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宸既然开了口,说事情由着大伙儿各自看着办,傅尘逸等人也就不管了。
他们出了永宁宫,继续去盯着他们各自的目标人物。
长春宫淑妃娘娘那里,因为得了凤印,倒是没时间去想请教萧言言跟轩辕宸两位高人帮她要一个孩子了。
眼下她可是忙得团团转,原本她以为看着皇后打理六宫很容易似的,可到她自己手里,这宫里总是三天两头出点事情,让她头疼死了。
“娘娘,娘娘——”王嬷嬷还没进宫,淑妃娘娘老远又听到她的声音。
一听王嬷嬷这样慌乱的声音,淑妃娘娘就知道,又出事情了。
“怎么了?这次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少了哪个宫殿的例银,还是少了哪个宫殿的衣料子?”最近,淑妃娘娘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烦的要抓狂了。
“娘娘,这次可不是小事,这是可是出了人命了。”王嬷嬷气喘吁吁地回着淑妃娘娘。
“什么?!”淑妃娘娘大惊,蓦然站了起来。
她这才接过凤印才几天功夫啊,竟然这后宫出人命案子了,这还真是大事,有大麻烦了。
一个处理不好,皇上肯定直接拿她问罪,毕竟,是由她打理得后宫。
想着,淑妃娘娘眸色一沉,道:“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娘娘,昨个儿被娘娘训了一顿的那个叫梅香的宫女,今个儿被人在她的房间里发现,她上吊自杀了。要命的是,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留了遗书,口口声声都说是娘娘你逼死了她。”
王嬷嬷可真是急眼了。
淑妃娘娘也是吃惊不小。
“那个叫梅香的,本宫记得是德妃底下的宫女。昨个儿她过来,非说本宫派人送过去的衣料子是破的,她到本宫这里来闹事,本宫罚她跪了二个时辰而已,并没有辱骂过她什么,她这回去就上吊自杀了?哼——”
淑妃娘娘冷冷一笑,道:“我看是德妃给本宫难堪吧,故意闹腾出这样的事情来,想让皇上将凤印给收回去。”
“娘娘,这事未必就是德妃做得。娘娘你细想一想,德妃那个人,是个什么性子。她爹可是一个武将,她自个儿也是一个一点就炸的性子。这样的事情,可不像是德妃的手笔。像昨个儿,德妃直接派宫女来闹事,这像是她的作风。但是那宫女夜晚自杀还留下遗书,直指娘娘,却不像是德妃的作风了。”
王嬷嬷给淑妃娘娘分析道:“老奴觉得,这倒像是贤妃娘娘的手笔。这个贤妃,平日里闷不吭声,做事却是向来滴水不漏。她这样的人,面上看着慈善,可这手段嘛,可比德妃毒辣多了。”
“嬷嬷你是怀疑贤妃娘娘?”淑妃娘娘听着王嬷嬷的分析,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德妃那个性子,的确不像是她会做得事情。
这个女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她底下的人却素来不错。
若为了给她添堵,杀了她底下的宫女,还真不像她的作风。
淑妃娘娘正沉吟着,底下有宫女慌乱地跑进来禀告。
“娘娘,娘娘,不好了,德妃娘娘怒气冲冲地带着一群人过来,说是要找娘娘算账呢。”
“你说德妃带人冲进来了?”淑妃娘娘微微一怔,目光一落,已然看见德妃娘娘带着她底下的一干宫女闯进宫来了。
她面带怒容,双眼冒火。
不由分说,便命令底下的宫女们。
“你们,去,都给本宫砸,用力地砸,砸坏了,一切由本宫担着。”
“德妃,你也太过分了。”淑妃娘娘恼了,她吩咐长春宫的侍卫进来。
“你们听着,只要她们敢砸坏本宫一件东西,你们直接给我当场杀了她们。无论是谁,胆敢冒犯长春宫,杀无赦。本宫以凤印起誓,谁敢动弹一下,本宫就叫谁死。”
淑妃娘娘下了这样的命令,德妃娘娘底下的宫女们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德妃见此,直接拿了淑妃娘娘梳妆台上的梳妆盒。“本宫便是砸了你的东西又如何,莫非你还真敢杀了本宫不成?”
德妃娘娘自幼习武,她的身上有一种武人的胆魄跟英姿。
只见她步步逼近长春宫的侍卫,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她就是想看看,长春宫的侍卫究竟敢不敢对她出手。
而长春宫的侍卫们,看着德妃如此,竟是一个个往后退着。
淑妃见此,眼眸一动。
刷地一下。
淑妃娘娘直接拔了长春宫侍卫的腰间佩剑,架在了德妃娘娘的脖子上。
“他们不敢,本宫敢。德妃,你若真敢砸了本宫的梳妆盒,本宫的剑就直接刺穿你的咽喉。你别以为就你的胆子大,不怕死,本宫同样也不怕。比起你,家世显赫的德妃娘娘,本宫什么都没有。这素来都是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眼下,本宫就是不要命的,德妃你若真想试一试的话,大可来试试。”
说话间,淑妃娘娘手中的长剑逼近了一些,刀锋已经划了德妃,划出了一道血痕来。
紧盯着各宫动静的慕锦瑟看到此情此景,自是打算插手了。
不想,身侧的慕帘影却拉住了她。
“妹妹,稍安勿躁。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便插手,只盯着便好。”过早地暴露了他们的存在,并不是什么好事。
慕锦瑟当然也知道这个,只是,眼下已经到了火烧眉头的时候了。
这万一两宫的娘娘在此打杀的话,那岂非是便宜了贤妃那个恶毒女人吗?
慕锦瑟是打算去点破这个阴谋的。
可慕帘影让她再等一等,再看一下情况。
而这一等,事情果然就有了转机。
那德妃娘娘见淑妃竟然有这样的胆子,倒是意外得很。
她本以为淑妃就是一个没有骨头的,风吹两面倒的无耻小人,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有血气的时候。
想着如此,她将手中的梳妆盒轻轻地放回了梳妆台上。
她这一放,淑妃娘娘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剑自然也已经离开了。
只听得刷地又一声,长剑入鞘,回到了侍卫的腰间。
此时的淑妃娘娘,虽说面上看着镇定得很,心里却是起伏不定。
刚才经过这么一出,她其实是拼着赌一把的,那个时候,她的手心里满是冷汗。
好在她坚持了下来,不但维护了自个儿的颜面,也削了德妃嚣张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