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看,冷逸琴的五官很小巧,不施粉黛,秀气而又有些可爱,看起来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疼爱的女人,一点不像千金大小姐。
即使工作中经常接触女人,但白霜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哪一个,一直都是说话时礼貌而又恍惚的看上一眼。
这么仔细的看着冷逸琴,白霜忽的有些入神。
直到模模糊糊的呓语声从冷逸琴的口中溢出,他才回过神来。
“水…水…水…”
听清冷逸琴是要喝水,他下意识的回头,拿过一旁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将她从病床上扶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肩上,小心翼翼的给她喂水。
以往每一次的接触,他反感死了她对他动手动脚,这样将肩膀给她依靠,他却蓦地有一丝心乱。
他努力克制自己忽视掉那一丝心乱感,喂她喝好水,放她躺下。
输液后,冷逸琴的烧本来从40多度退到了38以下。
白霜用湿毛巾给她物理降温,本想着情况会好转。
没想到,两个小时后,她的体温从37度多,又回升到了40多度。
“反复发烧,可能是因为下体伤口感染还没恢复好…”
医生检查一番,给出这样的结果,又给开了退烧的药。
医生一说到下体伤口,白霜就有些无地自容。
尤其是医生每次看到他,都一副鄙弃痛恨的眼神,仿佛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白霜看着冷逸琴,忽的就感觉自己像个罪人。
冷逸琴反反复复的发烧,折腾了一夜,烧总算是退下来了,但是人还没醒。
白霜伺候着她,一晚上都没有睡,他趴在床头,正准备眯一会,又接到总裁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有文件要急批。
冷逸琴还没醒,他不敢打电话给刘怡芳,索性,就在医院找了个看护。
……
纵使是找了个看护,白霜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他回公司将急批的文件批好,又将其他的文件装进公文包,打算带回医院批。
抬腕看了看时间,他已经出来一个多小时了。
片刻没有再犹豫,他起身,出了公司,开车往医院赶。
他的车刚到达医院,一辆出租车从他车前面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白霜莫名的看了眼前方的出租车,却只看到出租车离去的影子。
那个出租车里,坐的刚好是冷逸琴,他们就这样错过了。
白霜片刻的愣神后,找到停车位将车停好,紧接着,匆匆往医院里走。
他提着公文包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床铺,只有护士在整理房间。
他的心蓦地一紧,一脸紧张的问道:“病房里的病人呢?”
“她已经出院了。”
“她不是伤很重吗?你们怎么能允许她出院?!”
“她强烈要求出院,我们也没有办法。”
白霜好一会才从冷逸琴离开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胸口沉闷的有些厉害,他提着公文包,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车里的。
他看着车前方来去匆忙的人群和车流,心中莫名有些低落。
恍惚的看了好一会,他才想起发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