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铁一般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已经没有去幻想的余地,可现在竟然还听到了那么熟悉的声音,那除了怀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外,她真的就再也想不到其他了。

揉了揉涨疼的额角,她发现,就这么一会,脑子里的刺痛,好像又加重了。

看吧,就是身体出了问题,不然,她的脑袋不会疼的这么厉害。

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去了放着行礼的衣柜边,找出那盒药,掰下几颗服下,之后,便很平静的去了浴室里洗澡去了。

不过,三年以来,第一次,她被人侮辱成那样,纪家,见见也是好的。

——

第二天早上,刘秘书起的很早,担心这两天安排的行程突然推迟,会引起对方的不悦,特地起早一点,亲自打电话过去解释。

打完电话,时间快八点了,他想起住在隔壁总统套房里的太太,连忙起来去了那边。

难得休息一天,今天,不如就按照昨晚周医生说的,先带她去散散心吧,反正,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忙着公司上的事,一个女人家的,连逛过街的时间都没有。

于是在过来前,特地交代了宫氏旗下驻伦敦分公司的一名经理,让她到点过来,带总裁到处去转转。

交代完,敲门进来,套房内,睡了一夜的女人,已经收拾的神清气爽坐哪了。

“夏总,昨天看到你脚伤,我今天特地把行程推到了明天,你没意见吧?”

夏安歌正端着一杯咖啡准备喝,听到这个,清丽明亮的双眸抬了起来:“不是很严重啊,不需要推迟吧?”

看吧,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这要是换做以前的男人,早一记冷刀子甩过去了:“谁让你这么安排的?想滚蛋了是不是?”

那语气,那表情,那声音……

简直就是他的噩梦有木有?

刘秘书把昨天医生开的药拿了过来,没有丝毫忌讳就看向了对面女人的脚:“这还不严重?都肿成这样了,不行,我答应过老董事长的,除了工作,我还得安全的把你带回去。”

什么话?

夏安歌一听他提到宫正勋,没辙了。

也是,自从她接手宫氏后,这刘秘书就成了宫正勋放她旁边监视的人了,除了在工作上帮她,更重要的是,他还时时刻刻起到照顾她的作用,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硬是整的跟个保姆似得。

不过,夏安歌不会生气倒是真的,因为他在身边,总比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好。

答应了之后,接下来的一天,夏安歌便在刘秘书的安排下,由那个分公司的经理陪着她在伦敦一些有名的地方转了转,等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酒店那边来电话了:“喂?请问是宫氏集团的刘先生吗?”

“对,我就是。”

“噢,刘先生,是这样的,这里有位纪先生找您,需要让他等你们回来吗?”

纪先生?

昨天说来登门给个交代的纪家?

刘秘书想起昨晚太太追出去的那辆劳斯莱斯,赶紧拿着电话过来了:“夏总,纪家过来了。”

夏安歌一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