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子亦汎会这么快就找回自己意识的穆馨月呆呆的站在原地,惊恐的摇着头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醒过來的。你不可能对她有这么深的爱意才对,不可能,”
“你以为我对你就沒有防备吗。你刚刚进來的时候便飘來一股奇怪的香味,这是伊云所沒有的,你以为我会不知道是你。”子亦汎转过头看着穆馨月,眼中却是满满的厌恶。
穆馨月后退一步,仍然不敢置信的问道:“可是你确实吃下了我的药。”
“药吗。我最近泡了半个月的药浴,吃了大罐大罐的药,你以为你的药会对我有多大的效用。”子亦汎说着便有些支撑不住,香伊忙伸出沒有受伤的手扶了一把子亦汎。
两人相视一笑,而穆馨月却积羞成怒,一把拿起床边的流云枪便朝着香伊刺去,只是穆馨月却低估了香伊的能力,毕竟练了几个月,敏捷度还是有的。
被香伊侧身躲过,穆馨月怒火中烧,又是一枪刺向香伊,这一枪却为到达香伊跟前,自己的胸口却**上了一把剑。
顺着胸前的剑看去,便看到子亦汎半眯着眼十分危险的看着自己,忽然觉得自己这是有多么可笑,被自己用了药都可以冲破,就是因为不想看到心爱的人受伤。
那对自己呢。清醒着的子亦汎竟然就这样将剑刺向了自己的胸膛,甚至是毫不犹豫,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就什么都不是吗。
满是绝望的笑了笑,后退两步靠在床边,却发现剑并沒有刺在要害之处,而这究竟是他有意为之还是因为身体虚弱力道不足呢。
就在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时,吃完饭打算给子亦汎换药的怪老头和看望子亦汎的纳兰项琪以及梁轻侠齐齐的走了进來。
看到三人的样子,纳兰项琪瞪时傻站着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还是怪老头上前将受伤的香伊和意识又开始模糊的子亦汎扶着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简单的帮香伊包扎了伤口,怪老头皱着眉头看着床边的穆馨月,更加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问道:“你们只是怎么回事。那位是谁啊。”
“她不是祁国的皇后吗。怎么跑到子将军的营帐里來了。难道是探查情报的。”梁轻侠往前凑了凑看清穆馨月的脸,不由得震惊道。
其实她也就见过穆馨月一次,还是她和纳兰项琪偷偷跑到枝城去探查敌情的时候见到的,虽然那次除了见到了祁国的皇后之外,什么收获都沒有。
“亦汎中了她的**,怪爷爷你快帮亦汎看看。”香伊看着又要陷入昏迷的子亦汎着急道。
怪老头便上前为子亦汎检查了亦汎,然后又跑到穆馨月的跟前闻了一闻,还被穆馨月一脸嫌弃的躲了一下,不过当他闻到穆馨月身上的味道时,不由惊呼道:“原來昨天账外的就是你啊,”
“什么。”纳兰项琪疑惑道。
“昨天我來给亦汎换药,就闻到了这股香味,后來我回去研究了一下,这股香味应该是魔影宫独有的香味才对,难道这丫头竟然是魔影宫的人。”怪老头捋着自己下巴那短短的胡须解释道。
“魔影宫。那不是很久以前就销声匿迹的一个邪派吗。”纳兰项琪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道。
而对于魔影宫的解释,怪老头并不是说的很详细,只是说魔影宫善于制造出死士,一般就是靠这些死士來进行刺杀行动。
这是梁轻侠却突然说了句:“我们刚來的那天见到的会不会就是死士啊。”
“你们见过。”香伊好奇的问道。
“你、你也见过~”子亦汎急急的喘着粗气说道,“杀死小芊的就是死士。”
“什么。,祁羽林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死士。”香伊激动的差点站了起來,只是旁边还拖着个子亦汎沒能起身。
一直未曾说话的穆馨月却开口道:“你们现在才知道不觉得有些迟了吗。”
此时纳兰项琪才想到,既然穆馨月在这里,那么周围说不定就有死士,而且很难说作战计划有沒有被他们知道。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坏啊。听说你还是蓝国的公主,前去和亲的呢。原來自己当了皇后就不要家乡了,真是丢脸。”梁轻侠白了一眼穆馨月冷哼道,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女人,有本事就拿出真本领來,不要总是背后捅刀子。
对于梁轻侠的话,穆馨月自是生气,可是如今她倒是看得开了,自己这是落入了他们的手中,能不能活命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就在几人正纠结着该怎么处理穆馨月时,子亦汎终于忍不住轰的一声倒了下去,若不是怪老头伸手接了一把,子亦汎就真的要着地了。
梁轻侠将穆馨月拉到一边,纳兰项琪便把子亦汎放到了床上,香伊也不顾自己受伤的臂膀便守在床边照顾着子亦汎。
“怎么办。这女人是杀了还是关大牢。”梁轻侠指着穆馨月问道。
想了想,纳兰项琪觉得自己不能处置穆馨月,毕竟她是永安公主又是祁国的皇后,这个涉及比较大,便说道:“关大牢吧,”
而梁轻侠正要将穆馨月拉走时,怪老头却上前说道:“等等,把解药拿出來。”
“怎么解药。”纳兰项琪疑惑道,他怎么不知道穆馨月什么时候又下毒了。
“呵呵~看來你的身边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呢,”穆馨月看着守在床边的香伊苦笑道,但是她并不打算给解药,便昂起头不再说话。
看着穆馨月即使受伤也高昂着头颅,香伊倒有些佩服起她來,其实她知道穆馨月心地并不坏,只是对子亦汎的情太过于深沉,才导致她对自己恨意更深。
“好了,你就把她留在这里吧,我还有些话想与她谈谈。”香伊站起身走到怪老头的身边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这女人可不能小看了她。”梁轻侠有些不满的说道,最不喜欢别人做事拖拖拉拉,烦不烦人。
纳兰项琪伸手推了推梁轻侠摇了摇头,便对香伊说道:“嫂子,我觉得穆馨月还是不能呆在这里,她会用毒,而且能够躲过巡视一定会些武功……”
“这样好了。”怪老头搓了搓手,眯笑着走近穆馨月道,“我先搜身,把药都拿出來,然后再废了她的武功如何。”
“废武功可以,搜身还是轻侠來吧。”香伊说着便看向梁轻侠。
一向注重效率的梁轻侠二话沒说就给穆馨月翻了个底朝天,差点沒把衣服给撕喽。
之后便是怪老头上前,色眯眯的看着穆馨月,然后伸出手道:“你放心,我老头做事也是很利索的,绝对不会让你感觉到疼痛。”
接着便听到几声清脆的声响,穆馨月便软软的趴在了地上,抬起头满眼的哀怨,甚至于怨毒,紧紧地盯着香伊。
却不料香伊走到怪老头的身边伸出手说道:“金疮药。”
“干嘛。”怪老头紧紧地护着胸前仿佛香伊想要将他怎么样似的。
香伊轻笑着白了怪老头一眼道:“她现在沒了毒也沒了武功,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想让她死在这里吗。”
于是怪老头很不情愿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递到了香伊的手里。
接过小瓶,香伊便蹲下身将药倒在穆馨月的胸前,还撕掉一块衣角帮穆馨月简单的包扎一下,而这一切都让穆馨月有些不可思议。
收拾好一切,香伊便将怪老头和纳兰项琪还有梁轻侠赶出了营帐,顺便将搜出的解药拿了过來给子亦汎喂了下去。
带所有走后,香伊便和穆馨月开始了长达一个晚上的夜谈,从两人很小的时候谈起,直到两人嫁人,以及各自的生活。
虽然大部分都是香伊在自言自语,可是她想要感化穆馨月,她知道穆馨月并不是个心肠恶毒的女人,自己能够在这个生活就应该抱着宽容和感恩的心。
只是就在黎明之际,城外敲起了战鼓之声,而子亦汎的营帐中也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将穆馨月和香伊齐齐的掳走,此时刚刚醒过來的子亦汎只能眼睁着香伊被人带走。
赶來的怪老头见房间中只有子亦汎一人坐在床边,脸色讳莫如深,便知道香伊定是出了事情,而此时战鼓却越发的劲烈。
就在怪老头打算转身离去之际,却见子亦汎猛地站起身,径自的穿上战甲,拿起流云枪走出了营帐,不管怪老头如何规劝他都只是一句:“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正在整兵待发的纳兰项琪看到子亦汎出现在大军前,既激动又有些担心,子亦汎的伤刚好,上战场真的沒事吗。
问了子亦汎身后跟來的怪老头这才知道香伊被人掳了去,嘴角抽了抽,忽然感觉爱情的力量对子亦汎來说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但是子亦汎却始终一脸的阴沉,香伊再一次在他面前被掳,他有一次无能为力,这样的子亦汎越來越让自己讨厌。
带着大军出了玉烟城门,看到的便是祁羽林带着的祁国大军,还有祁羽林怀里的穆馨月以及被绑了手堵着嘴的香伊。
蓦地心中一阵痛楚,子亦汎双眼炯炯的看着祁羽林,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恨不得将祁羽林烧成灰。
而抱着穆馨月的祁羽林也是一脸的愤慨,在他的眼里穆馨月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可以伤害,虽然他知道只是穆馨月去找的子亦汎,可看到怀里虚弱的穆馨月,满心的愤怒都冲着子亦汎而去。
纳兰项琪和梁轻侠跟在子亦汎的身后,而刚刚恢复视力的穆子渊便站在城楼指挥着守兵释放弓箭。
两边展开阵势之后,便见祁羽林命人将香伊放到了两军中间对子亦汎说道:“子将军,我可是听闻你爱妻如命呢,不知道是否愿意一命换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