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之后,尚青音一转身便看到凌红英仍斜靠在门前看着他,不禁脸色微红,随即脸色灰了下來,看了眼凌红英便径直走了过去。
看到尚青音气势汹汹的过來,凌红英并不害怕,她就是站在门口看他笑话的,让他也长长心,别老是遇到自己的事就沒了分寸。
尚青音黑着一张脸越來越靠近凌红英,上前一把将凌红英扛了起來,进了门反手将门反锁,吓得凌红英连喊叫都忘记了。
“你干嘛。,”刚被放到床上的凌红英立马站起身对尚青音吼道。
“干嘛。刚刚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道他夫人在呢对不对。你就那么喜欢看我的笑话。”尚青音爽说环抱着站在床前看着凌红英说道。
“是又怎么样。”凌红英昂起头俯视着尚青音一副你能将我怎样的表情说道。
看着站在床上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般的凌红英,尚青音忽然就笑了开來,嘲笑道:“我就站在这不动,你若是能下得了床,我就放你一马,若是下不了就立刻回去跟我成亲。”
凌红英想了想白了一眼尚青音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其实凌红英并不清楚尚青音现在的修为,若是以前的话,她想要下床也许耍耍心眼便下得了,但是现在她明显低估了尚青音这两年的进步。
当凌红英不管怎么样都下不了床,累的满头大汗时,尚青音却仍然衣服云淡风轻的样子,气的凌红英咬咬牙恨恨的给了尚青音好几记卫生球。
“怎么样。认输吗。认输了就放你下來。”尚青音仍然双手环抱着站在床前,抬起头对凌红英淡笑道。
“哼,我不会认输的,”凌红英别过头轻哼道。
正在尚青音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凌红英忽然眼神一转,两只腿交叉忽然倒在了床上,然后坐在那摸着自己的脚踝皱着眉头轻哼。
一看凌红英受伤了,尚青音立即走上前去,手覆上凌红英的脚踝关心道:“怎么了。崴到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还不都怪你,赶紧给我拿药啊,”凌红英一脸委屈的对尚青音抱怨道。
趁着尚青音转身拿药的档口,凌红英跳下了床,站在尚青音的身后道:“哈哈哈~我赢喽,”
此时尚青音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这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上当了,这是凌红英对尚青音一贯使用的手段,但是仍然是百试不爽,尚青音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竟然又败在她的小心机上了。
不过对于即将到手的猎物,一个好的猎户是不会轻易就让它从身边溜走的,所以尚青音一个转身还是将凌红英死死地抱在了怀中。
“放开我,快放开我,听到沒。”凌红英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
这尚青音就这样抱着凌红英下了楼,楼下不仅有十几名青衣女子还有一群灰衣男子,看到这一幕都只是轻轻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而一直在房间里的子亦汎听到动静立马打开房门走了出來,看到刚刚闯进自己房间的男子正抱着凌红英下楼,而楼下这么多人都只是恭恭敬敬的站着,便知这两人必定关系非同一般。
想到自己房中还有个刚刚清醒过來的香伊,子亦汎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看似家事的事情,还是远远地看着好了,弄不好会惹得一身腥。
转身回房,刚刚起床的香伊便问道:“外面怎么了。怎么那么吵。”
“沒什么,两夫妻闹别扭吧。”子亦汎一边朝着香伊走去一边答道。
听到小夫妻,香伊的脸不禁红了红,自己和子亦汎不也是一对小夫妻吗。他们之间也曾闹过别扭,那时候基本都是子亦汎先低头,除非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有沒有感觉好些。”子亦汎站在香伊的跟前用手摩挲着香伊的脸颊心疼道。
“嗯,好多了。是昨天那个什么天依阁阁主帮的我吗。”香伊抬起头对着子亦汎笑了笑问道。
“嗯,但是只能减缓不能根除,只是发作的时间短了间隔长了……”子亦汎有些灰心的说道。
看着子亦汎有些颓然的表情,香伊忙伸出手捏了捏子亦汎的脸说道:“沒事啦,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太贪心的话老天会惩罚的。”
知道香伊这时在安慰自己,子亦汎也扯出一抹笑來,点头道:“嗯,”
“我们也收拾收拾走吧,还是尽快帮你找到解药为好。”子亦汎说着便转身去收拾东西。
浑身还沒缓过劲來的香伊便就坐在桌前等着,而他们的东西也不多,其他的都在马车里由马夫看着呢,所以很快子亦汎便收拾好,带着香伊下了楼。
到了楼下,香伊看了眼大堂里冷冷清清的就那么几个人再吃午饭,便转过头问子亦汎道:“那个叫什么凌什么英的走了。”
“凌红英,刚刚楼下的吵闹声就是她制造的。”子亦汎拉着香伊坐到靠窗的一个桌子道,“我们先吃点东西吧,已经午时了。”
“嗯,”香伊答着便也跟着坐了下來。
两人吃饭时还不忘让老板给马夫送了些饭过去,毕竟这一路上最累的就是他了。
说到这个马夫,香伊好像记得,那次遇刺的时候就是他驾的马车,好像与黑衣人大战中显露出的身手确实不错,不过不知道武功这么好的人怎么想起去当个马夫,真是浪费了一个人才。
想着想着香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亦汎,那个马夫你从哪找來的。功夫那么好怎么就给你当马夫了啊。”
“他并不是我找來的,他是自己过來的,当马夫也是他自己要求的,应该说他只是个门客,开始我还是不太信任他的,但是经历了几次生死之后,发现他确实是个可用之人。”子亦汎一边给香伊添菜一边解释道。
“啊。他自己找过來的。那你竟然还敢用。多危险啊。”香伊一脸震惊的看着子亦汎道。
于是子亦汎便开始认真地给香伊介绍起这位不凡的马夫。
那是在子亦汎还沒有成为将军的一个冬天,那年子亦汎大概才十六岁,虽然已经跟着父亲上了几次战场,但是毕竟年幼,心气比较旺盛,多起事情來也比较冲动。
这位马夫那时候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人比较老成,來到将军府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将军府的门卫也都不允许他接近。
在门外徘徊三天之后,他终于决定离开了,可是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刚回府的子天宇却意外的看到了他,问了门卫才知道此人已经在门外等了三天,于是便让人把他请进了府。
将这位自荐來将军府的人,子天宇很是好奇,让人带着他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随后便带到了不语轩,刚见面子天宇只是看着此人,但是身上的威压却是很大。
令子天宇意外的是这人竟然一点都不畏惧自己,反而直直的看着自己,心里对此人倒是有些另眼相看,便问道:“你叫什么。”
“凌阳。”这位自称凌阳的人表情淡淡的答道。
“那你來将军府是要做什么呢。”此时子天宇的面色已经柔和了许多,若是这凌阳是个可用的人才,他倒是十分乐意将他留下。
“马夫。”凌阳仍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但是听了这话的子天宇明显的一愣,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习过武的,怎么会想要当马夫呢。
“你会武艺吗。”子天宇问道。
“会。”
“那你來两招我看看。”子天宇说着便起身,走到凌阳的身侧,手还沒有碰到凌阳的肩膀就发现早已沒了凌阳的身影。
子天宇内心惊呼一声:好快的速度。
当子天宇打算转手抓住身后的凌阳时,却见一把剑直直的向自己刺來,子天宇心中一惊,不会是要刺杀自己吧。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于是便认真地与凌阳打了起來。
可是百招之后,子天宇竟然仍无胜算,正在打的焦急之时,子亦汎却踏进了不语轩,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喝一声:“什么人。竟敢刺杀我爹,”
于是心高气傲的子亦汎便也加入了战局,可是这样的话子天宇倒是多了份顾忌,生怕误伤了子亦汎,正在凌阳的剑即将刺到子亦汎的时候,剑尖却生生的停在了子亦汎的胸前。
惊魂未定的子亦汎一脸冷汗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缓缓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手中握着剑的凌阳,可是凌阳却反手将剑收了回來,道了声:“承让,”
一旁余惊未消的子天宇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汗,拍手称赞道:“凌阳是吧,你这武艺做马夫实在可惜了,做贴身侍卫还差不多。”
“马夫。”凌阳仍然一脸平淡的说道,好像刚刚打了一架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般。
子亦汎奇怪的看着子天宇,子天宇看了眼子亦汎又看了眼凌阳,点头道:“那好吧,从现在开始凌阳就是我将军府转有的马夫,不过有些事情希望你注意一下,规矩还是要有的。”
“是,”凌阳扔下手中的剑双手抱拳作了一揖恭声道。
从那以后不管是子天宇出府还是子亦汎出府,必定让凌阳來驾马车,而且也确实有几次,多亏了凌阳才能幸免遇难。
听到这凌阳的丰功伟绩,正吃饭的香伊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怪不得见到他那么多次,从來沒有听他说过一句话,原來本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他肯定不是自己來的,这么说话人一般都有些脑子不够使吧,一定是有人让他投奔将军府的,”沉思一会香伊抬起头对子亦汎道。
“父亲问过好多次,他都只是说沒有,不管明问还是暗示,从來都沒有得到过答案。”子亦汎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说道。
听子亦汎这么说,香伊倒是更奇怪了,这凌阳绝对不简单才对,可是子亦汎的父亲这么放心的就用了他也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些都不是自己能够明白的。
两人吃完饭便朝着马车走去,而凌阳也早已经驾着车等在了门外不远处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