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哪里会料到许嘉逸的孩子是在这场情况没了的,我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受了刺激,“怎么会这样,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梁家的,老梁总也没有这个资格这么做吧!”
“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薄擎将香烟头从窗户丢了出去,“现在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我想你现在也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吧。”
我点了点头,心中久久不能平复,我哪里知道这段薄擎隐瞒我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许嘉逸被逼成了这样,她断然是要狠狠报复回去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担心起来,毕竟许嘉逸的交际手腕这么强,她的背后到底还有怎么样的金主我压根就不知道。
“你也别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谨言跟我商量过了,以后关于许嘉逸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们手底下也不是没有人了,不至于让你一个女人冒险。”薄擎安慰道,转而看向卧室的门,“还有这段时间你就别来看望你爸妈了,我担心许嘉逸会派人监视你,到时候再找到这个地方,你想保护你爸妈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道理确实如此,于是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等我爸妈都收拾好了之后我跟我妈提了下这件事,我妈让我别担心,她自己会留在这里照顾好我爸的。况且还有薄擎在,他的人我总该信得过。
都留了一段时间后我跟着薄擎离开这里,薄擎直接将我送回了家里,我本想请他上楼坐一坐的,不想他却拒绝了。临走前冲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看着他的笑容,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只好自己上去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等我到了楼上才发现梁谨言站在门口,他左手插进了裤袋中,右手夹着香烟,脚边落了一地的烟蒂。看样子等了有好一会儿了。
他见我上来忙弹掉了香烟朝我走了过来,“都安排妥当了?”
“是啊。”我点了下头,从包里拿出钥匙去开门,结果钥匙刚插进锁眼中,梁谨言猛地朝我走了过来。下一秒他的手便握住了我的双手,身子一倾,直接将我压在了门上。
我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唇已经覆盖在了我的唇上。
一瞬间,我的呼吸都凝滞住了。
他的舌头直接撬开了我的嘴巴,这一吻,深沉极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可是被他吻着我竟然沦陷了。顾不得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双手下意识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来,然后圈住了他的脖颈。
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我这么的想要拥抱着他,拥有着他。
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声,齿颊间是他口中的烟草味。
直到对门的邻居突然开了门,我这才猛地将他推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门打开了,在我还没走进去,整个人便被他给拽了进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再度被他抱进了进怀中。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刚才那么冲动了,只是大手却抚摸着我的脸颊,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我一惊,有些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薄擎说白榆已经给了你离婚协议书,你跟江挚之间不是结束了吗?”梁谨言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嗯了一下,保报复似的责备我向他隐瞒了这件事。
我抿了抿嘴角,转过脸不去看他,不想却被他被板正了。
“你不告诉我,是因为这件事是梁微言出的面吗?”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问我。
我无言点头,拒绝他求婚的那一刻我还没有终止跟江挚的关系。然而没有告诉他,是因为这件事是江澈帮的忙。梁谨言是什么个性我清楚,他如果知道事实真相他会怎么想。
“你先放开我。”被他抱得这么紧,我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动了动身体,却发现他某个地方竟然……我尴尬的看向他,脸蓦地就红了。
梁谨言正了正色,声音蓦地低沉了不少,旋即他沙哑道,“别忘了我也是男人。”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人,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有了反应,我、我……
“我……”越是看着他的脸,我的脸越是红得厉害。最后只能咬紧嘴唇将他给推开了。
梁谨言叹了口气,“放心,在你还没答应我之前,我不会对你乱来的。”
“这件事以后再说行吗?”我扯了扯嘴角,仍旧觉得不知所措。可是再一想我不由得暗骂了自己几句,我都是结过婚的女人了,我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只是我将他这么一推开,气氛顿时就不对劲了。刚才的那一幕可谓是干柴烈火,却因为我的一盆冷水就这么没了。我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他的那个地方,脸颊更是如同火烧一般。
最后还是梁谨言自己的开的口,“行了,别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没见过。”
是啊,当初他住院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了……
未免尴尬,我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梁总你怎么会在这边?”
“不能换个称呼吗?”梁谨言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径自坐在了沙发上。
我张大了嘴巴,没想到他会让我改掉称呼,可是不叫他梁总叫他什么?从进公司到现在,我对他的称呼就没有变过。
“叫我‘谨言’就这么难为你?”他倒是比我看得开。
可是如此亲密的称呼我试了好几次都叫不出来。
最后梁谨言没好气地哼了哼鼻子,“算了,直呼其名吧!”他这样摆明着就是生气了。
于是我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谨言”。
“你还没说呢,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我站在客厅的桌旁,突然不怎么敢靠近他了。我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总觉得跟他相处没有跟江澈那么轻松,或许从上司转成“恋人”比江澈所谓的从“亲人到恋人”难度系数更高吧。
“我把房子给卖了。”梁谨言轻描淡写道,扭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锐利了不少,但是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是在询问我的意思。
询问我的意思?我狐疑地眨了眨眼,“卖房子?哪里的房子?”
“你说哪里的!”他眯起了眼眸,右腿慢慢跷在了左腿上,然后举起了他的左手给我看。
他的左手上曾经戴着一枚与许嘉逸一模一样的戒指,现在无名指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霍的想到了什么,他说的房子应该就是他跟许嘉逸的婚房吧。他说卖了,也就意味着他跟许嘉逸之间连做戏的可能都没有了。
“所以呢?”我不明所以道。
梁谨言登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说呢?”他不耐道,抬手看了下腕表,“一会儿李助理会将我的行李送过来。”
“你说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把房子卖了就是要到我这边?你不是有的是钱吗?为什么要跟我挤在这一间小租房里?”
我连珠炮似的说了好多,最后我自己都懵了。他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跟我住在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而且这房子还是我租的,不管怎么说都比不上他原先的房子呀。
梁谨言就这么听着我说,也不辩解什么。直到我闭上了嘴巴,他才缓缓道,“房子再好再多,没有你那连家都不是。”话音刚落,他白皙的脸颊渐渐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突如其来的告白从他嘴里说出来,这根本就不像是他的风格。我怔怔然看着他,早已惊讶地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我一直以为他生性冷漠隐忍,很多事情很多话都只会藏在心里的,可现在他却把那些话都说了出来。
望着他这样,我心里既甜蜜又感动,还有一丝丝的酸楚。
最后我只能点头答应,“那、那你就让李助理把行李送过来吧。可是……房间就一、一个,你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