座位,不敢再讨论袁进被开除的事。

她随便选了个空位坐下。

结果,和她同排的学生果断拿了东西换位置。

余穗的眼圈微红,显然察觉出同学们对她避之不及。

就是在宿舍,其她女生也都避着她。

其实她想大声告诉他们,自己没让叔叔开除袁进,虽然她妈叫嚣着要给袁进教训,但她叔叔早就说他做不了主,而且她问过叔叔了,开除袁进是校领导的决定,院里无权干涉。

这时,一张验伤报告被搁在她的课桌上。

余穗抬起头。

吴雪涵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阿黎已经帮我咨询过律师,这次阿姨把我打伤,根据验伤报告,需要得到的赔偿,包括医疗费、交通费、营养费还有精神损害抚慰金,大致金额是6000块。”

“……”余穗。

看她不说话,吴雪涵退了一步:“要不精神损害抚慰金就算了,虽然阿黎说我那天确实受到了惊吓,不过我们是同学——”

“阿黎阿黎又是阿黎,吴雪涵你是智障吧!”余穗大怒,抓起验伤报告撕个稀巴烂:“没了这个我看你怎么赔!”

吴雪涵被吓了一跳。

不等她解释,另一张崭新的验伤报告出现在余穗面前。

“这些都是复印件,你想撕就继续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