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亲生父母的事你别太着急,我说过,所有的事会给你圆满的交代。”宫御说道,冷眸深深地望着魏小纯,“他们的下落我也找到了。”

她没有再继续进行逼问。

他说话是说到做到,从来不会空口白说。

车子在他们闲聊中驶进了王室的庭院,这里一如四年前所见的宏伟,庄严,神圣不可攀,大门两边站着令人肃然起敬的侍卫,身姿笔挺,英姿飒爽。

一排豪车陆续停下。

宫御率先推开车门下车,他走到魏小纯坐的方向,打开车门等候她下车。

她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心里非常有安全感。

只要宫御在,魏小纯就觉得踏实。

他们后面的那辆车,宫灏下车,他的手上牵着绳子,公爵一并跳下来,它踱步走在小主人身边。

一行人在女侍的带领下前往城堡移步。

魏小纯的外套是一件黑色的薄款斗篷,头上戴着一顶宫廷复古小礼帽,和英俊不凡的宫御走在一起,男的俊女的俏,俊男靓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宫灏像个优雅的小王子,牵着公爵向前走,下巴抬得高高地,非常的高傲。

公爵今天的也有小小地装扮,脖子上系着黑色领结,领结上绣着闪闪发亮的亮片,非常的耀眼,吸引眼球。

阿尔杰走到他们的身后,像能力超凡的守护者。

女侍带着宫御和魏小纯去了偏厅等待,一进去她发现宫释和裴映蓉也在,脸色当场僵住。

宫御察觉到魏小纯的异样,他握紧了她的小手。

“宫御,你要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她这种人怎么配来王室参加私人聚会?”

宫释威严的说道。

他指责魏小纯的不是时,宫灏正好牵着公爵走进来。

宫灏大概是听到了宫释对魏小纯的刁难,他走上前,小手握住了她柔软的手掌。

“我没事。”她看着宫灏温柔的笑道。

宫灏拧着颜色浅淡的小剑眉,视线投到了裴映蓉的方向。

她见孙子表情不悦,优雅的朝着他走来,保养得当的手掌向前一伸,他的小手握了过去。

“来乃乃这里。”她一身雍容华贵的站在那里,朝他慈祥的说道。

宫御幽冷的目光睥睨着宫释,他紧握着魏小纯的手,俊庞紧绷,额上青筋毕露,磁Xing的嗓音冷厉的道,“我该带什么样的女人出场,你管不着,撇开宫家继承权,我起码有自己的事业。”

“G·Y集团的总裁——宫御是你的儿子,现在的人是这样称呼我。”

宫御冷冷地道。

魏小纯有些担心,宫御这张狂,不可一世的姿态明摆着会惹怒宫释。

偏偏,他还不收敛些。

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芽小姐抱着乔治走了进来,凯鲁王子陪在一旁。

“啾啾……”

乔治喊宫御。

舅舅,他愣是喊成了啾啾。

六岁的孩子,说话口齿仍有些不清不楚的。

主要日常的用语,他都用英文与凯鲁王子以及芽小姐做交流,私底下的时候他才会说中文,机会甚少,说话的口齿才会变得这么不清楚。

“姐姐。”魏小纯向芽小姐打招呼。

芽小姐走上前,站在宫释和宫御的正中间,她的五官明艳依旧,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他们,视线来回转换,“今天是乔治的生日,你们要是想吵的话,回到宫家在吵。”

她一句话很快平息了宫释和宫御之间的“战火”。

魏小纯整个人踏实了不少。

宫御抱着乔治,凯鲁王子看了一眼侍从,一排侍从鱼贯而入,开始布菜,献上美酒佳肴。

席间,大家不再提及扫兴的事,魏小纯和宫灏的食物是芽小姐特地命人为他们准备的。

一个是孕妇,一个是体质敏感。

稍有差池,她没办法向坐在对面的弟弟交代。

她看到宫御太阳Xue上的那道伤疤,想到四年前,这疯小子为了魏小纯连命都不要豁出去的发狠模样,每每回想起来,总会触景伤情。

“王子,王妃,鲍尔斯·斯图柴尔德先生来访,说是来祝贺乔治王子的生日。”

女侍恭敬地低着头,轻声禀报着。

魏小纯听到女侍的汇报,显得有些食不知味。

餐桌下,宫御偷偷握住她的小手。

她没有说什么,安静的坐着。

“请他进来。”

凯鲁王子命人在下面的位置另外设两把椅子。

鲍尔斯·斯图柴尔德携带着歌菲尔前来道贺。

魏小纯看到许久不见的歌菲尔时,整个人感到惶恐不已。

她居然放出来了,宫御明明说好了不想放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

歌菲尔见到魏小纯的时候,那双如宝石璀璨的绿眸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鲍尔斯·斯图柴尔德拉着歌菲尔入席。

宫家的两位家长都在,加上宫御已经另做他娶,这对宫家而来是一种无法逆转的死局、僵局。

用餐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明天我会在全国人民面前宣布一件喜讯,算是借助乔治庆生的名义进行一项最大事项的公布。”

凯鲁王子郑重的宣布道。

“届时,斯图柴尔德家族以及宫家都要出席。”他交代道。

宫御的唇角微微上扬,魏小纯打量他的表情变化,那一瞬间,心底深处的不安在逐渐扩大。

不知道,明天凯鲁王子宣布的喜讯究竟会是什么?

一顿豪华的宫廷午餐在乔治王子困的想午睡的情况下结束。

芽小姐抱走了乔治,女侍跟随在她的身后,魏小纯也随她带走。

凯鲁王子,宫释,宫御,以及鲍尔斯·斯图柴尔德去了书房,男人之间能够说的无非是政治,国事。

裴映蓉和歌菲尔前去庭院小坐,宫灏牵着公爵漫步在王室一望无垠的庭院,由阿尔杰守在身后。

“你什么时候回到城堡的?”裴映蓉姣好的面庞透着疑惑,仪态万千的坐在那里。

歌菲尔笑道,“被人关在别的地方,后来被送回了城堡外面,我也是今早回的家。”

裴映蓉感到不可思议,今晚才回到斯图柴尔德回城堡,下午她就过来王室拜访,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这一刻,她不得不重新审视歌菲尔的为人。