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白焰雪虎瞬间激动起来,它抬起锋利的爪子,狂吼着扑向萧景俞。

萧景俞竟然吓得屁股尿流,连反抗都不曾反抗,直接昏厥了过去。

这难堪的一幕,这难闻的气息,浮动在空气里。

周围的萧家人却不敢吭一声,包括二房的萧子辉夫妇。

而轩辕宸看着如此窝囊没用的萧景俞,皱眉地掩了掩鼻子。

嫌弃地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拭着他的手。

他觉得刚才那一抓,真有些脏了他的手。

就这么一个废物,根本就是一个玩不起的家伙,

根本不值得他出手,没劲,太没劲了。

而这种感觉,不止轩辕宸有,那白焰雪虎也有。

它这还没开始玩呢,对方就已经吓得昏死过去了,这真是无趣得很。

此刻,它才起的高涨情绪,好像是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下来,这心情真是不爽,太不爽了。

不高兴的白焰雪虎,伸出爪子。

吼吼吼——

它对着昏死过去的萧景俞就是那么狠狠地一拍,将萧景俞的一张脸瞬间毁灭。

这一刹那发生得太快。

萧家人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们一个个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时间,静得可怕。

而在这静寂的夜晚,忽然爆出一道凄厉的尖叫声。

啊——

那是二房萧景俞的母亲柳氏发出来的。

她看到儿子萧景俞那血肉模糊的样子,五官都有些分辨不出了,以为儿子已经死在了白焰雪虎的爪下。

所以她惊吓过头,跟萧景俞一样,昏死过去了。

那萧子辉看起来还算镇定,只是那发抖的手,泛白的脸,透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唯有萧年年,她是真的淡定。

这是一个心机很重的女人,这还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萧言言一直都知道,要说这些人当中,谁最难对付。

那绝对就是眼前这个白莲花一样的萧年年。

称呼萧年年为毒蛇,萧言言觉得形容得一点都不过分。

可能,萧年年比毒蛇还要可怕,毒蛇至少旁人第一眼见了,便会知道防备。

可萧年年却长了一副好皮囊。

看着娇娇柔柔的,一看就是那种令人可以产生保护欲的柔弱女人。

她这样的外表,很能令人放下戒心,一般人都不会防备这样一个看起来美好善良的女人。

可他们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优雅清纯的女人。

内心却是奸诈狠毒,城府极深,最会谋算的毒蛇。

此刻,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竟然还能优雅地对着轩辕宸行着礼,条理清晰地求着情。

“对不起,轩辕峰主。今晚的事情,都是我的哥不是。可是,我哥虽然有时候脾气不怎么好,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坏人,这一点,我希望轩辕峰主能够相信我。所以,能不能拜托轩辕峰主就此饶了我哥,就让我哥下去疗伤一番,可以吗?”

萧年年不是她母亲柳氏,她看得很清楚,白焰雪虎那一拍只是将她哥哥的容貌毁了,却没有拍死她哥哥。

只要现在抬下去及时得到医治,她哥哥的命就可以保住了。

而她相信,她都这么开口了,轩辕宸怎么也得给她几分薄面,不再计较了吧。

不想,轩辕宸冷冷地看着她,挑眉不悦道:“你是谁啊?”

那意思分明是告诉众人。

我认识你吗?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我这里求情?

呃——

萧年年无往不利的武器,在轩辕宸这里还是第一次不好使。

看轩辕宸这态度,萧年年不止是碰了一个钉子这么简单,而是完全撞上了一块铁板啊。

所以,萧年年意外得,竟是第一次失了态。

“你说,什么?”

“傅桃花,我说这个女人是不是耳朵聋了,我刚才那话说得不够清楚吗?”

轩辕宸懒得解释什么,他嫌弃地飘了萧年年一眼。

萧言言见了,不知道为何,心情大好,眉眼飞扬。

而边上的傅尘逸扑地一声,笑出声来。

这个毒舌的家伙,对待女人,怎么也得稍稍怜香惜玉一些啊。

他倒好,没有起码的君子风度不说,还一张口就是喷毒。

傅尘逸笑着摇摇头,只好在边上补充道:“你是萧家二姑娘,是吧?你别介意,他说话一向如此,很直的,没有什么恶意。”

“我没介意什么,我知道是我唐突了,只是他是我哥,我很了解他的。今晚的事情只是个误会而已,希望傅少爷能帮我求求情,让轩辕峰主高抬贵手,放我哥一马,可以吗?”

萧年年是个很会看人眼色行事的女人,她知道轩辕宸那条路不通之后,自然求到了傅尘逸这里。

只是,傅尘逸怎么会管这种闲事。

更何况,轩辕宸反感的事情,他傅尘逸同样也反感的。

只不过表达方式有所不同而已。

轩辕宸会直接地喷毒,他是婉言拒绝,保持他桃花公子的一贯风度。

“抱歉,萧二姑娘,这件事情不是我可以插手的。你懂的,多管闲事的人素来是很讨人厌的,我可是桃花公子,怎么会做这种惹人嫌的事情呢。所以,抱歉了。”

傅尘逸的意思摆明了,他不会管这件事情的,萧年年别在他这里费心思了。

可因为他态度一直和善,桃花含笑,萧年年竟是忘了分寸,伸手轻轻地扯住了傅尘逸的衣袖。

“傅少爷,拜托了,拜托你求求情好吗?我这一房可只有我哥一根独苗啊,所以,拜托了,可以吗?”

她却不知道,她这举止惹得傅尘逸不高兴了。

只见傅尘逸羽扇一挥,刷地一下,那被萧年年扯着的衣袖一角断裂开来。

这一断裂,惊得萧年年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傅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是我是故意的。脏了,就扔了。”

傅尘逸就这么笑着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萧年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傅尘逸忍不住轻叹一声,道:“轩辕宸,看来你说得没错,这位萧二姑娘的耳朵的确出了问题。真是个麻烦。我说萧二姑娘,我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本不想将话说得那般难听,跟一个姑娘计较的。可是你,不知分寸,我只好直白地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