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芭蕾舞惊古代(1/1)

风轻霜一动不动蜷缩欧阳离烟怀里,欧阳离烟掉头冷冷命令小菊,小菊捂住脸退了下去,霜阁门前,她带来几个小丫头好似没看到,眸底还有些幸灾乐祸,小菊心很苦,可是她什么都不说,她说什么呢?这世上除了玉钩,谁还会关心她呢,可现玉钩也成了她仇人了,小菊趴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眼泪慢慢流出来,玉钩和小蛮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清院,玉钩和小蛮因为受了伤,也没有别人可以招呼,只能自己支撑着爬起来,因为还有婆婆要照顾,所以再苦再痛也要坚持着。

不过阳光中室内却多了一抹身影,两个女人诧异抬头,落入眼底是一抹耀眼光芒,一个蒙着脸男子,错愕睁着水漾眸子,好久才开口:“你们这是怎么了?”语气竟心疼无比。

小蛮一愣,她没有见过银月,不知道这蒙着脸家伙是谁,因此飞挡到玉钩面前,指着银月颤着声音:“你是谁?想干什么?”

“小蛮,没事,他是银月,一个朋友。”玉钩拉下小蛮手,望向银月,不知道他这时候过来干什么?银月武功究竟有多厉害呢,为什么可以瑾王府里来去自如呢,还是他本就是瑾王府里一个,他究竟是谁呢。

“银月,为什么你可以咋这里来去自如,没人现你呢?”

银月长轻风中飘起,身形一转,走进屋子里,像变戏法一样,他手里多了一个锦盒,盒中装是望月楼点心,他只因为知道玉钩生活得清苦,想让她尝尝这上好点心送过来,没想到竟看到她受伤了,冷沉气息呼过,寒意罩上他面颊,清冷出声。

“是不是他打你们了?”

玉钩摇头,她知道银月说是谁,而且现她不想提这件事,小菊事情银月并不了解,但看到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便有一抹感动,笑着安抚银月:“我没事,你别担心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话呢?为什么你可以王府来去自如呢?”

银月抬起头,那眸子沉痛中夹杂着潋滟动人柔情,狂傲开口:“我想来,这瑾王府只怕谁也拦不住?玉钩,我带你们两个离开这里吧?”

小蛮一听银月话,立刻高兴笑起来,伸出手拉住玉钩:“太好了,玉钩,我们离开这里吧,银月能王府里来去自如转悠,他一定可以把我们救出去。”

玉钩脸上闪过心动,这是真吗?太好了,她们终于可以离开这虎狼之窝了,可是想到成为十一夫人小菊,玉钩心陡很难受,难道她们都离开把小菊一个人留这里,说不定欧阳离烟只是利用她来对付她们,小菊那样一个人怎么会说变就变呢,她总觉得此时古怪。

“银月,谢谢你,等我弄明白一件事,我就离开王府,到时候你会帮我吗?”她仰起脸,期盼望向银月,银月没想到她王府还有事,也不好强求她,只得点头。

“好,只要你愿意离开这里,我随时会带你离开,我先走了,你们当心点。”银月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清淡话:“桌上是望月楼点心,很不错,你们尝尝。”

两个女人一听到点心,早开心笑了,女人都喜欢吃甜点,小蛮飞打开锦盒,盒中糕点香味溢出来,让人垂涎三尺,飞捡了一块尝尝,入口即化,香甜无比,小蛮吃了两块,奇怪问玉钩。

“银月是谁啊?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呢?”

玉钩摇了摇头,银月是一个谜,那天晚上相遇,他说他闷得慌巧遇到她,现想来,他是哪里等她,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也不太清楚,上次婆婆那个药也是他帮我拿,只要我开口请他帮忙,他一定会帮我,他究竟是谁呢?”玉钩陷入沉思中去,小蛮想到她不肯离开事,不知道她为了什么?

“为什么你不愿意离开这里呢?”

“我不想把小菊一个人留这里,我想带她走。”玉钩沉声开口,小蛮一脸惊讶:“你疯了,她成了十一夫人,那样对待我们,你竟然还想着她,要把她一起带走,她怎么可能跟我们一起走。”

“你别把她想得那么坏,她心地那么单纯,又胆小如鼠,为什么会一夕变成这样呢,我总觉欧阳离烟逼迫了她,如果她真变坏了,为什么不把我会武功事告诉欧阳离烟呢,还有婆婆秘密,她虽然表面上打我我们,可那也许是做给某人看,至于她为什么那样做,我就不知道了,如果真是这样,她也是很苦,我怎么忍心把她一个人留王府里呢?”

玉钩话音落,小蛮也不再说什么,想想还真有点道理,小菊那丫头确实有点单纯,而且一向唯玉钩话是从,这次不一样,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别想了,把这个点心送些给婆婆尝尝,另外别让那条蛇饿死了,以后这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事我们分着做。”玉钩挥手,小蛮提起锦盒往隔壁房间走去,婆婆已经被她们移到前面来了,因为通往婆婆小屋那条石径上长满了杂草,半人高,每次去一趟身上都沾了很多草粒子,划伤手臂,所以她们便把她移到前面来了,就住隔壁房间里。

清院偌大府里成了一座禁院,荒废无比,因为无人打理,杂草丛生,爬满了野藤,人手太少也无暇顾及,只屋前清理出一块来,其余地方藤蔓和野草交错着,白日还可以,一到夜晚,这些杂草风中轻摇,阴森森诧异至极,根本没人再敢跨进这座院子里一步。

玉钩和小蛮心安理得生活清院中,日子过清苦却单纯,玉钩武功精进了不少,已出了一般习武之人,但因为剑法造诣还不是太深,所以和高手过招,只怕两三招便败落了,婆婆为这事没少烦过,现她就需要实战临摹,可是她手脚都废了,根本没办法做这些事,看来她们需要出院子去,才能有办法把玉钩武功高提升一层。

可是悠闲日子总不会过得太久,这一日整座王府上空飘起清雅丝竹之音,小蛮奇怪开口。

“这府里又有什么喜事了?”

刚习完武玉钩换下一身练功服,穿了一件白色锦裙,抹着脸上汗珠子,摇头:“有什么事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只要安分呆这里就是了,不知道小菊怎么样了?”

“你管她,只要她不找我们麻烦就行了。”里,小蛮一听到这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沉下来,望着玉钩,“看吧,这阴魂不散又来了,你说她会有什么苦楚啊,她就是想着如何对付我们,来讨得王爷欢心,让自己过得舒心一些,还叫那两丫头,小玉小钩,你听这不摆明是为难你吗?”

“好了,你别唠叨了,去看看她们过来干什么了?”玉钩不知道如何反驳小蛮,催促她出去看看有什么事,小蛮住嘴走出去,站长廊上,冷冷望着空地前身着华服小菊。

“哟,这不是十一夫人吗?过来又为了什么事啊?”

“王爷有令,今天是王妃二十岁寿诞,每个侍妾都表演一个才艺,王爷还特点点名让十夫人一定要演一个。”小菊看着小蛮对自己敌意,心里难过,可脸上却没显露什么,只张扬开口。

“要演你去演,我们反正不去,我们是被囚禁了人,才不会去理那个什么王妃,她寿诞关我们什么事啊?”小蛮生气冷哼,掉头正准备往屋子里走去,谁知玉钩屋子里听到了,便从里面走出来。

“好,我们会去,你先回去吧。”

“嗯。”小菊说完,掉头领着丫头准备离开,玉钩站阳光下,温和开口:“小菊,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苦衷,你说出了,我们不会怪你。”

小菊一怔,随即夸张笑起来:“玉钩,你别总自以为是,难道只有你能做王爷十夫人,我就不能做十一夫人吗?为什么我就该一辈子当个下人呢,王爷给了我机会,我就该好好享受。”说完头也不回往外走去,眼泪一直往下流,心里抽疼要命。

长廊下,玉钩和小蛮脸色都有些难看,玉钩眸中是一抹心痛,她几乎可以肯定小菊刚才哭了,可她为什么哭也不和她说呢,她们是一起,有什么都可以谅解,站玉钩身后小蛮却不这样认为,理直气壮开口。

“看吧,这个死女人,就知道享福,哪里还记得刚进府时话,要一起共进退。”

玉钩身子一掉,也不理小蛮抱怨,只轻声开口:“她哭了。”说完,心里似乎也下起了细细雨,和小菊一样心痛着,身后小蛮啊叫了一声,显得难以置信,呆呆愣阳光下。

玉钩回寝室中,斜歪到软榻上,没想到今儿个竟是风轻霜二十岁寿诞,难怪一大早府里便响起丝竹之改朝换代,原来是王妃生日,不过让她们几个侍妾每人奉上一个才艺,这事就有点过了,为什么这么做呢?

小蛮走进屋子时候,便见到玉钩闭目凝神,脸上深情变幻莫测,不由轻声开口。

“你准备演什么呢?弹琴吗?你琴声真好听呢。”

“跳舞。”玉钩话一出,从软榻上跃下来,到雕花衣橱前找衣服,翻了半天找出一件白色长裙来,动作利落撕掉半边,又找了一件紧身黑裤,可是没有舞鞋怎么办?眸光四处跳动,看到薄底银线挑边绣花鞋,倒和那舞鞋差不多,今天她玉钩就让他们这些古人看一眼现代芭蕾舞。

小蛮看着玉钩一番忙碌,把好好长裙撕了,又翻出黑裤子来,不知道她想干啥,而且竟然说跳舞,她可从来没看到她跳过舞啊,她不会是想捣乱吧,这要是惹恼了王爷,可就麻烦了。

“玉钩,我知道你不喜欢王妃,可你故意她寿诞上捣乱,王爷会生气,到时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玉钩根本不理小蛮,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做热身运动,她已经有好久没做这种运动了,本来一辈子都不想再跳这个舞了,可是今天忽然有一种迫切,她想跳这个舞,想疯狂一回。

小蛮看着玉钩把腰肢拉成一个半圆,那眼睛都睁大了,再看她竟然把一条腿也拉成了平线,我妈呀,一颗心都跳到胸口了,这是啥玩意儿啊,既奇又热切,盯着她奇怪服饰,上下打量了半天,后迟疑开口。

“这是什么样衣服啊,好奇啊,可看着也不难看,别有一番韵味,竟然把人身材完美露出来了。”

“走吧。”玉钩呼出一口气,笑着轻轻开口,还好,这具身体柔软度还行,可能是近练武原因,使得身体轻盈很多,跳起来也不吃力,倒是相得益彰。

两个人顺着清院石径出了门,门前候着月津已得了旨意,一看到玉钩出来,便陪她一起前往王府后花园,今日宴席摆后花园中,搭了一个高台,供各个侍妾表演,还请了京里有名花魁来表演技艺,可见王爷对王妃重视。

月津看着十夫人身上奇怪装扮,好半天反应不过来,那浑圆**修长无比,胸坚挺饱满,姣好身材一览无遗,看得人脸红心跳,慌忙掉头望向别处,轻声提醒。

“十夫人,这衣着不太好吧,还是回去换一套吧。”

玉钩知道自己此刻衣着古代是多么惊骇世俗,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本来就不是古代人,而且她跳舞本来就需要这样穿着,不过月津倒是一番好意。

“不用了,这是跳舞服。”

“跳舞。”月津愣了一下,只知道十夫人会唱歌,会弹琴,可从来不知道她会跳舞,这倒真稀奇,心里有些期盼,能把琴和歌挥得那么好,这舞跳一定也是极好。

一行人往后花园走去,远远便听到悠扬琴声响起,却是悦耳动听至极,玉钩微微一愣,这琴声不是王府里女人可以弹出来,不知道是谁弹,竟能把琴意挥如此淋漓致,看来是个高手啊。

后花园里,热闹不已,临时搭起高台上,一个水灵女子正弹琴,那女子长得美貌不凡,却是面生很,看来不是王府人,不知她是何人,玉钩眸光从高台上移到旁边,王府侍妾都来了,还有很多宾客,没想到七皇子离歌来了,傻子榕王爷也来了,还有另一些权贵大臣,全都一眨不眨望着高台上女子,失了魂似,玉钩冷然一笑,感觉到一抹厌恶眸光扫向她,抬眸过去,果然是瑾王欧阳离烟,看着她一身奇异着装,不由得轻蔑抿紧唇,这女人可真下贱,竟穿成这副德行过来了,到底是没教养丫头。

一曲终了,那女子缓缓起身,盈盈福了一下身子。

“小女海棠祝瑾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悦耳声音赢来宾客热烈掌声,掌声中海棠优雅步下高台,坐到一边位宴上,海棠虽然是青楼中花魁,可听说迄今为止,她还没有陪客人过夜习惯,她只弹琴和跳舞。

接下来就该是王府侍妾为王妃送上才艺了,只见台子一侧坐着那些女人,脸色都很难看,有些人紧张,因为虽然有些才艺,可都拿不出手,这次王爷下了命令大家也不好不演,只能抱着出丑决心登台。

玉钩看到小菊一脸死灰,她知道小菊平时大字也不识一个,又是浣洗房一个低下丫头,平素哪里懂这些琴啊歌,这次根本就不是出不出丑问题,根本是没什么可演,玉钩远远看着她深情,心里很痛,本来想上去安慰她,可她窝那些女人堆里,她已走过去必然惊动别人,那样引人注目倒不好了,只得站着。

先上台是绿影,这绿影倒是落落大方,因为她本来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没什么可怕,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就算王妃寿诞吧,她们这些同为王爷女人多送一些礼物就是了,为什么让她们像妓子一样表演节目,看着高座上那个女人一脸幸福望着王爷,她心里便有了怒意,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隐忍下去,总有一天她会翻身,绿影缓缓对着高座上王爷和王妃福了一下身子,沉稳开口。

“今日适逢王妃寿诞,贱妾不才,表演一下画技,为王妃添福添寿。”

绿影说完走到台子旁边桌前,提笔手开始画画,她动作很,一气呵成,待到墨干,一抖手,一幅唯妙唯肖百子祝寿图呈现纸上,只用了渺渺数笔,便画出了孩童趣味,此画一处,风轻霜眼里立刻露出赞赏,就连坐她身侧欧阳离烟也露出满意笑容,两个人同时开口。

“赏。”

绿影笑意盈盈捧着画,盈盈开口:“谢王爷,王妃赏赐。”把画放一边丫头手里,提着裙摆优雅退了下去,那围观宾客也出阵阵赞叹声,果然不愧为瑾王侍妾,随手而就便如此不凡,听说这瑾王府里女人都是才情兼备,这王妃可是一连四年来都拿了二,而先前王妃苏采雪可是百花才女啊,大家猜测不断,暗自想着,这苏采雪不知道会不会出来表演节目。

绿影下去了,又换了另外一个侍妾上来,大家都挑着自己强项表演了一项,虽然不群,可还拿出手,不至于丢了瑾王府脸,欧阳离烟由此到终,脸上笑意盈盈,阳光沐浴下俊美得就像一个天神,有谁知那脱俗表相下是怎样恶毒心性呢,玉钩冷笑,下面是她才艺了,她坦然越过宾客,走向高台。

只见她一出现,偌大王府后花园都沸腾了,那些宾客和王府侍妾,还有七皇子离歌,愣了一下,热切议论声不断,远远近近传到玉钩耳朵里。

“这女人是苏采雪吗?怎么穿成这德行啊。”

“听说偷人,还是和傻王爷。”

很多人说完拿眼偷瞄傻子榕王爷,今日榕王安静了很多,一看到玉钩出现,似乎整个人都呆住了,久久反应不过来,也没人去意他,因为他只是一个傻子,说不定他还想玩上次那个游戏呢,众人暧昧笑起来。

高台之上,玉钩淡然伸长手臂,福了一下身子,轻声开口。

“下面小女为大家表演一个天鹅舞。”玉钩说完直起腰,身子一旋,短裙飘动起来,整个人轻灵就像一只高贵神鸟,优雅跃动湖边,不时展翅高飞,时而轻轻打理着自己羽毛,时而引动高歌,风从空中扫过,偌大后花园鸦雀无声,落地有声,大家彻底被震撼住了,这女人跳是什么舞啊,好像一只精灵鸟般高贵,优雅,完全脱化了人呆板,笨蠢,是那样与众不同,那样轻灵动,天地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狂欢,情欢跃动着,清静森林中,早起动物都倾慕欣赏着她美姿,她带给了大家欢乐和开心。

一舞罢,玉钩收手,脚尖踮起,旋转着身子缓缓停下来。

后花园久久陷入沉寂,后是如雷掌声,持久不息,大家激动站起身来,七皇子离歌和傻子王爷离轩也都站了起来,用力拍着手,朝着高台上大声叫起来。

“皇嫂,跳得真好啊。”

玉钩缓缓点头,望向高处欧阳离烟和风轻霜:“小女一舞已跳,可否告退。”

欧阳离烟和震撼不比别人少,眼神幽暗不明,刚才惊天一舞,不禁让他疑惑,这女子究竟是谁,她恐怕不只是一个小丫头吧,如此出色舞技,还有那琴技歌声,每一样都出彩,这不该是一个小丫头行为。

可是调查结果显示,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土生土长将军府,从没听说过她来自于别处,可为什么如此不一样呢?但看到她冷然脱样子,他便不能平静,阴冷出声。

“榕皇弟,这是谁啊?”

一言出,偌大宴席顿时鸦雀无声,不明白为什么王爷要当众给十夫人难堪,看她脸色陡苍白起来,那些宾客都同情起来,说不定这十夫人有什么不得已苦衷,要不然一个正常人为什么和一个傻子偷情啊,再怎么样也应该找个正常人啊。

大家眸光不由自主落到傻子榕王爷身上,这榕王爷今日好似极安分,静静坐那里,一言不时候根本很难让人看出他竟然是个傻子,和正常人无异,此时一听到欧阳离烟问话,不由站起身费神想了一下,傻呵呵笑。

“姐姐,漂亮姐姐。”

“想不想再和姐姐玩游戏啊?”欧阳离烟阴狠声音再起,玉钩脊背挺直,眸底很冷,一言不望着高座上男子,彻骨狠意令人颤,欧阳离烟狂傲笑,丝毫不把她狠看眼里,即便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又怎么样,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能成何气候,看到她变脸,强忍苍白,他心浮起一抹舒展,如果她早点求饶,说不定他一时好心,早就放过她们了,可偏就那么冷然不乎一切神情激怒了他,使得他这个天之骄子无法忍受,明明是一个低贱丫头,爬上了他床,竟然还能够置身事外,怎不令他愤怒,而一般人惹怒了他,那是要付出代价。

傻王爷欧阳离轩笑可爱,灿烂极了,也不附和欧阳离烟话,只咬着手指儿一径看着玉钩。

“姐姐长得好漂亮啊,跳舞也好看,给轩跳吧,姐姐再给轩跳一个。”似乎把瑾王爷说事情忘了,欧阳离烟也不生气,这离轩本来就是一个傻子,忘事也是正常,初他以为他是装,一直派人试探他,不过现他可以肯定这就是个傻子,如果不是傻子他不会玩自己尿,也不会任小丫头骑自己身上,总之他就是个傻子。

玉钩望着离轩,遥遥人群之中,只有他人眼神是清明,完全不理会欧阳离烟话,真心赞叹她舞,玉钩不由想起那一夜,他也是被人下药,生那样事情,她并不怪他,他一个傻子能逃脱得了那个狠心男人设计吗?相反对他有一抹心疼,明明是皇室孩子,可偏就受着世人异样眼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傻了。

本来很痛心因为离轩笑,竟然奇异不痛了,扫视着众人眸光,一片婉约,到让人觉得瑾王爷有点无理取闹意思,欧阳离烟眸光暗沉无比,幽幽不明,唇角挂着冷笑,坐他身边风轻霜,紧握着素手,手心里全是冷汗,王爷为什么一再刁难十夫人,这不能不说是个警钟,不过现是自己寿宴,她可不想搞得不欢而散,风轻霜伸出手握住欧阳离烟手,温柔开口。

“王爷,妹妹也跳累了,让她下去休息吧。”

欧阳离烟斜眸睨视了风轻霜一眼,看着她期盼眼神,总算放过玉钩一回,挥手示意她下去,接下来宣布宴席开,倒好像把小菊忘了,其实欧阳离烟哪会不明白,小菊这样粗使丫头哪会什么琴棋书画,让她上台不是丢瑾王府脸吗?所以根本就没打算让她上台,小菊松了一口气,抬头见玉钩已和月津一起回清院去了。

后花园里宴席开得热闹,谁去理会那悄然离去人,不过偏有那留心人,七皇子乘大家吃得开心时候,偷偷离开了宴席跟上了玉钩,走到没人地方,高兴叫了一声。

“皇嫂?”

玉钩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因为月津面前不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因为月津虽然同情她,可他是欧阳离烟侍卫,一个忠心手下,所以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会武功事。

“七皇子?”玉钩诧异停住步子,不知道欧阳离歌找她干什么?她现七皇子特别喜欢找她。

“皇嫂刚才跳舞叫什么名字?好漂亮啊。”七皇子一想到刚才玉钩跳舞,便心潮澎湃,那舞可真不同凡响啊,相信这宴会上很多人和他一样感觉,恨不得让她再跳一个,只是碍于皇兄场,谁也不敢出声。

“天鹅舞。”玉钩轻声开口,话里充满了感情,她前世理想便是把天鹅舞扬光大,跳到全国各地去,连边远地区那些穷孩子也能看到天鹅舞飞翔,可终这个梦想没有实现,这成了她心中遗憾,本来她是准备永生也不跳这种舞,因为这个姐姐害她丢了性命,可现她现自己淡漠了很多,时间真是个可怕东西,它能把人心中忧怨化解掉。

“天鹅舞,真好听名字,皇嫂,你王府里过得不好吗?”七皇子离歌看到刚才一幕,心里酸酸涩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眼前女子,将军府苏采雪,总觉得她和别人是不一样,干净透彻,不像别人总怀着心思。

“七皇子,你该到前面去用膳了,如果你是为我好,别来找我。”玉钩看出离歌这样少年,像生出了不该有心思,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她可不想和一个小孩子牵扯不清,认真开口,离歌一急,满脸不愿意,可是玉钩不再理他,掉头往清院走去,七皇子离歌就那么痴痴望着那袅袅远去身影,这样好女子,皇兄竟然不知道珍惜,总有一天他会后悔。

玉钩一回到清院,小蛮便围到身边,询问宴席上情况,先前她留下来照顾婆婆了,院子里人少不够,还有一个婆婆和一条瘦不拉几蛇要人照顾,所以只能留下一个人,这会子玉钩一回来,小蛮便高兴询问情况,玉钩把大致情况一说,小蛮整个脸都笑开了花。

“没想到玉钩竟然把那些人震住了,这太好了,还有小菊,王爷怎么没让她也表演节目呢,好让她出出丑,看她以后还敢得意。”玉钩一听小蛮话,知道她心里还有怨气,轻叹一声:“你啊,其实她也挺难,婆婆怎么样了?”

“没事,吃完饭了,你放心吧。”小蛮点头,想想先前婆婆想见她事,忙开口:“婆婆,让你一回来就过去呢,今天她显得有些焦虑。”

“嗯。”玉钩停下换衣服动作,思索了一下,飞换下身上衣服,往外走去,这一阵子婆婆一直很安定,怎么会焦虑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小蛮跟着玉钩身子往外面走去,两个人一起走进隔壁房间。

婆婆果然一脸忧心忡忡,看到玉钩走进来,身子动弹了一下,望着她。

“婆婆,怎么了?”

婆婆脸色有些黯然,淡淡开口:“玉钩,有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只怕我大限到了,我想把你事情安排一下,所以要离开王府去。”

玉钩一听到婆婆话,心里很难过,眼泪便流了下来,现她只有婆婆和小蛮两个人了,婆婆要是再出事,她还有什么亲人啊。

“婆婆,你别这么说,你这样一说,玉钩心里好难过。”

玉钩说着伏婆婆身上哭了起来,婆婆眸光柔和,慈爱望着玉钩,轻声开口:“别伤心了,婆婆是已经挨了这么些日子了,本来当初街头就像一死百了,后来实不甘心,婆婆遇到你就是老天爷厚待我了,所以我是心满意足离开,但是婆婆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想离开这里。”

玉钩抬头想了一下,她不知道银月什么时候会来,银月说过,只要她需要,他便带她离开王府。

“好,等银月过来,我就带你和小蛮离开,他答应我可以把我们送出王府去。”玉钩沉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银月话,他那个人看上去飘逸如仙,干净纯明,没有一丝肮脏心思。

“嗯,那就好,婆婆放心了。”婆婆脸色总算好看一些了,可玉钩一想到她话还是很伤心,又怕婆婆难过,只强忍着和婆婆说了一会子话,离开房间回到自己寝室,周身寒意,整个人冷冷,小蛮也不敢多说什么。

夜晚,天上星辰密布,闪闪烁烁跃动,知了树上声声鸣叫,连成一片,令人心浮气躁,夏日晚,就是多愁夜。

风轻霜宴席早就散了,她收拾了一番端坐房中候着王爷欧阳离烟,可是他还没有回来,使得她越来越没有信心,这个男人已不是她能掌握了,他心难以捉摸,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爱着她少年了,对于他这些年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报恩吧,才会那么坚持,不愿意自己说出口话打漂了。

霜阁里,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照射风轻霜妩媚光洁脸上,精心描绘细眉,亮眸,此时黯淡无光,她贴身丫头念慈到她身边,奇怪光眉。

“王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风轻霜抬头,望向念慈,满脸泪水,念慈吓了一跳,她是小姐从小到大丫头,两个人感情极高,所以跟着小姐一起来到瑾王府,王爷一直很疼爱小姐,只是不知道为啥近小姐总是患得患失,生怕王爷不再爱她似,其实怎么可能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爷还是那么宠爱王妃。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念慈心急开口,风轻霜摇头,握住念慈手:“念慈,我害怕,王爷他好像不再喜欢我了,今天明明是我寿诞,可他到现也没有过来霜阁,不知道他哪个女人院子中过夜了。”

“王妃,你想多了,王爷不会,他一定有事要处理,王爷可是东晋国能人,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碌。”念慈劝着自己主子,小姐自从嫁到王府后总是疑神疑鬼,上次还打了十一夫人,其实有眼人都看出王爷根本不喜欢十一夫人,只是拿她来羞辱十夫人罢了,可偏就小姐那么生气,还打了十一夫人,上次惹恼了王爷,王爷也没有生气,不知道这会子她又有什么担心,王爷让那些侍妾每人给她表演一个才艺,可看出是多么疼她啊。

“小姐,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了,这样王爷会生气,若是他心烦了,可会真冷落你了。”念慈心力劝着主子,风轻霜却狐疑抬眸,盯着念慈。

“你可是我丫头,为什么总帮着王爷说话,是不是你也喜欢他了?”

念慈听着主子责问,吓了一跳,这都什么事啊,王爷那样人中龙凤,东晋国一美男,她这个做婢子怎么敢想,主子说出来真是让人恐慌,扑通一声跪下来,沉声开口。

“奴婢是一心为主,既然主子不相信,就惩罚奴婢吧。”

念慈话音刚落,屋门外响起小丫头声音:“王爷。”寝室中风轻霜一阵欣喜,想到念慈还跪着,飞命令:“还不起来,让王爷看到不好。”

“嗯。”念慈站起身,往后面退去,一边用衣袖抹泪,谁知那欧阳离烟已走进来,看到屋子里气氛有些怪,冷然开口:“怎么了?”

风轻霜站起身温柔笑:“没事,王爷怎么来了?”

念慈剩着王妃和王爷说话时候,悄悄退了出去,走到院子里四下无人地方,忍不住垂泪,她不是为了自个儿,而是为了主子,从前她主子是多么单纯善良一个人,嫁到王妃才多久啊,便成了一个猜忌心重女人,也许是因为王府女人太多,患得患失原因,再加上她太爱王爷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怀疑了她这个做婢子用心,念慈哭了一会儿,便收拾起心情,到前面去侍候,她可不想惹人闲话。

寝室中,欧阳离烟拉着风轻霜坐到床榻上,疼宠搂着她。

“今日是你寿诞,本王怎么会不来呢,刚才去处理事情了,霜儿没有多想吧。”欧阳离烟话轻轻柔柔却带着一抹冷然。

风轻霜心头一阵欣喜,随即为自己猜忌心不安,刚才还骂了念慈,念慈可是个忠心小丫头。

“没有,王爷公务繁忙,霜儿怎么会不知道呢,霜儿不是那种不明事理女人。”风轻霜轻声说,欧阳离烟满意点头,紧搂着风轻霜,两个人躺倒大床榻上,一阵翻滚,忽然风轻霜心里一阵恶心,不停干呕起来,一把推开身上欧阳离烟,翻坐床榻边,手捂住胸口,欧阳离烟脸色骤变,朝门外叫了一声。

“来人,传御医。”

“是,王爷。”飞云应声离开,寝室内欧阳离烟俊美脸上一闪而逝关心,轻声询问:“霜儿,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风轻霜摇头,她并没有生病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吐,胸口很难过似。

“就是想吐,别也没什么感觉,喔,近也没什么胃口,还有点烦。”

风轻霜把症状一说,欧阳离烟眉头紧蹙起来,眼神凌厉,还真有点害怕霜儿出什么事情,抬头望了一眼门外,冷戾出声:“御医怎么还没有来?”

凉飕飕话音一落,门外传来飞云急切声音:“王爷,御医过来了。”

那年老李御医被飞云提了进来扔寝室中,气吁喘喘,抬头见王爷瞪着他,越抖索起来,话都说不出来了,欧阳离烟面容森冷,犀利黑瞳闪过狠厉,冷沉命令。

“过来看看王妃怎么了?”

“是,王爷。”那李御医应着走过来,早有念慈搬了个木凳放下来,李御医坐下来,恭敬给王妃把脉,不大功夫,脸上便浮起了笑意,整个人放松下来,站起身恭敬开口。

“恭喜王爷,王妃怀孕了,王妃怀孕了。”

“真。”欧阳离烟得到李御医肯定答案,满脸兴奋,俊美五官上,此时便像花开一样,美奂绝伦,眼里晶亮有神,像上等宝石一样耀眼,唇角刮着疼宠有加笑意,像染了墨汁桃花一样,盎然妖娆,挥手让李御医和寝室中人退下去。

“都下去吧。”

“是,王爷。”寝室中人缓缓退了下去,只留下风轻霜和欧阳离烟两个人,风轻霜睡床榻上,欧阳离烟握着她柔夷,另一只手扶上她平坦小腹,温柔开口:“这里将孕育出王府一个孩子,好是个男孩子,我后继就有人了,霜儿也会一生荣宠尊贵了。”

“王爷。”风轻霜心思复杂,一方面高兴自己怀孕了,一方面又怕他期望过高,后却是个女孩子,惹得他不高兴,可是一切都是未知数,说不定她就是有那么好命,一胎喜得男儿,这可就是她福分了。

“以后要小心才是,千万不要再生气,想闲心事,一切以孩子为重。”欧阳离烟细心地叮咛,可看出他是极宠她肚子里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之是一个孩子,宠点也没什么关系,以后她还会生别孩子。

“嗯,我听王爷。”风轻霜点头,柔媚万千开口:“王爷,我有一事想求王爷答应。”

“你说?”欧阳离烟淡然出声,示意风轻霜开口,她略沉思了一下,缓声开口:“我不知道王爷为什么那么生玉钩妹妹气,但她舞跳真好,我想让她过来陪陪我,王爷看可行?”

欧阳离烟一愣,没想到霜儿竟提这件事情,一双眸子怀疑望向风轻霜,只见她双眸清明,看不出任何想法,欧阳离烟唇角浮起笑意:“好,我让她过来侍候你,她也就是一低下婢子,你别惯着她。”

“谢谢王爷了。”风轻霜笑了,这是今天以来高兴了事了,伸出手拉过欧阳离烟:“王爷,陪我一起睡。”

“嗯。”欧阳离烟上了床榻,陪着她睡床榻上,这一夜难得两个人什么事都没做,竟睡到一起去了,一切都以孩子为重,可看出这孩子欧阳离烟心目中分量。

早晨凉薄如水,淡淡烟雾深幽,飞花轻似梦。

碧湖边,林草青青,一抹秀丽影子时而腾空而起,时而原地跳跃,银光灼灼间,挽出无数剑花,轻风荡过,身边野草瞬间光秃秃少了一大片,飞飞扬扬草丝旋转成一个草球,卷剑尖中,陡一声娇喝,宝剑扬起,满天飞草丝,如雨般飘扬,剑已缓缓收回,立定原处,眸间一片澄明,望着头顶上草屑,笑志得意满,她剑法造诣越来越深了,只是欠缺实战经验和火候。

原处忽然传来小蛮声音:“玉钩,玉钩有人过来找你了。”

这是小蛮对她暗示,以防她练武事被别人知道,玉钩吐气,沉声应:“知道了。”把宝剑放杂草中,返身轻离开湖边,往远处跑去。

等她离开,湖边陡冒出一个人来,依稀玄衣,银色面具,周身冷冷气息,伸手拿出她剑,唇角不自觉浮起笑意,眸子是黑幽幽看不清道不明宠溺之气,玉钩,原来你已经学会武功了,这样我就放心多了,心里念完放好手里宝剑,展身离开清院,四周恢复平静。

清院门前空地上,立着两个丫头,为是风轻霜贴身丫头念慈,玉钩是认识这丫头,不知道她不侍候主子,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淡淡开口。

“原来是念慈姑娘,不知道到清院来干什么?”

念慈身份再高,也是个丫头,玉钩再低贱,也是个主子。所以念慈也不敢过分放肆,缓声开口:“王妃让十夫人过霜阁一趟。”

“嗯。”玉钩很意外,那风轻霜让她过去干什么,不知她安什么心,不过既然她派人过来说了,她一个小小低下妾份,自然要去见她,而且她想找找小菊,问问她究竟走不走,如果她不走,她们就离开了。

“王妃找十夫人干什么?”小蛮不放心追问,念慈脸色有些难看,虽然她没办法对玉钩甩脸子,可是小蛮只是一个小丫头,她可不需要对一个小丫头客气,因此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冷哼。

“这是主子们事,奴婢怎么知道?”

玉钩看小蛮脸色难看起来,怕她和念慈吵起来,到时候吃亏一定是她们这一边,便阻止她话:“小蛮,我过去一趟,你留下来照顾黑头青。”

“好。”小蛮点头,不再说什么,可心里又有点不放心玉钩,现这清院里只有她和玉钩两个人了,以前小菊还好一点,现连商量人也没有了:“你小心点。”

“我会。”

玉钩点头,也不理会念慈难看脸色,冷冷开口:“走吧。”

念慈忍住没火,看她们两个现状况,如果她再火,传到别人耳朵里,一定会说她仗势欺人,她可不想这样,身形一转和另外一个丫头前面领路,清院门外,月津看到她们三个人出来,便跟着她们身后一起往前面走去。

一路上有丫头看到,诧异抬头,王妃还从来没让人去霜阁呢,今儿个一大早竟然把侍妾们都传进霜阁去了,听说王妃怀孕了,心里一高兴,便把大伙儿都叫进去了,只是连十夫人都进去,让她们很惊讶。

霜阁拱形门前,立着守门丫头,一看到念慈身影,便恭敬叫了声:“念慈姐姐。”念慈点了一下头,小丫头们打开门让到一边去,便看到念慈身后玉钩,却没有说话,理也不理玉钩,等到一行人进去,才掩好半边们,只敞着半边。

霜阁果然和别处不一样,每一样都是精雕细琢而成,汉白玉栅栏随处可见,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真是美不胜收,玉钩看得眼花缭乱,欧阳离烟对这个女人宠爱显而易见,这偌大王府里他喜欢大概只有这女人吧,难怪那女人可以为了他二十大龄都不嫁,原来是等着这个机会。

远远听到从一座八角吊铃亭子中传出飞扬笑声,其中风轻霜声音愉悦,真不知道她有什么高兴事情,念慈一言不领着她往亭子前走去,小亭子周围轻纱罩住,隐隐绰绰露出好几个身影,玉钩冷然望着这一切,看来府里女人都这里,难怪风轻霜笑那么开心,这些女人中她是高贵,当然笑得欢。

念慈站亭外石阶上清脆开口:“王妃,十夫人过来了。”

“喔,让她进来吧。”风轻霜愉声音透着薄纱飞出来,念慈掉头做了一个请动作,示意玉钩进去。

玉钩不知道这亭子中有什么等着她,只能沉着应对,提着裙摆优雅走进亭子,只见窄小亭中已坐满了女人,再没有一丝儿空位,而且人家也没有多安排她一个位置,很显然风轻霜是有意而为之,玉钩不动声色开口。

“见过王妃。”

“十夫人起来吧,让十夫人坐下来。”风轻霜开口,眸光穿过众女人身子,后落到了角落里小菊身上,莞尔一笑出声:“十一夫人,你可是小,这里没座位了,只能让你站着了。”

小菊望着玉钩,瘦了一圈,心里很疼,可是脸色却什么也没显示出来,而且风轻霜是什么意思她是心知肚明,不就是想看她们两个昔日主仆斗起来吗?她怎么能不如她意呢,这王府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看着这一切呢,想到这里,脸色不悦站起来。

“回王妃话,本来王妃说妾身自当照做,可是这十夫人仍带罪之身,而妾身仍是完好之身,怎么样也轮不到妾身让位给她吧。”说完不屑挑衅望着玉钩,玉钩心里很痛,不管小菊是为了什么这样,可是她心里还是很疼,她们两个曾是多么好姐妹啊,如今却像仇人一样对峙,而这围着女人全都一脸看好戏,尤其是风轻霜,明明是一脸温柔,那眸子却透露出她恶毒心思。

玉钩笑烂漫,她想看到她愁苦样子,做梦去吧。

“谢王妃好心了,自然十一夫人不愿意让位,那玉钩就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