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呵欠，没精打采地，“张妈妈，你吵死了。”说完让她小声点，作势飞上楼睡午觉。

张妈妈拉住了他。

刻薄的眼睛飞出好几把飞刀，似要准备将他凌迟处死、碎尸万段，“说！客人们是不是让她们气着了？”

水袖朝掌握他们生死大权的采花贼抛了个媚眼。

扭着小蛮腰，光明正大地搂着他的胳膊撒娇，“聂大哥，你是最公平的，我哪有气着客人，明明是客人们自己走的对不对？”

小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声音甜软得可以滴出水来。

采花贼被她逗弄得心神荡漾。

“咳…是啊！听说他们忙着找那个什么绝世武功，所以没空来了。”梅艳换上“似烟”穿的衣服，说话的同时还没忘把那对快要发春的男女拆开。

红蔷扇动着水汪汪的眼睛，若有所思。

张妈妈眼睛瞪得老大。

振臂指向门外，头扭回来，“他们就因为一本破秘籍，要让我这百花楼的姑娘们等得花儿都谢了？”

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可怕得可以瞬间将人活剐。

采花贼再大的兴致，都因为张妈妈而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梅艳连连称是。

“张妈妈，那白须道长可说了，谁要是得此秘籍，谁就能称霸天下。威力如此之大，他们动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梅艳一改往日的针锋相对，努力为武功秘籍宣传起来。

张妈妈两眼发亮。

想起秘籍的用处，她又想到了它的生财之道，“那又如何？马上告诉外边的百姓，写秘籍的人在我们楼里。”

张妈妈唤了位小厮上来，让他按自己的吩咐去做。

梅梅作贼心虚，一下子躲到采花贼的身后。水袖硬生地被她撞开，再好的脾气都镇不住了。

“哎！似烟，你抢什么抢！招魂啊。”水裸揉揉被她撞得生疼的地方，呲牙咧嘴地说道。

平日里的富商豪贾大堆大推的往她阁里送礼，她怎么不拉一位接客？

张妈妈还考虑着卖了似烟的初夜，能值多少银两呢…

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采花贼身后。

“张妈妈，我们…这儿哪里有写秘籍的…高人啊？”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梅艳探出头来抱歉地笑笑。

身子哆嗦起来。

死死攥着采花贼的衣服，害得他春光外泄。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担忧之中。

怎么办啊？她、她该不会是看出什么破绽来了吧？

她是不是该在她告知天下之前，把她消灭在萌芽之中？

她为要不要杀人徘徊不定之际，张妈妈已经抢先一步说话了。

张妈妈叉着水桶腰，来来回回在他们面前来来回回地走动，“我说有就有。”手指一伸，攸地指向红蔷，“红蔷姑娘，秘籍是你写的，对吧？”

张妈妈语气放慢，口吻轻柔地诱哄。

这种一来准没好事的口吻，让他们都绷住了身体。争取当个木头人，以免牵扯到不必要牵扯的麻烦之中。

红蔷眼睛一跳。

手刚好指到她，她露出招牌式的笑脸，唯唯诺诺地试图打消她的想法，“张妈妈…这不太好吧？”

她哪里会写秘籍？

她连书都没有写过一本，哪里有能耐自称是这门武功绝学的创始人？

张妈妈的脸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